“谁让你这么喊的?!”
“不……不可以吗……”夜曜星见她马上变了脸色,假装害怕地缩起肩膀,仰头问爷爷:“说二位奶奶好也不行吗?曜星想要说的简单点,因为曜星是野孩子呢,平时在乡下都是这样跟小伙伴一起喊着玩的。二位奶奶……二奶,二奶,二奶!”
他左一口一个野孩子,右一口一个二奶,分明是存心讽刺!
蒋玲和蒋菲这下全来火了,一个野种还没进门就敢这么跳!
好哇,居然还有比她们还茶的存在,居然还是一个小孩子!
蒋菲忍不了了,上前理论:“再怎么没教养,这种词也是能随便喊出来的吗!姐夫,今天必须要教训他!”
晏老爷子这时候才不想理会这两女人,一句话就想教训他的宝贝孙子?还不是她先嘴碎!
“走开走开,跟小孩子计较什么!”晏老爷子把护短发挥到极致。
蒋菲不服气,不依不饶道:“那好,拿了长辈的红包总要磕头谢一谢吧!让他下跪磕头!”
还想让他磕头?夜曜星暗地里翻了翻白眼,偷偷从袖口里拿出了防身用的飞针。
他对准蒋菲和蒋玲的膝盖按下机关,飞针咻地一声飞了出去。
“咚咚。”两道下跪声十分整齐,只见两个女人忽然跪在地上,因为重心不稳头又狠狠磕在地上,看起来就像是给曜星下跪磕头一样,震惊了众人!
夜曜星也装作十分吃惊地望着两人,“二奶为什么第一次见面就要下跪呀?原来你们这么欢迎曜星就加入这个家呀!”
蒋氏两姐妹膝盖疼得要命,又磕得头破血流,气得七
窍生烟,那眼神恨不得把夜曜星生吞活剥了!
“姐夫,都是他搞的鬼!您护短也不是这么护的啊!”
蒋菲歇斯底里地喊着,那眼神像刀子般剜的人肉疼,“姐姐你说句话啊!”
蒋玲就那么跪着,也不帮腔,只用一种受了委屈隐忍的可怜样望着晏老爷子,逼着老爷子就范。
晏老爷子和蒋玲多年夫妻,早就摸透了蒋玲的性格,换成以往他怎么都会给她一个面子,但现在想都别想!
他横眉冷眼,哼声道:“怎么当我眼瞎吗?曜星一直在我怀里怎么搞鬼?我看就是你们没事找事,故意崴脚污蔑我大孙子!”
“爷爷,你别这么说两位奶奶。”夜曜星抱着晏老爷子的脖子,可怜兮兮地假装抹眼睛,“都是我的错,要是我不来的话,爷爷和奶奶也不会吵架了……”
听见夜曜星乖巧又懂事的话,晏老爷子越发心疼,他指着地上的蒋家姐妹说:“你们看看,连个孩子都比你们懂事!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说完,晏老爷子满脸怒气的抱着曜星进门,还不忘问管家,“晏墨尧那臭小子到哪里了?”
而被留在原地的蒋家姐妹互相对视一眼,露出了一样阴沉的表情。
与此同时,私人飞机上。
凌晨一点,郑助站在洗手间门口小声的向晏墨尧汇报他收到的。
“晏总,关于之前您让我去查的那套别墅的产权,我查到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看不出跟夜家和晏家有关系。”
“确认了吗?”晏墨尧用手帕仔细地擦着手。
郑助点了点头:“各方的情报我都已经对比过了。
我怀疑上次查出是夜首席的原因,应该是晏二少从中作梗,从这次的事情可以看出来晏二少对夜首席有报复之心,不然也不会让她当饵完全不管不顾。”
这点晏墨尧保留态度,虽说夜悠然最终是受害者,但说成是黑吃黑也不是不可能。
他把手帕递给郑助说:“嗯,知道了,别在夜悠然面前议论这些。”
“是。”郑助点头。
两人回到座上,看到夜悠然正躺在座位上小睡,昏黄的台灯令她明艳的五官更加柔和,身上的毯子滑到了膝盖。
晏墨尧坐到她的身边,目光扫过女人白皙透亮的脸颊,不点而红的红唇上闪耀着莹润的光泽,仿佛邀人品尝。
他的眸色暗了暗,又想到了在密室时她大胆的举动和柔软的唇。
脑海里闪现的画面让晏墨尧干咳一声,匆忙拿起桌上未看完的书,试图转移注意力。
只是身边人淡雅的香水味若有似无的散发着,令他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放下未翻动的书,抬眼才注意到夜悠然竟是开着灯睡觉的。
想来她的病真的很严重,或许是因为他也常年被疾病困扰,此刻竟有些感同身受,伸手帮她拉了拉滑落到膝盖的毯子。
“唔……”夜悠然睡眠很浅,轻微的触碰让她睁开眼睛,发现出去许久的晏墨尧已经回来了。
“晏总,晚上好啊。”她捂着嘴打了个呵欠,感觉仍然有些疲倦,余光注意到了搁在晏墨尧身上的书。
“您怎么还在看书?”
夜悠然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多了,晏墨尧竟然一直熬到现在都没休息?真心佩服!
“晚上好。”晏墨尧随意地点了点头,合上书,“打发时间,不过也没看进去。”
夜悠然裹好毯子笑了笑,“这都多晚了,大脑在拒绝学习知识,想要休息。”
“睡不着。”晏墨尧侧头问她,“聊聊?”
飞机正在航线上平稳行进,偶尔有颠簸感,夜悠然小睡后虽还疲惫,但浅眠的她注定在这是睡不了了。
她点点头说:“好啊,反正我也睡不着。”
晏墨尧嗯了声,正在想话题,夜悠然又接着问:“晏总,您有那孩子最新的消息吗?他现在还好吗?”
“放心,他不会有事。”晏墨尧保证道。
得到晏墨尧的肯定回答,夜悠然暗松了口气,短暂地沉默后,夜悠然喝了口水说:“话说回来,这次能被救也有晏总一份功劳,我还没有感谢过您。谢谢。”
当时在密室,要不是晏墨尧手机的灯光,恐怕她现在要因惊吓过度,在哪个医院接受治疗了。
“举手之劳,我们这也算是患难与共过了吧。”晏墨尧勾起唇角玩笑道。
夜悠然拿起杯子,捧在手心说:“算是吧。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哪里呢?郑助不是说您不来了吗?”
闻言,晏墨尧打量了夜悠然几眼。
看着那张淡定自若的脸,他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兀自沉默了一会儿。
其实,这次他去夜家是为了那套别墅的事情,如果那套别墅的主人真的是夜悠然,她不该如此淡定地抛出这个问题。
不过只凭借这个判断还有些片面,他不想妄下定论,既然事情有了新的进展,他会先去调查。
夜悠然见晏墨尧沉吟半天没开口,就已经明白了晏墨尧的心里在疑惑什么。
实际上,在今晚之前她是绝不敢挑起这个问题的。
之前曜阳告诉过她,晏墨尧在让人调查那套别墅的产权归属,想来这次晏墨尧就是为了这个事,不但找了曜阳,还出席了本不想来的庆功宴。
不过,她在上飞机之前就已经让曜阳改完了那套别墅的产权归属,虽说这就是一时的障眼法,但应付眼下的情况是绰绰有余的。
“当然是想来就来了。”晏墨尧交叠起双手放在书上,转移话题道:“对了,夜首席好像对那个密室相当熟悉,之前去过吗?”
夜悠然心里咯噔一下,脸色也在瞬间惨白如纸。
当年那段往事是她心里的痛,也是她永远无法言喻的痛。
她按下心底的恐惧,又喝了口水,咽下后,才转头说:“晏总要是这么好奇的话,就自己去查查看啊。”
她的底细迟早有一天会暴露,所以她也并不怕晏墨尧去查,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说了圆不上的谎,那样事情会更加复杂。
晏墨尧见她不想说也没有强求,他大抵也能猜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或许就跟她怕黑有关,从她睡觉还要开灯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
虽说具体的细节还要查证,但现在的气氛也不是揭伤疤的时候。
他收回思绪,轻笑了一声,调侃道:“夜首席得到夜盛后倒是更狂了。”
闻言,夜悠然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你还别说,我现在确实有狂的底气了,毕竟耀辉也在我手上,现在我也算是在晏总面前站稳脚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