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墨尧紧紧地抱住曦月,不停地道歉,“对不起曦月,是爸爸疏忽了,我以后不会再让那个女人出现在你的面前了。”
晏曦月推开晏墨尧问:“为什么?爸爸,你不是一定要让夜老师教我吗?”
虽然这一次妈咪帮她把一切都告诉了爸爸,但是她没有觉得会对夜欣媚有什么影响。爸爸说过,夜老师是最适合她的老师。
曦月天真的询问听起来就像是质问,晏墨尧心中揪痛。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心疼地说:“那是爸爸没有弄清楚情况。对她,爸爸有了新的决定,你不用深究。”
刚才他已经吩咐郑助去教训夜欣媚了,那个女人他肯定要让她狠狠地付出代价。
说着,晏曦月高涨的情绪忽然渐渐冷却了下来。
她揪着晏墨尧的衬衣,想起来了妈咪刚刚的离开,现在回想起来妈咪刚才走的时候脸色很差。她是不是知道夜老师以后都不会来了,所以她也不想再来了?
情绪一旦上来,晏曦月自己都很难控制住自己。
眼泪像是断线的珠子不停地低落,晏墨尧顿时手忙脚乱地擦拭着:“你怎么了曦月,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了吗?爸爸在这里呢……爸爸不会再让曦月受
欺负了好不好?”
晏曦月泪眼朦胧地望着晏墨尧不停地追问:“爸爸,夜老师再也不来了,我就不需要保护了,妈咪是不是以后也不再来了?妈咪会不会离开我?”她想要妈咪,如果妈咪出现的代价是坏女人夜老师欺负她,那么曦月一定是可以忍受坏女人的欺负的!
只是夜悠然三个字都会牵动曦月的情绪,这让晏墨尧十分不安。
说到底这只是一场骗局而已,谎言又要持续到什么时候才有尽头?
这样一想,晏墨尧心冷了半截,想要坦诚一切。
他扶住晏曦月的肩膀,与她对视,一字一句地说:“曦月,冷静一点。夜悠然并不是你的妈咪,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爸爸骗我!我不要听!我才不信!”
晏曦月抹着眼泪,哭得十分伤心。
她知道爸爸和妈咪吵架了,到现在都还没和好,爸爸现在说的肯定都是气话!
晏墨尧束手无策,只能一直哄劝着曦月,心中冷不丁地升起了一个念头。
虽说只是闪过的一时之念,但是他仔细想过以后觉得这是眼下唯一能让他安心,保护曦月的办法。
搬家。
他必须带着曦月搬家。
先不说夜欣媚的施暴已经晏墨尧想给曦月换一个没有阴影的环境。更合快还有晏家的那位已经知道了曦月的存在,迟早都有找上门的那一天,加上夜悠然和曜星也知道这里,紫苑别墅已经不是能藏住曦月的好地方。
晏墨尧额角隐隐作痛,一想到曦月身上的伤痕,他更加难以抑制住这种想法。
或许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曦月换了新的环境会不安,不过这也没有办法。
安抚好曦月以后,晏墨尧立刻通知佣人收拾好曦月的东西,今晚就出发离开。他没有向曦月解释更多,等曦月哭过睡过一觉,这里的一切都将会是过去。
送走曦月,这紫苑别墅瞬间冷清了下来,只留有几个佣人做最后的清扫工作。
晏墨尧仰躺在沙发上,四周冷冷清清,安静的环境让他陷入了深思。
现在的情况不容乐观,一切要以曦月为主,还是先冷静下把风头先避过去再说吧。
这时,原本安静的紫苑别墅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声。
郑助打开门,肩上扛着一个麻袋,那麻袋不停地左扭右扭,十分滑稽。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晏墨尧的妻子你们是谁居然敢打我!你们是不是想绑架
?我告诉你……”
夜欣媚叫嚣的声音十分尖锐,郑助把麻袋毫不留情地扔到地上,背后还跟着几个高壮的男人。
喊了半天始终无人回应,夜欣媚屁股着地哎呦了一声,心底开始打鼓。
她还没来得及稳下心,头顶的麻袋口忽然被解开了。
“出来吧,夜小姐。”郑助一边缠着绳子扔到一旁,一边喊夜欣媚。
周围一片昏暗,唯有冰冷的月光投射在大理石上。
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猝不及防地对视上晏墨尧冰冷的眼睛,吓得连连后退,后脑勺差点磕上茶几。
“晏少……”夜欣媚想要挤出一个笑容,都完全挤不出来。
她颤着声音问:“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今天这种情况,不用想也知道是晏墨尧指使的,叫人用麻袋绑架她,还明日殴打她!
晏墨尧始终沉默不语,夜欣媚脑中飞速运转,心脏跳得飞快。
难不成是以前她做的事情被发现了?
终于,晏墨尧开口了。
他冷笑着问:“你说呢?”
“当年的事情……我想我对你是太过慈悲了……”
晏墨尧还记得夜欣媚抱着孩子上门认亲的那天。当时他就已经是
大发慈悲放过她一马了,暗地里生意利益资源等等都给了不少,只是没有一个名分而已。
没想到她居然贪心到这种地步,恼羞成怒到连虐待女儿的事情都干得出来。
夜欣媚心中一凉,她抬起目光,惨白的月色无法穿透那双漆黑的冷眸,沙发后高壮冷漠的男人们散发着极强的压迫感。
她咬紧下唇,又害怕地往后缩了缩。
这种危险的感觉,让夜欣媚不自觉地想起来今天刚坐上车就被人绑架的事情。被绑架之后,她被一群人隔着麻袋拳打脚踢了一顿,估计现在脸已经变成猪头脸了。
那种感觉她不想再来一遍!
她硬着头皮讪笑着说:“晏少不说清楚我怎么知道呢,我笨猜不中。”
见她还要嘴硬,晏墨尧冷哼了一声。
不见棺材不掉泪。
他站起来,轻描淡写地说:“你应该知道我百无禁忌,没有那种不打女人的狗屁规矩吧?”
敢对曦月动手,这个女人就该遭受同样的惩罚!
话音落下,他一步步走近夜欣媚,缓慢地挽起了衬衣的袖口。明明是俊美而斯文的脸,动作也十分温和,可落在夜欣媚的眼中十分只觉得十分危险,全身都在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