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朱允熥整的有些懵逼了,随后朱允熥皱眉:
“先不说我是和身份,哪怕我仅仅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百姓,尔等也不该如此出言不逊吧?
我记得在我大明,这百姓的地位要高于你们这些官府的差人皂吏的,怎么这事实却与我了解的不相同吗?
你们却如此猖狂,反倒不把百姓放在眼里?是谁,给你们的傲气,让你们在这里趾高气扬?
再说了,朝廷的规定是,地方的百姓们若有事情,是可以面见地方的县令,及县衙其他官员亲自汇报
怎么,这些政策,也没有在你们这沙城实行吗?还是说,你们依旧像以前那样,把官僚作风看得很紧的,依旧是高高在上?”
听到朱允熥的话,那捕快摇摇头说:
“我懒得与你在这里废话了,今日无论如何,你这顿打是逃不掉了。”
说着,那捕快就准备下令要打朱允熥。
而这个时候朱允熥也给赵青竹使了个脸色,赵青竹则是开口说:
“等一下……”
那,捕快疑惑的看向了赵青竹问道:
“小丫头,你又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不要以为咱们这些当差的不打女人。
你要是也学这家伙一样在这里胡搅蛮缠,动不动拿什么朝廷来吓唬我们的话,那我们可也不会客气。”
赵青竹似笑非笑,开口说道:
“我只是,有个东西,想要让你转交给你们的县令,让他看一看,到时候你再决定。要不要打这个男子。”
那捕快疑惑,赵青竹却从身上摸出了一块金牌,这金牌自然是代表着朱允熥的太孙身份。
而那捕快却并不认识这金牌,毕竟以他的级别,顶多也只是见过县令的那一方官印。
这种最高级别的代表身份的东西,在他的认知之中,甚至都是没有的。
何况他也没什么文凭,并不认识上面写的一些字,更不认识上面所雕刻的印章。
他只知道这东西看起来是纯金打造的,莫不是眼前的女子想要贿赂县令大人?
这倒是个好差事。
于是乎啊,他就立马将这东西拿着,兴冲冲的跑到堂屋里面,去准备把这金块献给他们的县令。
到时候县令一定会夸他机灵,记他一功,念他的好。
只是他进去片刻之后,就传来了县令的咆哮之声,紧接着便被一个相对有些胖的县令,一边追一边用扇子敲打着,追了出来。
那名捕快都蒙了,一边跑一边卑微的开口,说道:
“县令老爷,您这是咋了?小的做错了什么呀……”
那县令却哪里要与他废话呀,追上去又是狠狠的踹了两脚,才说:
“混账东西,这令牌是哪儿来的?”
听到他这么说啊,那捕快立马解释:
“是外面一个女子给我的,让我转交给您,这东西想来很值钱,县令老爷您不用打赏我,起码不用打我呀……”
把县令气不打一处来呀,只见他县令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那明捕快的脸上,旋即恶狠狠的骂:
“到底是谁给你的?给我说清楚……”
那捕快,也是被打的懵了,旋即就带着县令到了赵青竹的面前,指着赵青竹给县令说:
“大人,就是他,他给我的………”
那县令立马看向赵青竹,随即咽了个唾沫,小心翼翼的说:
“敢问您是……”
赵青竹指了指县令手上拿着的令牌,说:
“这东西,还不能够清楚的告诉你,我的身份吗?”
那县令立马哆哆嗦嗦的开口说:
“这是太孙殿下的随身令牌,但是为何会在你的手上?您又是什么身份?”
赵青竹淡淡开口说:
“我自然是太孙殿下的妃子,太孙妃。”
那县令的身子猛的一颤,随即又狠狠的一口唾沫说:
“原来是太孙妃殿下……”
说着,不由自主的便跪在了地上,又说:
“下官沙城县县令,见过太孙妃,敢问太孙妃,太孙身在何处?若是也在这附近,下官得立马去拜见……”
而此刻那名捕快,已经被吓懵了,他打死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漂亮的女人居然是太孙妃?
这还得了?
自己方才居然对太孙妃如此的不敬?
这不是完犊子了吗?
而就在他懵逼的时候呀,那赵青竹却平淡的开口说道:
“太孙在哪儿?这个问题问的好,你应该问你手底下的这名捕快,他应该比较清楚。”
县令立马看向那名捕快,那名捕快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心想自己哪知道太孙在哪里呀?
而县令则是对他吼道:
“混账东西,你知道还不快说?太孙殿下在哪儿?”
那捕快被吓了一跳,正要说,自己也不知道太孙殿下在哪儿。
可下一刻,他似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然后脸色越发的惨白,再然后便将目光缓缓的看向了,那不远处,正趴在板凳上,准备挨板子的朱允熥。
而随着他的目光,县令也看了过去这一看,顿时脸都白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开口询问:
“这位是是太孙殿下吗?”
他看向了赵青竹。
赵青竹撇了撇嘴说:
“怎么……他不像吗?”
听到这话呀,那县令两眼一翻,一个趔趄,差点直接往后倒过去晕倒。
但好在,并没有晕倒,而是赶紧连滚带爬的到了朱允熥的面前,随即对朱允熥磕头说:
“下官不知太孙殿下到来……请太孙殿下恕罪呀……”
朱允熥懒洋洋的趴在板凳上说:
“这是什么话?怎么就有失远迎啊,这不是把我迎接的很好吗?还知道给我个板凳让我趴着。
而且你哪有罪,有罪的是我。这不,孤老老实实的趴着,准备挨板子呢。”
那县令发誓,今天是他这辈子最刺激的一天,大明太孙,那个神一样的男人,到他管辖的地盘来了。
不仅来了,还被他手底下的捕快,架在板凳上,准备打他的板子。
这操作,让这位县令大人感到一阵窒息,他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那名捕快,随后不住的给朱允熥磕头,说:
“太孙殿下饶命,是下官,管教无方啊,让这些混账东西在这里如此的作恶多端,胡作非为,下官有罪呀。
他们如此对您不敬,实属下官之罪责,请太孙殿下处罚,只求放过下官那一家孤儿老小啊……”
朱允熥这才懒洋洋的,从那板凳上坐了起来,然后对县令说:
“这会儿倒是知道求饶了,我倒以为,你们沙城县的官吏作风都是无比的强势,不会有丝毫的畏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