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熥回来了,这是他自从上一次离开大明朝之后,被传死掉。这么长时间以来啊,第一次踏足这皇宫大门。
当他拿出腰牌的时候,那守着皇宫功能的侍卫官兵们直接就愣住了。
他们看着朱允熥的模样,又看着朱允熥手中的令牌。
那一刻的他们有震惊、激动,不可置信,同时还有开心和喜悦。
片刻之后,那皇宫门口负责把守宫门的侍卫,官兵们齐刷刷全部跪到在地:
“参见太孙殿下,太孙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朱允熥无比霸气的挥了挥袖袍,淡淡开口说道:
“平身。”
旋即,他带着赵青竹和张三李四,大步流星进入皇宫之中。
而他们进去之后,那些把守宫门的侍卫官兵,都是互相对视,皆是难掩脸上的激动兴奋之色。
只是可惜,此刻的他们职责所在,需要把守宫门,否则的话,他们一定会激动的跑出去,向天下宣布这样的一个好消息,太孙殿下没有死。
朱允熥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入了宫门之中,一路上所有的侍卫宫女太监,见到他全部都露出了震惊和喜悦的神色。
而且立马都跪在了地上。
他们见到朱允熥的那一刻,没有丝毫的害怕,有的仅仅只是兴奋。
因为这个神一样的男人,在两个月前,就已经传闻死掉了。
可是现在却安然无恙的又出现了,他没有死,那么对于大明,对于大明的百姓们来说,就是天大的福泽。
因为这个男人若是还活着的话,大明将来会得到怎么样的高度,谁也无法想象。
大明的百姓们会过上,怎么样更好的生活,也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大明的百姓们,包括这些朝廷里面当官的官员,以及官兵,宫女们,他们都不希望这样的一个传奇人物,就这样没了。
所以再次见到朱允熥的时候,他们都难掩心中喜悦。
而朱允熥一路所过之处啊,也都是会平淡的说一句:
“不要宣扬出去!”
让那些侍卫官兵,太监宫女们,瞬间明白了过来。
因为今天呀,大家都知道,车迟国的国王和王子在大殿之上,要准备撇清,他们杀朱允熥这件事情的关系。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朱允熥回来了,让这些见到他的人低调,自然也是想要有着更大的动作。
而朱允熥也没有第一时间直接去那大殿,而是去了东宫。
到了东宫之后,东宫的一众宫女太监见到朱允熥的时候全都愣在原地。
紧接着就扑倒在地上,一个个激动的喊着太孙殿下,千岁千千岁。
而听到动静的两个妹妹,江都郡主和宜伦郡主,也是欢喜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呀,她们曾无数次的哭泣,无数次的抱怨老天不公,无数次的痛恨那极大可能是杀死他们兄长的凶手的车迟国父子。
可如今却忽然见到了她们那个心心念念的兄长,这无疑是带给了她们天大的惊喜。
两个小丫头片子扑过来,直接抱在了朱允熥的怀里,将朱允熥的撞的差点摔倒。
朱允熥立马笑着说:
“轻点,你们这两个丫头,这么久不见,力气倒是大了许多,不过瘦了。”
江都郡主紧紧地抱着朱允熥的胳膊,旋即说:
“真的是三哥,三哥,你没事太好了,那些可恶的家伙,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我们不相信,所以……你果然没死,真是太好了……”
宜伦郡主也立马说:
“就是,我们就知道那些家伙是骗我们的,今日总算是见到三哥你了,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
朱允熥也感觉,自己的眼睛有那么一丝湿润。
他深呼吸一口气,摸了摸两个丫头的脑袋,而一旁笑着的赵青竹,已经将朱允熥的四爪蟒袍拿了过来。
看着那明黄的蟒袍,朱允熥缓缓起身,对两个丫头说:
“好了,三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到时候等三哥回来,再与你们好好的聊聊天,再陪你们。”
两个丫头见状也是明白,朱允熥有事情要做。
乖乖的退在一旁。
而朱忍通则是微微张开,双手在赵青竹的服侍下,将那蟒袍穿在了身上。
穿上蟒袍之后的朱允熥,再一次,从那个在山谷之中生活许久的平常普通人,变成了大明威严霸气的太孙殿下。
只见朱允熥,一脸严肃之气,站在那里不露自威,就连赵青竹,也隐约感到了一种无法言语的压迫。
她知道,那个男人回来了,那个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将天下世间一切,掌握于股掌之中,改变天下万千百姓命运的那个男人,又回来了。
此刻的他,不再属于赵青竹一个人,而是属于整个大明,乃至整个天下。
接着就见朱允熥又看向了赵青竹,说:
“你也把衣服换一下,随孤,一起上朝去。”
赵青竹点头,乖乖的回去穿上了她那太子妃的服饰。
随后和朱允熥一起,向着那朝堂大殿而去。
此刻大殿之上,百官们还在议论他们各有各的看法。
有些官员觉得,朱允熥只和车迟国有仇,车迟国王子被朱允熥打击的体无完肤,必然是想要朱允熥死的。
而朱允熥与西部各国合作,唯独没有与车迟国合作,这让车迟国陷入到的危机之中,不愿意就此,让其他各国和大明的合作从而把车迟国踩在脚下。
所以这样的各种理由加起来,他们于情于理是有理由暗杀朱允熥的。
这样想的话,是有道理,也很合理。
可另一边又有一些大臣认为,不合理,因为如果理性的去看待这件事情的话,他们应该考虑到,杀大明太孙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会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甚至是灭国等等,亦如现在的局面一样。
而现在这种情况下,车国王和王子居然还敢来这里解释,就说明他们真的问心无愧。
一边是推理派,一边是感性派。
其实从哪个角度来讲,他们只要坚持自己的观念的话,都是说得通的,都是有道理的,都是可行的。
可是偏偏这两个东西,它就是冲突的,而且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无论是站在哪一边,似乎都无法说服,持不同意见的人。
这让现场的那些官员们,都陷入了僵持之中,而车迟国国王和王子,则是在这样的一个局面之下,表现的心无旁骛。
而且面无表情的他们,好似心中根本没有任何心虚的地方,就好像无比的坦荡。
让在场的许多人,都觉得他们如此有恃无恐。
如此临危不乱,如此淡定,确实或许真的不是杀害朱允熥的元凶。
然而却有那么一些人,觉得这车迟国的王子和国王倒真是能忍,或者说他们真的很会演戏。
起码在户部尚书张山和蓝玉,以及常家兄弟乃至傅友德他们看来,是这样的。
他们不太愿意,作过多的想法和思考。
他们只觉得眼前的这两个人,和朱允熥有仇,朱允熥的死,对他们都有天大的好处。
至于其他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其实他们没必要去思考。
有些时候,问题想的太过复杂的话,反而离真相就越来越远了。
所以,他们始终坚定的认为,这两个家伙和朱允熥有仇,他们希望朱允熥死,那么他们就是最有嫌疑的。
至于其他的一些弯弯绕绕的可能性,也可能是他们站在那样的一个角度,去思考过的,去预判了这样的一个预判。
就在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朱元璋再次开口说道:
“不用再争吵了,这样毫无意义的争辩,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无法否定太孙,是被车迟国所杀害。当然目前有没有绝对的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
朱元璋说完之后,那车迟国国王便开口说:
“大明皇帝殿下说的不错,既然没有证据证明我们车迟国派人杀害太孙殿下,那么就不能够。直接笃定的认为,这件事情与我们有关系。
所以我请大明皇帝陛下,还是继续调查清楚为好。我车迟国国王,愿意带着自己的儿子来大明,就足以证明我们绝对与这件事情没有关系。
如果在场的各位,和皇帝陛下还有任何疑惑的话,那么就请拿出有利的证据。毕竟这天下,任何事情都是讲究证据的。
若是没有证据,恐怕对谁都不会有任何的说服力。”
他这话说完之后,朝堂之上的官员们也都沉默了起来。
虽然有一些官员,认为朱允熥的死,跟他们一定逃脱不了关系。
可确实,没有十足的证据,或者说哪怕一丁点的证据,来证明也行啊?
然而就在这时,那大殿外面,一个声音却忽然响了起来:
“谁说没有证据?不仅有证据,还有证人。”
话音落下,众人立马看向了朝堂外面。
只见了朝堂外面,两个大汉走了进来,这让朝堂上的官员们,包括朱元璋在内,都疑惑了起来。
这可是议论朝政的大殿,按理说,正常情况下,是没有什么人,有资格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上来的。
除非是一些品级较高的官员,或者是朱元璋指名要召见的人,才可以通过守卫的防卫,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偏偏这两个大汉,既不是朝堂上的官员,也不是朱元璋要召见的人,甚至都没人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他们是如何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上来的呢?
当然除了这个疑惑之外,大家更好奇的是,这两人口中所说的证据和人证,又是什么?
就在大家疑惑的时候,这两人已经走了上来。
就见那车迟国国王眉头一皱,淡淡的开口说道:
“你二人是什么人?”
那为首的张三,冷笑一声说:
“国王陛下,不会连自己国度子民的口音,都听不出来吧?”
听到这话,那车迟国国王,顿时眉头一皱。对张三和李四说:
“你二人,是我车迟国人?怎会出现在这里?”
这同样是在场官员,包括朱元璋的疑惑。
而那张三则是从身上摸出了一块,非常奇怪的令牌。
那令牌并不大,甚至只有拇指大小,上面刻着一些看不懂的文字,或者说是标记。
当看到这奇怪的令牌时,车迟国国王和车迟国王子,顿时脸色一变。
而张三则继续开口说:
“怎么样?国王陛下,认识吧?这东西是车迟国组建的杀手组织,每个人都要佩戴的令牌。而我们两人,便是车迟国的杀手。
另外,我们就是,受到车迟国的国王陛下,和王子殿下的命令,上一次在大明边境西边的村子外,以百姓们为危险,杀大明太孙殿下的车迟国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