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芹书的确有些动心了,不过却没有着急表现出来,“你会这么好心?”
沈惜念就知道她会上勾,“当然了,机会不是白给你的,你必须给我想要的,否则我们之间的对话,就算是从来没有过。”
何芹书没有马上回答,沉吟良久,“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狐疑的看着她,“你觉得我还能有什么是你需要的。”
沈惜念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说话的声音却透着一股狠劲儿:“你有的。”
顿了顿,"seven,你应该知道吧?我就只是想知道,当初是谁把seven从实验室里偷出去的,然后你们把seven拿走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还有你们为什么后来会去了C城,找上了我母亲,然后我母亲为什么会感染上了seven,最后导致癌变。”
说完之后,沈惜念静静地等着何芹书的回答,给足了时间和耐心。
原本被何芹书刻意埋进记忆里的回忆,此刻就像是冲冲破牢笼的困兽,顷刻之间呼啸而出,灌进她的脑海里。
翻腾着的记忆,搅得她的脑子像是被一把锯子来回拉扯着,发出剧烈的疼痛。
双手抱头,痛苦的拉扯着头发,嘴角发出悲痛的嘤呜声。
狱安员听到动静赶紧迎了过来,抓着她的肩膀,掘住她,“你怎么了?”
何芹书仿佛是陷入到一种悲痛的记忆中,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从椅子上滑落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挣扌L起来。
狱安员赶紧再叫来了两名同事,拖着何芹书离开了探监室。
沈惜念也只好起身,走到门口时,问道:“何芹书怎么了?”
狱安员:“不清楚,刚刚已经送去医务室了。”
沈惜念轻蹙着眉心,“怎么好好的说着话,就忽然病倒了呢?”
狱安员也不知:“不清楚了。”
沈惜念又问道:“何芹书平时在里面表现得怎么样?”
担心狱安员不肯开口,又补了句:“你别误会,我不是打听什么,只是想要问问她的身体情况,刚刚看她的样子,好像生了什么病。”
狱安员认识沈惜念,大概也清楚沈惜念和何芹书之间的事,神色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不过却还是实话实说:“平时也没看出来她身体哪里不对劲的地方,都挺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你过来和她聊了几句,她就忽然病倒了。”
幸好是在隔离间见面的,要不然她还说不清楚了。
沈惜念也懒得解释,省得越描越黑:“我也觉得奇怪,以前她身体挺好的,怎么忽然就发病了,我还以为她在里面过得不好呢,。”
不等狱安员开口,又道:“那就麻烦你们了,我下次再过来吧。”
说完就离开了。
沈惜念坐在车里细细的回想着刚才的每一个细节,总觉得她应该是错过了什么。
何芹书一开始都挺正常的,可就在她提起seven之后,好像就突然情绪失控了。
这样的情况,好像以前也有一次。
她试探过何芹书,当时她的反应也挺激烈的,不过上次她没有注意到这么多,而且也没有这么明显。
可为什么反应会如此强烈。
沈惜念百思不得其解,收起神思,回了家。
在一个星期之后,何芹书终于开口,沈惜念再次去见了他。
星辉企业最初在和seven合作的时候,并不知道seven是用于人体试验,但到最后想要停下来的时候,也已经太晩了。
何芹书也因为这件事大受打击,有一段时间长期处于崩溃的状态,一直没有外出。
后来请来了心理医生在家治疗了一段时间,何芹书才慢慢康复,只不过对以前的事,好像都不太记得了。
沈惜念也不知道这件事到最后该要怪谁,可是说到底,好像和芹书也是受害者。
但原谅也是不可能,与其纠结过去,不如放下。
SW也和威廉生物签订合作协议,最后沈惜念希望用她的微薄之力,真的将seven作为清癌药品推向市场,希望能够真的帮到有需要的人。
沈惜念为了seven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回家。
陆凌风从实验室里把沈惜念抓走带回家之后,一言未发的直接把人带进了卧室。
陆凌风扯掉领带,抬脚朝着她走了过去,“机会我给过你,是你自己不想要,怪不得我。”
沈惜念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肯定不怪你。”
陆凌风静静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不起一丝波澜,看不出任何情绪。
沈惜念又继续游说道:“你不能软禁我的,最近萧然又请了长假,SW不能一个管事儿的人都没有啊。
陆凌风冷涔涔的笑了笑,“这么大个公司,你就算离开一段时间,SW也垮不了!”
沈惜念见一计不成又换了一计,“你一直把我关在家里,我会出毛病的?一整天没人给我说话,我还不憋死呀?”
陆凌风一步一步的逼近沈惜念,“我只是让你待在家里,没让你不和人沟通。”
沈惜念小心翼翼的往后挪着脚后跟,“你、你、你.....你这样不好,要不要换个罚法?”
陆凌风嘴角勾起一抹笑,“换个罚法?你想要换什么?”
沈惜念不知道为什么,浑身忽然没了力气,软绵绵的没劲儿,"要不、要不你打我两下,我保证一声都不吭。”
陆凌风冷声说道:“你是要我家一暴你?”
“不不不!”
沈惜念急忙抬手摆了摆手,“怎么会是家一暴呢,我做错了事,你本就应该罚我,理所应当的嘛,我自己该罚。”
陆凌风勾唇一笑,“沈惜念,我劝你把你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给我收起来,不要再跟我玩花样。”
沈惜念老实巴交的说道:“怎么会呢?我就是诚心诚意的想要跟你认个错,你总得给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陆凌风不置与否的问道:“是吗?那你说说你想要如何改过自新?”
沈惜念一时语嚷,不知道该要如何说才能让他消气一点。
陆凌风等了一阵子,见她不开口,又道:“怎么?不知道该要怎么做吗?要不要我告诉你?”
沈惜念不自觉的反应过来,陆凌风脑子里的话不会是什么好主意,可又不得不点头应下:“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