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都还未说什么,皇后娘娘不必这么着急的给我定罪吧!”
季云鸢站在桂花树下,不卑不亢的看着赵嫣然道。
说实话她都还怀疑是皇后给公主下的毒呢,人是皇后送来的,跳舞跳的好好的,突然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皇上,您看妹妹,人是在她宫里出事的,还一副跟她无关的样子,怎么就能这样呢。”
赵嫣然不满的嘟囔着,眼里尽是得意,最好这六公主是出点什么事,赖在季云鸢身上,让皇上狠狠的罚季云鸢。
贺静轩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季云鸢,冷声道:“季贵妃跪下!”
“是!”季云鸢应声跪下,脊背挺的笔直。
赵嫣然唇角的笑意一闪而逝,这还是第一次皇上对季云鸢冷漠相待。
“皇上,季将军跟丞相来了!”
一个公公快步走进了永安宫禀报。
贺静轩眼里闪过一抹不耐,怒声道:“一个两个的天天往永安宫跑像是什么样子!”
“这永安宫难不成是大燕国的花园子吗?”
一众宫女、太监当即心提了起来,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被揪出来当个炮灰。
就连赵嫣然都眼观鼻鼻关心,抿唇不敢吭声,心里纳闷这会儿她爹跑来做什么。
贺静轩深吸一口气,“让他们进来!”
跟着公公走进来的季云川跟赵顺都是老狐狸,自然敏锐的捕捉到了那不对劲的气氛。
季云川当即跪下,赵顺也不甘落后,两人跪的板板正正,“参见皇上!”
贺静轩冷睨了一眼两人,“丞相跟将军好本事!皇宫里出事没一会儿功夫两位就收到了消息,看来朕这后宫里没少安插你们的人吧?”
这话可以说是相当不客气了,赵顺跟季云川两人额头冒出冷汗。
虽然在宫里留个站岗放哨的人也算是常规操作,大家都心如明镜似的,但是贺静轩点出来这就……
季云鸢察觉到一束朝她而来的视线,她看去,愣了几秒,眼睛倏的瞪大。
竟是裴砚?他跪在最后面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脸上虽然抹的焦黄,但是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她本来是让他在今晚晚宴的时候来的,那会儿人多,比较混乱,不容易被人发现,她爹也是真的胆大,敢在这会儿带他来。
赵顺跟季云川两人连忙磕头,“臣不敢,臣……”
贺静轩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看出他的不耐烦,跪着的两人赶紧闭上了嘴,不敢再多叨叨。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打开,两个太医走了出来,屋里隐隐还有咳嗽声传出。
贺静轩上前一步,“公主如何了?”
太医面面相觑,最后咽了咽口水,紧张的道:“回皇上,公主中的乃是一月半,中毒已有半月,幸好发现的及时,可以服药治愈,若是发现的晚怕是……”
“中毒已有半月?”贺静轩松了一口气,幸好人不是在大燕国中毒的,跟大燕国没有关系自然也就不需要大燕国负什么责了。
太医还以为皇上是对这毒感兴趣,连忙又补充道:“中了一月半的毒,一个半月之后若是还不解毒,那人便会无声无息的死去。”
贺静轩敷衍的点了点头,“赶紧给公主解毒!”
打发了太医他又转身,扫了一眼赵顺、季云川、季云鸢后道:“都起来吧!”
虚惊一场,季云川吐出一口浊气,赶紧站了起来。
他就知道金国公主中毒这事不是他闺女做的。
“丞相赶紧去将公主的事情告诉金国的那些人,免得他们还以为公主是在大燕国后宫里出的事”贺静轩可不愿意当替罪羊,涉及到两国关系,事情必须掰扯清楚。
“是!”赵顺心里早就后悔来凑这个热闹了,一听立马溜了。
本来是来看季云川笑话的,没想到笑话没看成差点连他都搭进去了。
他刚刚可是明显的感觉到皇上生气了。
“季——”贺静轩又看向季云川,不过这次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宫女打断了。
“皇上,公主求见!”
小宫女头低的低低的,小心翼翼的道。
贺静轩眼里闪过抹惊诧,刚醒过来的人不好好休息见自己做什么?难不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趁着皇上进了屋里,季云川赶紧凑近了季云鸢,“你没事吧?他们可有……”
“咳咳!”赵嫣然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本宫还在这儿呢。”
季云川呵呵一笑,冲季云鸢眨了眨眼,示意她看裴砚。
季云鸢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看到了。
许是之前跟裴砚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对他的一举一动很是熟悉,很轻易就认出了他。
屋里。
徐瑶原本苍白的小脸在看到高大英俊的贺静轩的刹那立马染上的淡红。
她娇羞的咬唇,原来这就是大燕国的国君,跟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前面她晕倒的瞬间,一个结实有力的手臂挽住了她,在晕过去之前她的眼前便是这张俊美的脸。
他的样子仿佛是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里。
“公主可是有什么事要说?”贺静轩见惯了女人面对他时的各种娇羞眼神,早已习以为常能面不改色的对待了。
“皇上”徐瑶唤了一声,狐狸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我辛苦学了一支舞,本想在今晚的宫宴上献给皇上,不料竟然中了毒。”
贺静轩嘴角轻微的抽搐了一下。
还当是多大的事呢,就一支舞,这有什么可说的,他若是想看,多少人想给他跳,他对这些又不感兴趣,还不如说这次两国友好结盟,能够给大燕国带来什么好处呢。
心里这样想,但他嘴上还是道:“公主的身体要紧!其他的一切可免。”
徐瑶一听,心里小鹿乱撞,大燕国的国君不光治国有方,长的好看,还待人真诚温暖。
“多谢皇上关心。”
“嗯嗯,那公主便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季贵妃提。”
贺静轩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样子,客套疏离的说完后便表示要离开,不愿意在多待。
徐瑶也知一国之君诸事繁忙,不敢多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