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已经是一次又一次，很多次之后的结果了。
这个循环，来来回回，多到数不清。
他从最开始的不断尝试，试图从中间找到某一个方法改变这个结局，他也试图挽留下她。到最后终于发现自己的力量如此的弱小，弱小到根本无力改变任何。
于是故事的最后，却仍旧是如此。
不管是她记得还是不记得，最终的时候，她总是会选择相同的路。只要她想要回到过去，注定要进入任务，不断的在故事之中轮回。
于是，他终于麻木，无奈的看着所有的结局发生，他唯独能做的只有接受。
“一次一次，百次千次万次，多到我已经记不清究竟是多少次。”
说到如此，他的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
不用过多解释，锦一的脑子里已然过了无数的画面，闪回着，那一张一张的场合，他站在远处如同旁观者看着她的一幕一幕。
想要介入，却始终知晓没有结果。
所以，他看她的眼神，疲惫又温柔，熟悉又了然。他对她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这一次，也是一样的。”他微微抬眸，看着锦一，那眼神陌生又熟悉，好似曾经见过了成千上百次。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所以会选择就此往下走去么。”
林医生并没有说得如何透彻，但是她却明白了。
这是给她的一个选择。
若是在这个时候，她终于选择放下，那么也终于可以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按照原本书中该发生的故事再往下走去。
他终于等到自己的爱人。
她也终究找到自己的归宿。
锦一瞬间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可怕的在于，她好像十分清晰的知道了自己的抉择，那样坚定，坚定到这么久也未曾发生任何的改变。
她想要改变过去的心情，从未发生任何的改变。
“我……抱歉……”锦一蹙眉，她抬手搭在太阳穴上。
只消从林医生的只字片语之中，她好似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守候着没有结果的悲凉。
“可是我实在不记得了……”她很想要垂帘，很想要感受他的心情，可是面对如此，她能给出的回答却是如此的冷酷。
对他来说，很不公平，她知道，却无法改变自己的念头说出丝毫虚假的谎言却欺骗他。
“不，我太清楚了。”林医生勉强从唇角扯出一抹笑意来，只是这份笑容未免太过苦涩。
“即便你能记得一切，还是会选择这样的结果。”
他太清楚了。
长久以来反反复复的尝试，他何曾没有试着回到最初的起点，将所有的故事复原，只求她能够记得他们的一切。
可是没有用。
让她最终的选择，从来都不是她是否记得这一些。而是她对亲情对爱情的在乎。
所以他已经知道了，哪怕是再重来百次千次万次，最后的结局都不可能再改变了。
她仍旧会做相同的决定。
只是即便知道如此，为什么他还是徒劳无功的做着这些?
因为……只要循环还在延续，他就能再见到她，再见她多一面，再多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