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你的爱怎么会如此轻贱
那是一叠厚厚的照片,照片上的画面是白一默。
他受伤了,满脸都是鲜血,看起来非常的狼狈。而且双手还被吊在房梁上,双眼紧闭几乎是奄奄一息。
白晴雪拿着那些照片激动的翻看,心疼得泪水刹那间夺眶而出。
“他在哪里?为什么要把他绑起来?他怎么会受伤?”白晴雪扔下手中的照片,转身扑向自己的母亲,双手紧紧的抓着白芷若的身体质问。
“你快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是你对不对?你把他抓起来了?你让人打了他……呜……你说话呀……”
“……”白芷若一脸淡漠的盯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虽然她已经知道了,晴雪喜欢白一默那臭小子。
可是,真当她亲眼看到女儿,为了那个男人激动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还用这样的口气来质问她时,她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妈,你说话呀,你告诉我,他在哪里……他为什么会受伤?”
白晴雪一再询问着母亲。
“你很担心他?”白芷若幽幽的开口,说话的声音不温也不火。
“……”白晴雪看着母亲盯着她的异样眼神,她明显产生了几分畏惧。
“他只不过是白家的一个养子,一条走狗而已。
你可是白家的千金大小姐,你居然为了他哭成这样?还用质问的口气对我讲话?”
“我不管他是谁,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到底在什么地方?”白晴雪心一横,因过度担忧白一默的安危,她从床上下来抓着母亲的双臂询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白芷若无情的将白晴雪的手甩开。“你不是想要绝食饿死自己吗?
那你就继续啊!”
闻言,白晴雪才算了明白,母亲前两天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故意的,你利用他来逼我对不对?”
“我逼你?”白芷若不悦的盯着她说:“你可是我的亲生女儿,我怎么舍得逼你呢?
明明就是你在逼我!
我已经问过你了,是否有喜欢的人,你自己告诉我说没有的。
你现在这是什么表情?为了这个野种你要跟自己的亲生母亲反目成仇吗?
哼……
看来这些年真是我大意了,我竟不知自己的亲生女儿,与一条狗走得那么近。
如果我还没有发现,你是不是打算跟他私奔啊?”
“他不是狗!你能不能说话尊重一点?”白晴雪愤怒的反驳着母亲的话。“你为什么总是要针对他,针对二叔他们?
二叔可是你的亲弟弟,就算白一默不是二叔亲生的,那他也是白家认可的人,是二叔的儿子。”
“你还知道他是你二叔的儿子啊?你爱慕他,你想要和他在一起。你是想把我们白家的脸全部都丢光吗?
你们俩的关系能在一起吗?”白芷若气得双拳紧握,又一次与白晴雪在卧室里争吵了起来。
“他又不是二叔的亲生儿子,我们之间……没有血缘,为何就不能……啊……”在一起?
不等白晴雪的话说完,白芷若怒火中烧,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下手极重,白晴雪没有站稳,整个人都摔躺在了床上。
“无耻!你的爱还真是轻贱!”白芷若叫骂一声。“只要我白芷若还活着一天,你就休想跟那个野种在一起。
你赶紧把粥给我吃了,否则今日就是那个野种的死期。”
她放下几句狠话,准备离开卧室。
白晴雪听着母亲离开的脚步声,她顾不得脸上的疼意,猛然爬起身来,追到门口拉住母亲。
“妈,你别走,你告诉我白一默他在哪里?
你别伤害他,你把他放了吧。”
“去吃饭。”白芷若命令着她。
“你放了他,我求你了,妈……呜……求你别伤害他……”
白晴雪伤心欲绝的瘫跪在母亲的面前,哭得撕心裂肺。
“你想要我放了他,那就乖乖的去吃饭。”
好歹是她的女儿,她看到雪儿这样岂能真的一点不心疼,她的口吻最终还是变得柔和了起来。
“我吃,我吃了,你就带我去见他好不好?”白晴雪急切的说着,不敢再让母亲多说一个字。
她起身跑到床边,端起那碗粥哽咽的快速的喝下去。
她担心母亲会离开,又紧接着跑到白芷若的面前说:“我吃完了,你带我去见他吧。”
白晴雪胡乱的用手擦拭掉嘴唇边的残粥。
“你想要让他活,那就听我的话,安心的与南宫瑾诺交往,然后嫁给他为妻。”
“嘭”的一声,白晴雪手中端着的粥碗,从手指中滑落下去,掉在了地板上。
“……”
白芷若伸出手去,轻抚着白晴雪苍白的脸蛋,将她脸上的泪水擦拭掉。
“天底下没有哪个母亲会害自己的孩子,妈妈这样做真的是为了你好。
我给你十分钟考虑时间,你要答应了,就换身衣服下楼来找我。
如果不答应,那就去花店上班吧,我也不在逼迫你了。”
她说完之后,绝然走出白晴雪的卧室。
她这哪里是不在逼她呀,分明就已经把她送往了绝路上。
如果她不答应她嫁给南宫瑾诺,那么白一默就只能一死吧?
她真的是她的母亲吗?是她的亲生妈妈吗?
本以为她从小到大都顺着她,依着她,宠着她。永远都不可能会逼迫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真的到了那一天时,母亲对于她的逼迫,那就是真正的绝路。
几分钟后,白晴雪换了一身正装,从楼上下来。
客厅里的白芷若悠闲的品着茶水,在她的身边站着华程阳。
“走吧。”白芷若起身吩咐华程阳一句。
他们一起上车,然后去了白氏集团。
华程阳下了车,并且还带了两名黑衣保镖。
白晴雪见他们往地下室的方向走,她顿时反应了过来。白一默很有可能被母亲关在了地下城。
她想要跟着华程阳他们一起去地下城,却被白芷若紧紧的抓住了手臂。
没过一会儿,在华程阳的带领下,那两名黑衣保镖架着一个男人的手臂,从地下室的方向走了出来。
那个男人的衣服上布满了血迹,脑袋还一直垂着。
车上的白晴雪离他们距离太远,她有些看不太清楚,那人到底是不是白一默。
直到华程阳的手抓着男人的头发,强行把他的脑袋支撑起来,她才看到他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