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昭宁自己不仅有医术,还有制药室这么一个作弊利器在呢,要是这样还能让自己这么轻易中招,那还得了。
而且,钟剑在提那一包衣服的时候就已经很注意了,哪里就真有这么严重。
要真的这样,那个男人早就不知道已经染了多少人了,还用得着让萧亲王找来找去就找到他一个。
若是说有危险,萧亲王那些手下也早该染上了,毕竟他们把人带到牢里去的,那是真正接触了不知道多少回。
萧澜渊见钟剑还有些犹豫,冷了脸,“要王妃说多少遍?”
真的是,看到自己手下的人这么紧张傅昭宁,一点事情黏黏糊糊的样子,他怎么心里就是这么别扭呢。
有点儿气人,胸口也有些不爽。
看起来显得好像他更不紧张傅昭宁似的。
听到王爷都这么说了,钟剑才举步走进了院子里。
傅昭宁把东西拿了出来,递给了他,也教着他怎么用。
“这个是手套,这个是口罩,戴上。”
这些东西钟剑也是见过傅昭宁用的,所以接过来之后立即就动作有些生你疏地戴上了。
傅昭宁这些东西虽然是自己做过手脚里,里面一层都是这个时代没有的东西,但只要他
们不把东西弄坏扯破,那就看不出来。
就是看到里面的东西了,不仔细去研究也没事。
不过对于钟剑的忠心,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让他做好了防护之后,她才把之前提取的东西拿了出来。
“你用的时候小心一点,动作要轻。”
“王妃,属下明白。”
钟剑心里还是挺兴奋,现在要搞事了,可以把这几天积着的憋屈给发泄出去。
要不然王爷被皇上和萧亲王这么打压,受这么大的委屈,他们这些当属下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皇上他们不能动,但萧亲王哪里不能动?
“也不用贪多,这些病毒只要洒在萧亲王屋里就行了。”
傅昭宁也没有想过要去对其他人下手,但是,之后萧亲王要是真病了,那就看他自己对家里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要是他自己不愿意感染家里人,自己想到之后马上把自己隔离再治,他们家的人还未必会有事。
但如果——
那就不怪她狠心。
萧亲王这都已经是要对他们两家人下手了,她还当什么圣母?
以前她跟在萧炎景后面跑的时候,也见识过萧亲王府那些下人的嘴脸。可以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萧亲王府的那些下人,也都是仗势欺人的小人。
钟剑拿着东西就出去了。
除了那个病毒,那包袱他也要去处理掉,虽然是埋起来了,但万一被人挖到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带回家,那有可能害了别人。
傅昭宁让他直接把东西烧了。
等他离开之后,萧澜渊和傅昭宁又回了屋里。
傅昭宁伸手搭上了他的脉,治了脉之后她松了口气,“没有什么事了。”
“我现在身体好,不会那么容易生病的——”
萧澜渊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在傅昭宁那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噤了声。
看得出来,傅昭宁的气还没有完全消呢。
“身体好?有多好?怎么着,百毒不侵百病不患了呗?”
就她这样的身体,都不敢放这样的大话。
也不知道他一个打从娘胎里就带毒出生的人是怎么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傅昭宁忍不住伸手就在他的腰侧掐了一下。
只可惜这男人一身肌肉硬朗,没那么容易掐得进去。
她瞪了他一眼。
“你先休息,我要去制药。”她转身就想去书房。
萧澜渊立即拉住了她。
“这么晚了还去制药?”
“现在还不困,而且我现在
正好有些头绪。”
“制什么药?”
“既然已经有这种病出现了,未雨绸缪,我先把能治这种病的药制出来。”
这不是以防万一吗?
那个男人身上染的多种病毒在一起培育出了新的病毒,要是真的发病,病患会极为难受,而且这里的大夫是真的治不了。
在被萧亲王找到之前,也不知道他已经接触过多少人了,现在京城里未必没有别的患者。
所以傅昭宁决定先把药研制出来,万一有需要也能够立即用上。
要不然就有点晚。
那个男人病得是挺严重,而且一加上受冻,直接就死了。
“明天再制吧。”萧澜渊觉得这样她太辛苦了,想让她明天再制药。
傅昭宁还想要坚持,萧澜渊直接就将人打横抱起进了内室,吹了烛火上了榻。
“休息。”
“霸道!”
傅昭宁虽然哼唧了一句,还是放弃了。
罢了,明天早些起来制药也行。
萧澜渊先是控制着她在床上不让她走,但是搂着人躺了一会儿,他就有点儿躺不住了。
毕竟今天已经睡了一整天,现在才让他起来吃了顿饭的功夫,哪有那么容易有睡意。
而且睡足了吃饱了,多少就有几
分那么饱暖思什么。
“宁宁——”
萧澜澜朝着傅宁的唇边凑了过去,手也顺着她的腰腹往上攀,正想跟她说句什么话,却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
他顿了一下,忍不住苦笑出声。
“这小骗子,还说不困呢。”
不困怎么会才被他抱到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他叹息着放松了身子,将被子拉上一点,把手臂轻轻从她颈下抽了出来,下了床。
是不想她熬夜辛苦去制药,但是他自己其实也睡不着,倒不如起来办些事。
萧澜渊换了身衣服出去,避开了所有人,见到地龙影卫将。
卫将已经四十岁左右。
现在他自己几乎不出任务,就是统管事务。
这是一个放在人群里几乎完全不会被注意到的人,他的身材中等,甚至偏瘦,肤色微黑。
但现在他一身黑衣,正在密训几个龙影卫。
萧澜渊刚接近的时候他眸光瞬间就锐利了起来,整个人的气势也是一变,浑身杀气凛凛。
但是当萧澜渊的身影步入视野,他这一身杀意又立即退得很干净,整个人又沉静了起来。
“见过王爷。”
“参见王爷。”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