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澜渊还没有消化完司徒白又去求见福运长公主这件事的时候,傅昭宁他们回来了。
蓝容在外面先得到了他们回来的消息,赶紧先过来禀报。
“我徒儿回来了?走走走,看看她今天出去有什么收获。”季老先往前院跑。
“庆云霄,你先回去吧——”
萧澜渊一想到刚才庆云霄说傅昭宁喜欢他的话,就开口想让他先走。
结果庆云霄也跟着往前院跑去,“王爷,我去听听王妃今天出门又办了什么大事!”
眼见他们都跑得一溜烟不见了,萧澜渊都差点儿没反应过来。
傅昭宁是他的王妃,她回来了,急着去见她的人,不该是他吗?结果他们竟然跑得比他还快!
“王爷,王妃本来就让您休息的,要不然您就在这儿等等,王妃总会回院子里来——”
青一的话还没有说完,眼前已经没了萧澜渊的身影。
而季老和庆云霄还跑着呢,身边突然一阵风刮过,好像有什么东西掠过去了。
“季老,刚才是什么玩意?”
“你有武功你没看出来?”季老乐了,“小庆家主,你骂隽王是什么玩意。”
“啊不,我没有,不是我。”小庆家主立马否认,他就是
被那阵风刮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你。”
“我主要是想不通,就这么几步路,王爷用什么绝顶轻功啊?”
真的,要去见隽王妃,那也不用流星一般啊。
咻一声就过去了。
傅昭宁下了马车,流火他们正把人背进来,她还想着要问问沈玄,先把人安顿在哪里呢,结果眼前一花。
“宁宁。”
傅昭宁定睛一看,眼前就是萧澜渊包着白布的脸。
“你怎么出来了?”
而且还是用那么快的速度冲到她面前。
“我已经醒了好一会了,没有什么不适,听到你回来,就出来看看有什么事没有。”
萧澜渊站定之后也觉得自己这种行为有点蠢。
但都到了这时候了,他总不能承认自己那么幼稚地在跟季老和庆云霄较真吧?
本来以为傅昭宁会说没有什么事,但——
萧澜渊发现傅昭宁的神情变得有点儿奇怪。
而且,他也看到流火白日背着的人了,沈玄袖手站在一旁,也朝他看了过来,同样的,神情也有些奇怪。
“怎么了?是什么人?”
萧澜渊也是瞬间想到,奇怪的可能是他们带回来的那两个人。
但是,那两个人是有什么不对
吗?
“他们——”
傅昭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其实她本来是想着等会儿她缓口气,然后进制药室里,先把鉴定报告看一眼,完全确定了再找萧澜渊的。
可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到前院这里来迎他们。
“先把人送到屋里再说吧。”沈玄开口,先解了她的围。
“对,等会再说。”
人送到了一间屋子里。
傅昭宁看了看沈玄,“舅舅,我得先去再给他们看看,总得让人醒过来。”
“你进去,我跟隽王聊几句。”沈玄拦住了萧澜渊。
季老和庆云霄这个时候也赶过来了,没能看见傅昭宁,她进屋去了。
“季老和小庆家主都在?那就先过来喝杯茶吧。”
沈玄带着他们到了外面的暖亭里,小沁过来送茶,还是不敢看萧澜渊。
但是现在她好歹是镇定许多了,因为看到他没有戴面具,包扎着,那肯定是昭宁小姐能够给他治。
她刚才送茶过来的时候,十一还跟她说了一句,看一眼隽王。
小沁先是看到了隽王包扎着的那边脸,转过去给沈玄送茶的时候又心怦怦跳地飞快再抬头看一眼。
这一回她看到了隽王完好的那一边脸,顿时惊呆
了。
这是隽王?
这是上次把她吓哭了,还连着做了好几天噩梦的隽王?
他原来是这样好看的吗?
天呀,这世上哪有男人能比他俊美啊!
她赶紧垂下头去,放下茶盏,飞快地跑了出来。十一在外面看到她跑出来了,问了一句,“小沁,看到我们家王爷那半边脸了吗?”
小沁赶紧点头。
“怎么样?那才是我们家王爷原来的样子。等王妃把他的脸都医治好,他会恢复容貌的。”
“那,那我以后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小沁干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昭宁小姐能不能让隽王那边脸恢复如初啊?
暖亭里,沈玄喝了一杯茶。
他是真渴了。
其他人则是巴巴地看着他,都在等着他说话呢,他还能这么平和沉着。
萧澜渊突然开口,“舅舅,刚才那两个人,看着眼熟,我应该见过他们。”
他虽然没有看清脸,但衣服身形发饰是看出来了。
“嗯,你应该见过,他们去过福去大医馆,长公主赠药的时候。”
季老和庆云霄刚才没有赶上,所以没看到那两个人,所以听得一头雾水。
“舅舅和宁宁这一次出去,是专门去接他们过来的?”
萧澜渊现在还没有意识到什么。
其实他就是生怕沈玄不知道他已经和昭宁和好了,怕沈玄又会提起让他们和离的事,问他和离书签了没有呢。
季老和庆云霄在这里,要是被他们知道,他差点儿都被沈玄逼着和傅昭宁和离了,感觉有些尴尬。
不仅尴尬,这两个人估计要接着谴责他。
所以,他现在就是先没话找话。
“本来不是去接他们的,就是听说他们手里有药材,所以昭宁想去看看,是什么药材。”
沈玄放下茶盏,看向萧澜渊,又说了下去,“而且,是为你去找的。”
“真有药材?”季老接了话,“是去疤的药材,还是——”
他看向萧澜渊,摇了摇头,“不过,你还是别抱太大的希望,这半年我也一直在到处寻找和打听玉龙筋,一无所获。这种药材还真的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
沈玄却缓声说,“就是玉龙筋。”
“什么?”季老腾地站了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沈玄。
萧澜渊也瞬间绷紧了身子。
他最后缺的那味药材,能够清了他余毒的药材。
傅昭宁刚进屋掩上门,就看到躺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