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有点神秘

“那会儿隽王的身子是最差的时候,岁数又还小,好像是六七岁,他再聪明也还是个孩子。”

傅昭宁皱了皱眉。

金嬷嬷一边回忆着,“那段时间,时不时就有人上门去,找各种名目,有的带着小姑娘想去陪他玩,有的带着跟他的药相克的吃食去哄他吃,还有身上戴着加了什么料的香囊的,更有往他屋里丢过蛇的,反正就是。”

那个时候,隽王身体明明都已经那么差了,那些人还总是折腾出各种事来。

“他们就是想要让他丢了性命吧?”傅昭宁冷着脸。

“哎,太后当时觉得这不是办法,就暗中托人找到了幽清峰那位观主,让他把隽王给带到了幽清峰,一住就是这么多年,隽王在幽清峰才算是清静了。”

金嬷嬷又不好接傅昭宁刚才那句话,反正她就是把当年太后做的事情告诉傅昭宁,让他们不要误会太后。

太后这一辈子也真是不容易。

“幽清峰那位观主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傅昭宁听到金嬷嬷说到这里,倒是对那位幽清峰观主很是好奇了。

萧澜渊也极少提到他。

本来他在幽清峰住了那么多年,跟那位观主应该已经胜似家人,但他从来不提。

好奇怪。

金嬷嬷摇了摇头,“这个老奴也不太清楚,王妃,到了。”

傅昭宁对于金嬷嬷的话还是信了大半的。

太后如今其实已经没有多少权力,也上年纪了,身体也不太好。再编什么话来骗她,其实也应该知道他们不可能就真那么亲近。

毕竟那么多年都没有怎么亲近过,她要是真做了什么事情护着萧澜渊,以萧澜渊那样的性子,最多就是感激,然后能回护着就回护着。

她也是,她和太后又没有什么来往。

上回进宫来的时候太后怎么对她的,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太后躺在床上,床幔都挽了起来。

明明就是盛夏,屋里的窗都紧紧关着,有点闷。

傅昭宁走近看了一眼,太后身上还盖着挺厚的被子,而且还拉到了脖子处。

太后的脸色看着就是明显的病容。

“太后,隽王妃过来看您呢。”金嬷嬷上前,轻声对太后说。

太后睁开了眼睛,“扶、扶哀家起来。”

“是。”

太后被扶起来,靠着被子坐在床上,金嬷嬷还是给她把被子拉高盖好。

“昭宁,昨晚在宫里能睡着吗?”

太后问着傅昭宁,声音有些虚弱。

“能。”

虽然大半夜的是出了些事,但她觉得也没有必要跟太后说了。

“那就好。”

“太后这是畏冷?”傅昭宁把那盘子递给了旁边宫女。

金嬷嬷赶紧就命人端了水过来给她净手。

“是啊,总是畏寒,窗一开就觉得有风冷嗖嗖的,主要也是吹到了头很是难受,感觉那些风总要往哀家脑子里面钻一样。”

太后说着声音还有点儿发抖。

“我把脉看看。”

金嬷嬷赶紧帮着把太后的手移了出来。

傅昭宁仔细地给太后把脉,又问了几个问题,仔细地查看了她的眼睛舌头。

“太后之前用过什么东西?”

听到傅昭宁问出这么一个问题,太后和金嬷嬷心头一跳,然后就觉得有些不对了。

“王妃,太后是。.中毒了吗?”金嬷嬷小声地问了出来。

“轻微,微量的毒,应该是慢性毒吧。”

剂量很小的,估计也未必是要太后的命,只是想要让她生病。

这会儿要让太后生病对谁有好处?有什么好处?

傅昭宁只是想了一下就把这些甩开了,这些她想不出来,还是交给萧澜渊去想吧。

“过年和元宵的时候,不少人送了东西过来,”金嬷嬷又惊又慌

,“而且东西还五花八门的,这屋子里都摆了不少,像是那些个小葫芦,那个四足冰盆,还有那新的烛台。.”

除了各宫的小主送的,皇上皇后送的,还有皇子公主们说是孝敬太后的呢。

而且宫外的人也送了些。

“但那些东西送来之后都是一一检查过的,怎么还是出错了呢?”

“这应该是天天吸入得到的东西,可能有味可能无味,但也是能够散发出物质来的。”

傅昭宁给她缩小了范围。

“比如那些金属的,放得远的,还有收到库房的,就可以先排除。”

“要说太后娘娘天天接触得到的,”金嬷嬷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件东西,看向了太后,“太后这额饰,时常戴着。”

太后也抬手摸向了自己的额饰。

这是一些小玉石珠子串成的,中间有一块大些的珊瑚,看着雍容华贵的。

“这个因为是玉珠子,凉凉的,哀家就觉得戴着舒服。”太后惊了。“这还是五公主送给哀家的呢。”

“五公主?”

傅昭宁对那些皇子公主都不熟悉,脑海里都没办法把人给对上号。

昭国的这些皇子公主,好像都被皇上养得没什么个性,每个人的存在感都不高。

也可能是因为知道皇上现在还是壮年,不可能把皇位传下来,也还不会允许他们手足相残,所以还在风平浪静中。

“五公主对太后贴心细心,嫁给了宋大人,前些日子带着刚满周岁的孩子来探望太后,并送上了这护额。”

金嬷嬷也帮着解释。

太后也是最疼爱五公主的,所以她送的东西,太后也比较重视。

傅昭宁接过了被取下来的护额仔细查看。

经她细看,竟然发现里面用来穿珠子的线有极淡的气味。

而且按理来说,这额饰太后已经戴了些日子,应该没有碰到水,但傅昭宁却觉得里面的那线有点湿。

“昭宁,真是这额饰的问题?”太后脸色都变了。

傅昭宁看得这样仔细,那分明就是有发现了。

“太后,我得把这额饰破坏了,可以吧?我要检查里头的丝线。”

“可以。要当真没问题,哀家到时候就和小五说是哀家不小心弄坏了,请她再给修修。”

傅昭宁要了托盘和剪刀,把那额饰都剪了,扯出珠子,取出了丝线。

手一碰到丝线,果然有点儿油腻腻的。

虽然并不是很严重,但还是很明显的,在手指上搓一下就留下了淡淡的变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