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霄等到午后才到了王府。
傅昭宁看到他的时候,他神情有点丧。
但是看到萧澜渊,庆云霄就立即叫了起来,“隽王隽王,我已经想到信物是在哪里丢的了!我有一次遇到了几个小混混想要打劫一个老人家呢,然后没想到那个老人家制的药很厉害,一包药粉就把他们全放倒了!”
咳咳。
傅昭宁听到这里差点儿没咳出声来。
庆云霄终于想起来了!
长得这么俊的一个少年,看起来这么仙气,脑子是真的不好使啊,现在才想起来!
“制药很厉害?”
萧澜渊看了傅昭宁一眼。
“长什么样子?”
“就一个老大夫模样的。.”庆云霄一阵形容。
萧澜渊再次看向傅昭宁。
在他的目光下,傅昭宁叹了口气把那玉笛拿了出来,递到了庆云霄的面前。
“我是捡到了的。”
“啊?啊啊啊!我的玉笛!就是这个!”
庆云霄一把接了过去,激动得跳了起来。
他想也没想,当着他们的面就把玉笛给扭开了,把里面的铁簪抽了出来,举到了萧澜渊面前。
“隽王,看,在这里,信物就是这个!”
萧澜渊把目光从傅昭宁脸上移到了这铁簪上,他接过了铁
簪。
“这就是太上皇托你们庆家收着的信物?”
“是是是,就是这个!”
庆云霄见他接过了铁簪,立即就跟手被烫着了一样急急地缩了回去,然后还马上蹬蹬蹬地退了几步。
他一副如释重负的神情。
“太好了,太好了,我可算是完成任务了啊,隽王,我已经把信物交给你了啊!”
太好了,把这信物交上来他的使命就算是完成了。
“我这些日子真的是吃不好睡不着的,可快把我愁死了!上天保佑,东西找回来了。”
庆云霄说了这句话之后又看向傅昭宁,“不过,隽王妃,你都捡到了这东西,为什么不早点还给我啊?”
害他愁了这么大半个月的。
傅昭宁咳了一声,“我又不知道信物装在里面,上次我想说的,来不及。”
青一回过神来,赶紧说,“这事怪我,王妃前些天就已经让我给你传说,说她有东西要还给你,但是你出城去了,我就想着等你回来再告诉你,反正东西在王妃手上也不会丢的。”
“青一,你怎么能这样?”
“小庆家主,因为你说过了信物的样子,王妃当时也听着的,如果她捡到的是信物肯定早就说了,她没说,证明要还给你的东
西不是信物,所以我才觉得不着急。”
青一说着,突然觉得不对劲,“不对啊,小庆家主,你一直让我们找的也是信物这铁簪的样子,你可没有跟我们说是找玉笛啊。”
铁簪装在玉笛里,他们怎么知道啊?
庆云霄愣住。
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傻乎乎地说,“是哦?所以就算你们见到玉笛也不会放在眼里?”
“当然啊。”
他们一直就是在照着他说的铁簪的样子找东西的啊。
庆云霄嗬嗬笑了起来,脸都红了,“我,我也是一时没想到,因为玉笛不重要,重要的是信物,所以我才一直就想着找信物,我自己都忘了它是藏在玉笛里的了。”
众人齐齐无语。
还能这样?
萧澜渊对傅昭宁说,“看到了吗?看一个人不能只看外表,有的人也许长得谪仙一般,但本质就是个傻子。”
傅昭宁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小庆家主?”
“我可没说他,是你说的。”萧澜渊说。
庆云霄哼了一声,“行吧,我傻我承认。不过,隽王,我信物交给你了,也算是帮了你一个大忙吧?你要收留一段时日,我还不想回去。”
“青一,给他安排个客
房。”萧澜渊也没有小气,“还有,去找扈家的人,让他们明天早上把信物送过来。”
“是。”
“隽王,扈老家主早已经来京城快一个月了,他还没把信物交过来,扈家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庆云霄说。
萧澜渊没有说话。
庆云霄看了看他,又接下去,“反正我当时可是听我爷爷说,这三件信物要是凑齐了,应该是关系着一个大秘密,要不然就可能是藏宝之地,得到信物,绝对富可敌国,扈家这些年也跟我们庆家一样在走下坡路,庆家有人动了小心思,扈家绝对也不可避免。”
“多谢小庆家主提醒,本王心里有数。”
在萧澜渊刚说完有数的一个时辰之后,暗卫匆匆来报。
“王爷!扈老家主失踪了,现在扈家的人都在找他。”
“失踪?”
“是,说是扈老家主今天一早就一个人出门了,要把信物送来隽王府,但等到现在也没有回去。”
“王爷,”管家也赶了过来,“扈家的扈加泰过来求见王爷。”
青一皱眉,“王爷,他们会不会是父子俩在作戏?”
“去看看。”
萧澜渊戴上了面具去了前厅。
扈加泰一脸急色,看到隽王就快步迎了过来,“扈
加泰见过隽王。隽王,原谅我的焦急,我想问问,今天我父亲来过隽王府了没有?”
“没有。”萧澜渊说。
“那就奇怪了!家父今天一早就说要送信物过来的,但是他没来,也没回去!”
“你是想说,本王对他做了什么事?”
“不不不,隽王,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现在就是着急担心啊,信物还在家父身上呢!”
“所以,信物跟着扈老家主一起不见了?”
“这,这这这,这可怎么办?”
“本王也想问问,你们来了京城这么多天了,一直在找借口推迟交还信物,是什么原因?”
“没有啊,只是我们想要等庆家主一起,两件信物同时交还隽王,我们两家也好互相做个见证,证明对方都已经把信物交还,这样以后也不会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地方。”
扈加泰说得一本正经,“我们真的就是这样想的,也是为了谨慎起见啊,难道隽王因此怀疑我们了?”
“所以,你们的谨慎就是,家主和信物都不见了?”萧澜渊反问。
扈加泰一滞。
“扈家的信物是什么样子?”萧澜渊又问。
“这个,隽王见谅,家父一直亲自收着信物,也不告诉我们,所以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