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可是说了切出翡翠来要给我和昭宁各打一个镯子的啊,可不能赖皮。”方诗晴也正在闹着方大富。
“当然,你爹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什么时候骗过你啊?这么大一块翡翠石呢,人家顾爷说了,这块翡翠可以打四个镯子,掏的镯心还能做四个玉佩,或是小戒指,我已经说好了,到时候你和昭宁一人一个镯子,你娘两个。”
“谢谢爹。”
“我看给昭宁一对儿吧,我和诗晴一人一个就行了,昭宁成亲的时候咱们都没有好好地送礼,一对镯子也不够,到时候我再去给她打一套赤金头面。”
方夫人现在是真的喜欢傅昭宁。
她觉得傅昭宁没有爹娘,从小还要照顾病弱的祖父,也太不容易了,让她想起来都有些心疼。
而且这样的家境成长起来的孩子,现在还这么好,更让人心疼了。
萧澜渊在外面也听到了方家人的这些对话。
他侧头看了看傅昭宁。
“方家倒是都对你挺好。”
傅昭宁自己都没有想到。
不管是前世还是穿过来的今生,她都没父母,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被父母宠爱着的感觉是什么样的,但是刚才方老爷方夫人说的话让她感觉
到了温暖。
她轻轻吸了吸鼻子掩饰了一下自己眼睛的泪意,冲他很是骄傲地说,“那是当然,毕竟我这么惹人爱。”
“嗤。”
萧澜渊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昭宁回来了吗?”
方诗晴听到了她的声音,跑了出来,一眼看到了萧澜渊。
“隽、隽王!”方诗晴吓了一跳,赶紧刹住了脚步,急急地行礼。
什么?隽王来了?
方大富和方夫人在厅里面听到了这话也都跳了起来,一人扶了扶发簪,一人拍了拍袍摆,急急地迎了出来。
他们还没有见过隽王呢,但是方诗晴从朝云山回来之后给他们大概说过,所以出来之后在看到隽王戴着一个银质面具时,他们也没有惊吓。
惊吓到他们是隽王竟然来了他们家里!
“拜见隽王!”
方大富和方夫人急急地要给隽王行礼。
傅昭宁上前一步庆扶住了他们,与此同时,萧澜渊也同时说了一句:“不必多礼。”
他看向傅昭宁。
这么急着去扶他们,是觉得他会让对她这么好的人对他下跪磕头吗?
“昭宁。.”
方夫人下意识抓住了傅昭宁的手,小声跟她说,“我们应该给隽王行礼。.”
他
们只是老百姓,这可是一位王爷呢。
“他不是说不用多礼了吗?”
傅昭宁拉住了她,回头看了萧澜渊一眼,“是吧王爷?”
萧澜渊嗯了一声。
“看吧。方叔方婶,他今天晚上要在家里借宿呢。”
所以应该萧澜渊对他们客气些才对吧?
“借、借宿?”方大富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他们方家这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吗?“那是我们的荣幸!夫人,快,你快带人去收拾!”
“对对对,我这就去。”
“方婶。.”
傅昭宁想要让他们不用忙活了,就是借住一宿,明天一早就走了,可别太过麻烦。
但是方夫人已经跑了出去,开始叫着下人,一家子都紧张地忙活了起来。
看来现在她说什么也是没有用了的。
“你看看你来借宿,多麻烦人家。”傅昭宁退到了萧澜渊身边,压低声音嫌弃了他一句。
萧澜渊说,“我不来的话你不也要麻烦人家?”
“那我跟你可完全不一样,我摆场可没这么大。”
“你是隽王妃。”
听着萧澜渊说出了这句话,傅昭宁愣了一下。
怎么,他还主动把这个身份挑出来?
“那又怎么样?我跟他们关系好,
当成自己人。”
萧澜渊想也不想地接了一句,“那等他们跟我熟悉了,也是自己人。总有第一次。”
这话说完他已经在方大富的迎接下进大厅去喝茶了。
傅昭宁看着他的背影有点儿反应不过来。
方诗晴这个时候才凑到她身边,扯了扯她的袖子。
“昭宁,隽王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方诗晴眼睛发亮,带着强忍的笑意,“他说以后跟我们熟悉了也是自己人?我怎么听出了几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意思啊?你跟我们熟悉,他是你的夫君,所以跟你。.”
“想什么呢,他就是不服输那么一说。”傅昭宁嗤了一声。
方家这天晚餐可丰盛了,足足十八道菜。
方大富把他埋在院子里的女儿红都挖出来了。
结果傅昭宁看到萧澜渊举起杯子的时候说了一句,“你不能喝酒。”
萧澜渊举着杯子的手微一僵。
“啊,是我考虑的不周到,那隽王就不喝,我喝,我喝。”方大富赶紧给自己倒了一大杯。
方夫人在桌下悄悄地踢了他一脚。
这是真得意忘形了。
结果方老爷是真的太激动了,把自己灌醉了。
方夫人不得不照顾他,让人带着隽王和傅昭
宁去休息。
等下人把他们俩一同带到了一个屋子门外,两人才发现了不对。
“方婶安排我和他今晚住这屋?”傅昭宁有点儿不敢相信,方夫人怎么会出这样的安排啊?
带着他们过来下人点了点头,也有点懵,“是啊。王妃是不是喜欢这屋子吗?”
她哪里是这个意思?
傅昭宁嘴巴张了张,但是她也从下人对她的称呼里明白了什么。
方夫人虽然知道她是怎么嫁给萧澜渊的,但是不知道他们现在还是假夫妻啊!
面对着隽王,她也不敢随意做主给他们安排分房。
这就。.
可是傅昭宁也没有跟别人仔细解释的习惯,这事也不好解释。
她看了看萧澜渊,这家伙竟然一声不吭。
“没有,不是,我们就住这里。”
“那王爷王妃要是有什么事就喊我,我叫小花。”
“好。”
小花退了下去,萧澜渊已经先举步进门。
屋里看来是仔细地收拾过了,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但是,只有一张床!
傅昭宁看着萧澜渊,他跟个没事人一样走到了里屋,伸手取下了发冠,又开始解着衣带,一副要宽衣解带就寝的样子。
“你该不会想睡床吧?”傅昭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