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们的家庭住址么？”许斐问。
老板理直气壮地反问，“我一个老板干嘛要知道他们的家庭住址？”
“难道你们都不填员工资料么？”
“填啊，不过那种东西谁会当真。美女，就算你有一天拿到员工资料，你会认真填吗？”
的确不会。但许斐还是坚持看一眼老板口中的‘学生仔’个人资料。
此人名叫刘阳，的确是学生，还是个高三的学生。
“都高三了还出来做兼职。你们居然也会收……学生不是要以学习为主么。你这是纵容他不务正业。”
老板想点根烟，许斐看一眼烟，老板立刻身体一僵，下意识地心里一颤，只好悻悻地把烟收起来。
“是是是，都怪我们。但他也两个月没来了啊，谁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看来这家店是问不出什么新的东西了，许斐和陈队收拾收拾直奔第第三个案发地点去。
虽然上午来过一次，但那是走马观花地看一眼，这次带着明确目的。
第三个案发地点是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可想而知当时新闻报道有多么轰动了。
开始调查之前，许斐让警方调查一下刘阳这个人。她自己也能调查，但是时间紧迫，还是调用一下警察的资源。
警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让许斐等着。
陈队看着明晃晃的住院部三个字，摸着下巴说：“应该跟他没关系吧？不是说他跟他奶奶相依为命么。他奶奶住院，他在医院分尸？这太逆天了。”
“逆天又怎么了，你我能拥有超自然能力难道不是一种逆天而行。”
许斐不以为然，直接往里走。
陈队无法反驳，摸摸鼻子灰溜溜地跟上去。
医院人多，而且来来往往，众多科室都不在一起，陈队问许斐：“我们怎么找？”
“一个个科室找。”
广撒网，多捞鱼，总有那么一两条是见过刘阳的。
不知为何，许斐总觉得这个刘阳就是他们要找的人，陈队称之为‘女人的直觉’。
他们从住院部一楼慢慢往上找，在每一个科室都停留一会，每一间病房都仔细地看过名字。
这么找虽然费时费力，但好处是不会落下任何一个有用的信息。
直到爬到七层，陈队收到警方的消息，第三个案子发生时，有排查到一个名叫刘阳的学生，但是考虑到他是学生，而且没有犯罪动机，排除了他的嫌疑，后续也没有对这名学生过多关注。
陈队把消息给许斐看，许斐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们走进七楼的走廊，打算继续一间间病房找过去，却听到一群穿着病号服的人坐在一起聊天。
“那孩子是真孝顺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孝顺的孩子。看看人家，还是高三的孩子，都能天天来给他妈送饭送东西，再看看我儿子，入院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
“哎，你儿子好歹给你钱治病了吧？你看看我女儿，我拢共就这么一个孩子，可是她还嫌我给她拖后腿。刘阳那样的孝子一万个都找不出一个来。”
一听到刘阳这个名字，许斐立刻停下脚步，不动声色地走到他们背后，从他们的话中判断出来，他们所说的刘阳就是自己要找的刘阳。
得知是‘警察’来调查，刚才还病怏怏的病人们立刻来了精神，争先恐后地要给许斐一些有用信息。
原来，刘阳的母亲生病住院，都是刘阳贴身照顾。他白天在学校上课，放学就赶来医院照顾妈妈，晚上回去还在小吃店兼职赚钱。
这层楼的人都知道312房的一个病人有个孝顺儿子。
不过他们通过了解得知，刘阳在半个月前给他的母亲办了出院，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
医院已经挖不出新的资料，他们打算坐在车里梳理一下心情和头绪。
“我觉得，刘阳的母亲可能已经死了。”
陈队不这么想，“说不定没那么极端。刘阳再奇怪、再变态也不一定会对母亲下毒手。”
许斐看他一眼，“谁说他母亲一定是被刘阳给杀了的。他妈不是病重么，说不定是病死的呢？”
“哎我去，还真有这个可能！”陈队一拍脑袋，“瞧我，都急傻了。”
与此同时，警方传来了刘阳的全部资料，他们来不及看其他信息，看到住址和学校后立刻杀过去。
出乎意料的，刘阳就读于本地一所排名前三的重点高中，他们赶到学校门口正好赶上放学。
保安一看他们俩气质就不像家长，一直盯着他们。
陈队长掏出烟，悄无声息地递给保安一根，“大哥，跟你打听个人，刘阳你知道么。”
保安刚要伸手接烟，听到这句话手一抖，马上把手缩回来。
“你打听他做什么！那是我们学校的光荣，是整个高三最有出息的孩子，你要是敢对他下手你——”
“误会误会。”陈队费了点口舌说服保安相信他们不是坏人，是警察来办案。
保安这才告诉他们刘阳成绩优异，是全校有名的好学生，他已经被全省最好的大学录取。
三两句话的功夫，陈队跟保安的关系拉得很近，许斐站在斜对面看，差点看笑了。
要不是知道事情原委，她还以为这两人是好兄弟。
陈队往学校里看一眼，“我这也没看到刘阳啊，他怎么还没出来？”
“想什么呢。刘阳都被这么好的学校录取了还来学校干嘛，他早就办休学了。”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
陈队火急火燎的和许斐一起赶去刘阳家，却只看到一个大腹便便的房东先生着人重新粉刷墙壁，迎接新住户。
“这是怎么回事？原先住在这里的刘阳呢？”陈队忽然凑上去问。
房东看他们一眼，叹口气，“搬走了！”
“那你知道他们新家的住址吗？”
“不知道啊。你们到底什么人？”
好不容易陈队说服房东打消疑虑，他们的调查又陷入困难。
不得已只好先回妖管局，陈队召集所有肯听他话的人开会。
“我觉得……”许斐走来走去，低头看着他们的脸，“刘阳肯定会再次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