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阿翁的孙女

“武哥,武哥。”洞里甜腻腻的声音,刺耳地传入了婕的耳朵里。

一双素白纤细的手指,抓着地上的泥土,身后拖着一长条的平行线。

婕就那样靠着双手,爬到了武郎居住的地方。

洞里欢愉的声音和外面压抑的呜咽声,婕不甘地盯着里面的豹猫。

豹猫同样也盯着她,看到婕落泪,脸蛋懵懂,故作惊讶地问着武郎,“不是说,不会有人看吗?武哥……”

舒伊伊藏进了武郎的身体里,露出两只眼睛窥视着面前的雌性。

凌乱不堪,算不上干净,一副受尽“摧残”的模样。

武郎的眼神从不悦,转变成了“惊恐”,“你怎么来了?”

武郎起身,将身上的舒伊伊扒拉了下来,舒伊伊不解地看着武郎态度的转变。“武郎。”

刚缠上武郎小腿肚的手就被他狠狠一踹,武郎上前抱起了地上的婕,看着那张小脸落泪。

又轻轻地擦着眼泪,“怎么哭成一个花猫了?跟我回去吧?”

婕摇头,死命挣扎着,她看着武郎转头,向那只豹猫扬起的笑意。“猫儿,等我回来。”

舒伊伊转怒为喜,亲昵地应了一声,“好啊,武哥,快点哦!猫儿一直等你呢!”

“嗵——”

婕忍着腰间的痛意,她就知道,男人的温柔,都是假的。

那粗粝的手指,拼尽全力地搓着她的皮肤,擒住了他的下巴,逼着她眼神跟他对视。

“我不是告诉你,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出来?”男人似警告,嫌弃地甩开了婕的下巴。

“你现在这副样子,真的叫人恶心。”婕趴在地上,无声的落泪。

真是,可笑啊!

“武郎。”婕唤了一声,武郎立马故作头疼的模样,“你真的,很烦!”武郎咬牙切齿。

“唔。”婕拼命捂着肚子,眼神里都是不甘心。“武郎,我还可以生,我还可以生,好吗?”

“你可以生?婆子没告诉你吗?”

婕一瞬间慌乱,告诉她什么?

双手抱住了武郎即将离去的双腿,惹得武郎直接又踹了一脚,那一脚,踢到了婕的胸口。

本就单薄的胸口,一瞬间“咔擦”一声,她的肋骨,好像——

断了。

“武郎,别走……”

“武郎,别走……”

婕拼命抓住那离去的身影,可是无论她怎么呼喊,武郎还是离开了。

“那,婕最后是?”乔乔抿着蜂蛹旁边的蜜釉,可把白溪馋得不行,刚想伸手,就被时止阻止了。

“你一个大男人,不抗饿?”白溪立马委屈地收回手,他只是想尝一点,就一点而已。

“死了。”

“啊?”三个人齐齐诧异了一声,婕的一生,的确都悲催的。

“她,就是我的孙女。”

“什么?”乔乔的目光越发诧异,“阿翁,你是说,婕是你的孙女?那您……岂不是,如意和如玉他们的曾祖?”

阿翁点点头,突然长叹了一口气。

眼神里充满了自责,“现在能远远看着他们,我就心满意足了。”

“所以,这才是阿翁你住得这么远的缘故?”白溪好不容易聪明了一回,不料阿翁只是一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

“那如意是?”

“武郎跟舒伊伊的孩子,只不过,如意他……唉。”阿翁似乎并不想过多提及这些事情,现在只见如玉和如意在,前程过往,都是新人笑。

旧人泪罢了——

“我们回来了。”夜墨在外面喊了一声,乔乔立马跳了出去,那蜂蛹,就留到了白溪手里。

好香,好甜,白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好想尝尝——

时止看到他这副模样,压根不相信白溪能够保管好,“你给我,我给乔乔保管。”

“不行,我来。”

阿翁看着他们两人“小孩吵架”的模样,眼中藏不住的笑意。

如果婕还在,她也是这样,最喜欢吃蜂蜜,最喜欢笑,可是被人拐卖之后,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武家镇。

以前,这里……

远比外面想的还要肮脏。

不仅是雌兽交易,更是暴力和战争远不停止的地方。

“夜墨。”乔乔跳到了外面,阿翁的房子是一套四季凉爽的竹屋,夜墨将手上的食物放下,宠溺地摸了摸乔乔毛茸茸的脑袋。

“乖,我先把它们带进去。”

“好。”

或许,夜墨内心一直在追寻的,就是,她在,她笑,有人等,有人会笑着跑出来,甜甜的唤着他的声音。

“唉。”虎霸王叹了一口气,这世道,还有完没完了。

依旧是,想念小蝶的第n天。

“回来了?”时止手里拿着蜂蛹,最后白溪还是没有争得过时止,毕竟,他打不赢。

“嗯。”夜墨淡淡地点头,时止熟稔地接过了食物,跟夜墨一起去处理了起来。

中途要唠一些话里长,家里短的事情。

“没遇上什么危险吧?”

夜墨摇头,将溪水浇灌冲洗着狩猎回来的食物,“你想说些什么?”

时止想说的话,都被噎住了。眼神慌乱瞥向了另外一边,“我,我……”

“要说就说吧,我没有那么不通情理。”夜墨依旧清洗着食物,他们狩猎了一头,似犬非犬的猎物,俗称鬃狗。

“我,今晚……想跟乔乔一起睡。”时止不知道憋了多久,脸蛋一下子变得红扑扑的。

眼神又心虚地瞥到了另外一边。

“你发情了?”夜墨一脸玩味,时止有些错乱地反驳,“我没发情,我只是想睡觉。”

“我们不是每晚都跟她一起睡觉?”夜墨故意听不懂时止的弦外之音,今晚,乔乔是他的。

“不是,不是啊。”时止脸上都是慌乱,他应该怎么说。

他们鲛兽也不是叫结侣。

他们,叫交尾。

可是,乔乔又不是鲛兽。

“呵……”夜墨轻笑,他自然懂时止的意思,忍不住调侃,“你思春了吗?”

“不是。”

时止冷静了下来,脸上还是一片红云,连眼神,都变得有些委屈。

大房,大房,睡觉还要求大房同意。

他要翻身——

“我想,跟乔乔*”

“你?”夜墨藏不住的“刀”意,就知道时止这小子看起来不谙世事,禁欲斯文的模样,这心里,就跟那墨桶是一样的。

全是污——

“不行。”夜墨冷声拒绝,“绝对不行。”

“为什么?”

“啪嗒”,时止手里的食物掉进水里,时止立马跳下去捞,小腿上全是水珠,那溪水,没过时止的腰。

时止的眼神,一片祈怜。

“为什么?你不可以这样,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夜墨淡淡地扫了时止的腰一眼,“因为,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