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阿翁,我们没有别的意思。”阿翁的脸色才和善了起来。
看来,武如意,应该是一个“雷点”。
为何一向和蔼的阿翁,提到了武如意脸色大变呢?
乔乔见他为难,也立马化解尴尬。“阿翁,你不愿意说也没事。”
“其实,这件事,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镇上很少有人知道,只有我们几个老家伙知道而已。”阿翁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犀利起来,木怔怔盯着乔乔,“就算是这样,小雌性,你也想知道吗?”
时止立马警觉将乔乔挡在身后,“阿翁,她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今日刚进镇就看见比武招亲而已。”
“比武招亲?”阿翁呢喃着,脸色有些难看,自顾自说着,“又开始了吗?”
“阿翁,阿翁。”乔乔喊了好几声,阿翁才反应过来,“你们说什么?”
“没有,阿翁。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我们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
“唉——”阿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作孽啊!”
乔乔跟时止和白溪面面相觑,这怎么又说到了,“作孽”?
“当年……”
*
“哇哇哇——”一声婴啼,嘹亮了整个武家镇,大伙都等待着这个新生命的降临。
一个年迈的婆子拄着拐棍从屋里走出来,怀里抱着一个满身鲜血的娃娃,脸色有些难看。
“是,雄性。”一声,围在周围的雄兽都有些无奈,“扔了吧!”
婆子一听,这还得了。
“使不得啊,使不得,婕她不能再生了。”一听不能再生,旁边的雄兽来了脾气,直接进屋拽出了一只虚弱的雌性。
“不,不……”雌性求饶着,每一声的哭喊都惹得怀里的婴儿不快,“哇哇——”
女人似乎察觉了孩子的哭泣,眼角带着泪,轻声哄着,“别哭,宝宝,别哭。”
婴儿才停止了哭泣,婆子看见女人被拖拽的身体,立马将怀里的孩子抱给了一旁的人。
跪地向男人求饶,“武郎,可别折磨婕了,她肚子里还有一个,肚子里还有一个啊。”
婆子只是那么一说,男人瞬间抑制住了手里的动作,“还有一个?”
女人的心都跟着一顿,心跳加速,面红心跳,眼神不解地看着婆子。
“婕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啊,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男人这才将光裸着下半身的婕抱回了洞里,将周围看热闹的雄兽都驱赶了个干净。
“看,看什么看。都给我滚!”武郎是武家镇数一数二的暴脾气,他的雌性婕,就是他从雌兽市场里面买来的。
雌兽市场每4年一届,对于雌性枯竭的龟族,大伙都攒足了足够兑换雌性的货物。
婕,就是其中一只,章鱼兽。
“要是不能给我生雌性,要你有什么用?”武郎直接甩了趴在地上的婕一耳光,一脚踢上了婕的小腹。
“唔。”婕瞬间捂住了肚子,下体开始留着一串鲜血。
死咬着牙缝,婆子也在一边求饶。“武郎,你怎么能这么粗鲁?她肚子里可还有。”
“有没有我不知道?”武郎不拆穿婆子的把戏,恶狠狠地咒骂着,“都是你这肚子不争气,是想让我们武家绝后吗?”
婕捂着肚子,脸色越发苍白,口腔里都是鲜血,满头大汗。
“武郎,我真的……还有一个孩子在肚子里。”
武郎明显不信,“你最好能生下来,不然,看我怎么处置你。”
婕被那威胁的眼神给吓到,后背汗淋淋的,武郎一走,婕立马虚脱地趴在兽皮上,周围都是杂草。
刚刚生产后,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婆婆。”婕盯着婆子,一脸苦恼,“我去哪里再弄一个孩子啊?”
素来婆婆对她很好,婕也是知道的。
只是今天为了留她一命,婆子竟然跟武郎扯了这么大的谎。
“婕,你别管,我自有办法。”
“哇——”一声尖利的哭喊声,婆子慌忙跑了出去,那婴儿正被武郎扯着双腿,从膝盖的一截直接扯脱臼了。
“哇——”
婴儿声音凄厉,婆子立马抢了过来。“武郎,这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要这么折磨他?”
不料武郎只是轻描淡写来了一句,“没用的东西,自然不是我武郎的种。断了腿而已,以后还不是一个废物。”
武郎眼神威胁着,手掌摩挲着婆子那满是褶子的下巴,“婆子,你可要小心了,小心哪一天,你这脑袋,也跟着搬家了。就跟……”
武郎的眼神落到了婴儿的腿上,继续威胁着婆子。“就像,我断他腿那么容易。”
“你,你,你……”婆子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没想到武郎去喊着一群人出去狩猎,“走了,家里这个没本事的雌性,连个雌性都没办法生,下辈子投胎做雄兽吧!”
那嚣张跋扈的气焰,让婆子心力交瘁,怀里的婴儿还啼哭个不停,婆子一摸。
断了——
接不上了。
武郎这个凶兽,残忍至极。
“孩子,孩子。”婕流着泪,看着婆子将婴儿抱到了她的身边,那双腿,就那样被扯得老长。
“婆婆。”婕失神地呼喊着,“他,他……他的腿。”
婆子一脸为难,她也没办法看到婕现在这个样子,嘴里骂着,“婕,都怪武郎那个腌臜,我们跑吧?婆婆带你走。”
“婆婆。”婕摇头,“婆婆,你跑吧,我跑不了。”
婕看着自己的腿,一如武郎对付一个孩子一样,她的腿,同样被武郎一一折断。
她再也,站不起来了。
“婕,你就这么忍心把这个孩子留在这等死?”
“不,不。”婕抓着婆子的手,几近绝望,“婆婆,你不是说,可以帮我想办法,只要我,只要我。”婕欣喜地盯着肚子,“只要我生下一个雌性,武郎一定会对我好的,他对我很好,只是我没有生雌性而已。”
婆子一脸无奈,武郎哪里是个好的。
常年家暴也就算了,婕自从怀崽,拳打脚踢依旧不在话下。
要是婕不说,婆子都不知道婕压根不能走路。
每天暗无天日的这么关着,手腕粗的铁链,将她的脚腕都磨得只剩下了骨头。
“婕,不是婆婆不帮你啊!”婆子一脸为难,婕立马抓着婆子,亦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嘴里不断地求情,“婆婆,你给我想想办法吧,想想办法,就算是偷……也给我偷一个,好吗?”
婆子一脸震惊,缓了许久,又穆地点头。“我给你,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