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们吃点果子就好了。我没什么胃口。”
乔乔舔着干裂的嘴唇，还剩下一股苦蒿的苦涩味。
她，怎么喝下去的！
又看了一眼夜墨，夜墨心虚地低着头。
眼神压根不敢跟她交汇，该不会……
乔乔也红了耳尖。
这都是为了她好。
“谢谢你，夜墨。”乔乔的声音还有一些虚。
还带着一点干哑。
眼神里一片氤氲。
“乔乔……”夜墨有些语无伦次。
这次，他原本以为等来的还是乔乔的责备。
“我不怪你，夜墨。”
更何况，她对夜墨有了很大的改观。
一开始的登徒子，到现在……
“乔乔，你现在怎么样？我再加些柴火。”
夜墨闪动着眼眸，里面湿润清透。
快哭了。
“夜墨，别忙活。”
洞里很热，压根用不着添柴火。
夜墨嘴里念叨着，“会冷的，会冷的。”
柴堆里升着很旺的黑烟，似乎是因为乔乔对他的“愿望”。
又或许，是在压抑自己的心花怒放。
“轰——”
洞里弥漫着一股黑烟。
乔乔欲言又止。
“夜墨，你……”
没事吧！
话还没有说出口，乔乔顿时惊呆了。
夜墨的银发，被烧得焦黑。
脸蛋也抹上了一层黑灰。
就像刚挖完矿出来的小野人。
“噗，哈哈哈……”
洞内发出爆笑。
夜墨顿时瘪着嘴，有些委屈。
外加手足无措。
“乔乔，别，别笑了。”
夜墨呆愣着，赶紧将眼皮上的黑灰擦干净。
不过越慌越忙，就连腿上和腰腹，都有许多的黑炭灰。
他的火，烧得太旺了。
乔乔也没好到哪里去，第一波的黑烟没完。
又来了第二波，乔乔刚张嘴，就吃了一嘴。
“唔……”
异物来袭，乔乔赶紧闭上了眼睛。
黑灰也落到了她的脸颊上。
两人都成了黑猫。
“乔乔。”
夜墨突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将柴火移出来。
有些尴尬地擦着乔乔的脸蛋，可是，好像越擦越黑。
“乔乔，那个……”夜墨不好意思笑出声，这小模样。
有些傲娇、委屈、还有一些嗔怪。
“我下次不这样了。”
“还有下次？我把你做焦皮蛇。”
一听到乔乔说要吃他，夜墨顿时抖了抖身子。
乔乔，好彪悍。
他，好喜欢。
不过，是他理解的做吗？
“乔乔，什么是焦皮蛇啊？”夜墨一脸的虚心求教。
乔乔抹了抹脸，拍了拍兽皮上的黑灰。
幸好没有烧到美貌。
不然她就剩下这张脸了。
“烤来吃了，嘎嘎香。”乔乔逗弄着，夜墨的脸色越来越严肃。
是，真的吃啊！
“乔乔，可不可以……不吃我？我太硬了，会咯牙。要不，你把我蒸着吃也行！”夜墨一脸的委屈无辜。
倒把乔乔心里的气给憋了回去。
“不吃你，赶紧去洗洗。你的头发好像烧了？”
夜墨的发丝，落在前面的头发烤得焦焦的。
额前的一簇刘海，也烤成了焦黄的卷毛。
一扒拉，还有蛋白质燃烧的香味。
“丑了。”
夜墨瞥了一眼地上的头发。
他变丑了，乔乔更不喜欢了。
“快去洗洗。待会就洗不掉了，头发烧了，还能长的。”
乔乔安慰着，就是不知道夜墨的头发掉了。
还能长不。
应该是蛇鳞？
每年两季，蛇都要蜕皮。
估计还会长新的吧！
“不长了。”夜墨淡淡地说着，还不忘用尖利的指甲将烤焦的头发给割断。
看得乔乔心惊肉跳。
要是挨上一爪子，那还得了。
“为什么不长？蛇不是要蜕皮的吗？”
夜墨有些疑惑，一脸纳闷地盯着乔乔。
“乔乔，你到底生活在什么世界？那是最低等的蛇兽才会经历的。我们压根就不需要经历蛇蜕。”夜墨语气平淡，也没有嘲笑的语气。
倒像是，在跟乔乔讲解着。
他希望，自己能够通过自己，改变乔乔的心意。
如果，她找不到回去的路。
在这里，也不必过得太辛苦。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蜕皮呢！那你的头发怎么办？”
夜墨笑着，全身似乎在使力气一样。
不一会，刚刚被烧掉的长发，又冒了出来。
从截断面，又长出了跟现在一样的长发。
“好厉害。”乔乔眼中是止不住的诧异。
“我们整个兽世，都可以用兽力恢复。我们成年之后，就可以自动恢复。如果受了重伤，就会恢复到很小的本体。就像……上次那样。”
“那条小白蛇？我还纳闷呢！你怎么一下子从那么小，变得那么大。”
乔乔坐起身，弹落了兽皮上的黑灰。
手里还比划着，夜魔变大之后，身体其他要好几个成年男人围成圈才能抱住。
“嗯，其实兽力越强，他们化型也会更大。金克斯，就是我们兽族最强的兽魂狮。”夜墨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崇拜。
“他很厉害吗？”
“他是万兽城的城主，在外磨砺过的兽人，可以签订和平契约到万兽城居住。”
夜墨擦了擦脸，不过怎么也没弄干净。
“乔乔，我去洗洗脸。”
“嗯。好……”
乔乔探出脑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比起现代，这里的夜，似乎更加的难熬。
没有现代科技的陪伴，实在无聊。
“沙沙——”
乔乔听见草丛的窸窣声，赶紧探出脑袋。
夜墨正裹着兽皮，肩膀还沾着水珠。
真快！
“乔乔，给。”夜墨手里拿着一块小兽皮。
“给我的？”
“嗯，擦擦脸。”
比起乔乔的幸灾乐祸，夜墨显得有良心多了。
“明天，我们争取把草原走完。我们……要过一片海域了。”
“海域？”乔乔不懂夜墨说的海域是什么。
“那是鲛人部落，生活着很多的鲛族兽人。鱼尾人身的怪物……”夜墨嘴里说着，眼神里透露着愤怒。
“鲛人？现在还有鲛人吗？”
乔乔还以为鲛人只是一个神话故事。
没想到，真的能见到。
传闻鲛人，善用美丽的歌喉吸引船手撞击礁石沉入海底。
获取他们的宝藏。
“当然，不过都是些狡诈阴险的小人，乔乔，你可千万不要被他们迷惑。”
夜墨似告诫一样，可惜，乔乔没有听进去一句。
“夜墨，你在给我讲讲他们呗？我从来没有见过鲛人。”
夜墨耐着性子，心里对鲛族的恨意又上了一分。
“他们，居住在深海里。我们蛇族，有时候，会通过那片海域，通过兑换椒盐，来换取珍贵的珠子。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