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桢一脸无奈的表情,说道:“别提了,这不是明年开春就要出兵草原嘛,所以咱们大明今年的赋税一多半都用到了这上面,如今又把这藩地划给了我,若是诏令一到我手中,那么这藩地的税收就不用交给朝廷了,他们那里必定会少了一大块的税收。”
“所以为了把今年的税收先交到户部那里,朝中有些官员便在这诏令上动了心思,命令虽然没办法撤回,可送过来的速度可以慢一些,什么时候这里的赋税交到了朝廷,那诏令应该也就送到我手中了。”
听到这话,柳阳立马就来气了,说道:“朝中那群东西居然敢跟你这个王爷耍这种小心思!当真是其心可诛!难道你就没上书给皇上吗?”
朱桢苦笑着说道:“柳兄,你为何这么激动,若是此时我上书给皇上,那岂不是跟在外面打架打输了,哭着回去找自己的父母一样嘛。我丢不起那人!”
柳阳当时就是被朝中那些官员们给逼的没办法继续在滁州发展,只好远走至此,没想到他们居然对一个王爷也敢使用这般的手段,实在是不知道这些官员从哪里来的胆子。
不过现在准备打仗了,上下需要齐心协力,等打完仗柳阳自然会跟朝中这些人再一起算总账。
在朱桢的府中混了个酒足饭饱,柳阳便剃着牙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说一句等过几天还会过来。
在经过工匠们的加班加点的赶工,把蒸汽纺织机给造了出来,虽然外表看着很粗糙,但是已经可以正常运行起来了。
所以当柳阳看着织布机在自己眼前飞速的运行起来的时候有些吃惊到了,这运行速度太快了,在纺织机的转轴连接处几乎都能闻到一股因为木头与木头摩擦过快而产生燃烧的烟味。
“这速度太快了!人根本插不上手啊!”柳阳感觉有些头大,确实,自从有了蒸汽机后,这些工匠们总认为制造什么东西都是越快越好,可这是纺织机,又不是造F1的发动机。
“东家,我们也知道速度快了点,可现在已经是蒸汽机运行的最慢的速度了,也就到这种程度了,再低蒸汽机运行没办法稳定运行啊。”
其中一个工匠跟柳阳解释道。
柳阳绕着咔嚓咔嚓还在快速运行的纺织机也挠头了,如何让机器慢下来,这在后世也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
减速机!
柳阳突然想到了后世发明的这个东西,虽然自己造不了那么精密,但是用在纺织机上绰绰有余了。
于是他便给工匠们画了一个草图,然后给他们讲了运行的原理,可这个办法也需要进行试验。
所以工匠们便先用硬木头按照柳阳的草图建造了一个木制齿轮的减速机,然后安装上了之后便运行了起来。
果然,利用大小齿轮的结合之后,纺织机的运行速度变得正常了起来,后来工匠们在这个减速机的基础上,又进行了多组齿轮的改造,变成了可以在快速和中速以及低速三个位置进行调节。
叮!
“系统检测,宿主发明出变速箱,奖励内燃机。”
柳阳听到系统的奖励的声音,立马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内燃机啊,这从蒸汽机跳到内燃机了啊!
难道说自己以后可以造汽车了?甚至还可以造飞机了?想想以后大明的天空上来来往往的都是飞机,就让人心中难以抑制的激动。
可是没想到系统接着说道:“奖励内燃机连杆一根。”
“啥?”柳阳刚才还激情飞扬的心情立刻冷淡了下来,没想到这系统现在居然说话大喘气了!
于是周围的工匠就看到自己东家的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的,一会好像显得兴奋不已,一会又变成了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柳阳看着周围的工匠一副好奇的看着自己,便对着他们微微一笑,然后找了个借口走到了远处。
“系统,你大爷的,什么时候学会说话大喘气了?另外,我好歹也发明了变速箱,你就奖励一个什么连杆?太小气了吧!”
柳阳走到院落的墙角处佯作方便,然后开始就在脑子中开始对着系统一顿喷。
“请宿主悉知,在你偏离任务主路线之后,便开启触发隐藏任务模式,并且奖励减半!此通知为最后一次通知。PS:本系统最终解释权在本系统。”
听着脑子中系统一连串解释的话,柳阳感觉自己身下凉飕飕的,然后先把裤子提起来,然后又在脑子中骂道。
“我也不想放弃主线任务啊!朝中那些狗们都追着我屁股咬了,再不跑就被咬成太监了!你要是再这样,信不信我直接躺平了?”
“朱标活着的时候榜朱标,朱标死了之后榜朱允炆,然后榜朱棣,我就不信了,离了你系统我在大明就没办法混了!”
柳阳一脸咬牙启齿的在脑海中跟系统中咬牙切齿的说道!
然而脑子中再也没有响起系统的声音,只有外面呼呼的风声吹的柳阳叉开的双腿中间的长袍下摆一阵一阵的飘摇。
费家。
在前院的大堂中,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女人手中拿着一块布在绣着什么东西,不时还拿针在头上蹭几下。
堂下站着一个管家,似乎是在等着什么指示。
“费管家,你刚才说市面上有人在大量的采购生丝是吗?知道是哪家的吗?”
“回大奶奶的话,暂时还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另外五家,这些人都是些生面孔,不但在咱们这里收库存的生丝,而且还从外面采购生丝。”
“而且除了生丝之外,他们还收麻线和棉花。”
堂上这位四十多岁的女人便是费家家主的媳妇,由于她丈夫是费家肚独子,但前几年因病去世,而且膝下只有一个还年少的儿子,所以现在费家的实际掌权人便是这个费赫氏,娘家本命赫连朵云。
她是北方匈奴的后代,娘家也是草原上的人,后来因为某次机缘巧合下便嫁到了费家。
在这里,她学会了中原的生活习俗,也学会了中原女人该会的绣工,然后慢慢的也学会了如何管理生意,直到自己的丈夫去世,便独自挑起了费家这个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