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非是陈友谅?”
“正是,后来陈大帅被当今圣上打败,我在乱军之中侥幸逃脱,幸得大人收留,才得以有个存身之所。”
柳阳沉思道:“原来如此,我说呢,一个县衙的班头居然能有如此见识,这样,镖局人手你去筹备和训练,你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务必把此事办好,本官自有重赏!”
李班头自然应承下来,便转身去筹备镖局的事情了。
今天这捕杀猛兽,饶是已经达到九品武者的品级,柳阳依然感到身体酸累的很,愈发感觉在这个时代中,必须要提高自己的修为,这可是最后的保障了……
应天府。
皇城之内。
一位穿着粗布衣裤的中年男子正在挥着锄头翻着一块荒地,不是还用衣袖抹一把脸上的汗水。
旁边的一块土地,明显已经有一些秧苗破土而出,一位同样穿着粗布裙子的中年女人正挑着水,一瓢一瓢的给每株秧苗浇水。
那中年男子拄着锄头看向那女子,不由的说道:“哎呀,妹子,这活咱来干就行,天气这么热,你回去歇着吧。”
那女子头也没抬,一边浇水一边说道:“你一个大明的皇帝都亲自下田锄地了,我这当皇后的还能在屋里歇着不成,你看看哪个皇帝像你这样,整天这么折腾自己,朝廷的事也不过问一下。”
这中年男子自然是朱元璋,而那女子自然就是马皇后了。
朱元璋听到这话,也不锄地了,来到马皇后身旁,帮忙提着水桶,说道:“咱从小就给地主家放牛,下地干活那是咱的活计,现在虽然当了皇帝,可这手艺不能丢,朝廷的事有标儿看着呢,耽误不了事。”
马皇后笑道:“我看你就是在宫里给闷的,不是回凤阳转了转吗,可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朱元璋一听这个,把水桶往旁边一放,坐在土陇上面就说道:“可不是给闷的嘛,出了皇宫在外面吃啥都香,不打紧。”
“能从你这金口玉言里说出还算不错,真是不容易,看来那凤阳县令还算是个好官。”
夫妻二人正说着话,朱标拿着一份奏折匆匆走了过来。
“标儿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朱元璋见到朱标这么急匆匆的过来,以为是北方的紧急军情。
“父皇。”
“哎,又不是上朝,叫什么父皇。”
“是,父亲,今日我接到一个奏折,说是凤阳县令徒手把当地的一个凶兽捕杀了。”
朱元璋一听这个就来了兴趣,立马结果奏折看了起来。
“哈哈哈,没想到这小子文能治县富民,武能徒手擒虎,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才。”
马皇后一听也来了兴趣,说道:“这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凤阳县令?”
“是的,母亲,这就是那个凤阳县令,之前我与父亲去游历的时候,发现这县令年纪正是风华正茂,把当地治理的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而且不拘泥于方圆之中,带领着百姓们发家致富,恐怕大明之内当属能吏了。”
“标儿,此事你认为该如何办理?”
朱元璋有心锻炼朱标,便把这个问题抛了出去。
“孩儿认为,应当表彰。”
朱标行礼回道。
朱元璋沉吟一会,说道:“先不急表彰,等等再看,别忘了,那里还有匪患未灭,且看这小子后面如何应对吧,如果匪患处理得好,再一起表彰,如果处理不好,这徒手擒虎的事情也能为他挡一下暗箭。”
“标儿,记住了,永远不要把自己放在没有退路的位置上。”
柳阳正在后衙练习破虏拳,此时周正过来说大批的白酒都已酿制出来,可以大批量贩卖了。
镖车和镖旗也都已经赶制出来了。
正好此时李班头也过来了,说将近十天的操练,已经把镖师和趟子手都训练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始尝试着走一趟镖了。
这自然是好消息,白酒可以正常供货,镖局也有了自己第一批班底。
到现在柳阳的全国经济版图才算刚刚迈出了第一步。
“大人,咱们这次押镖去往哪里?”李班头问道。
柳阳没有答话,而是仔细计较了起来。
这是镖局第一趟运输货物,必须要一炮打响。
尤其是那些山匪,必须要起到震慑作用,否则这些生面孔过路,以后难免要找麻烦。
“李班头,你先带着车队去酒坊,准备装货,记住,一定要声势浩大一点,让城内的人都看看。”
李班头领命而去。
“周正,你去准备一下,差人告诉其他镖局,咱们午时镖局开业。另外,那些货物……”
交代完毕,周正便去操持这些事情了。
不消片刻,凤阳城内便都知道了有一家新镖局今天午时开业。
并且开业第一天就会走一趟酒货。
老百姓们到时自然会去看热闹,到时候主家撒一些利钱也是好的。
但那些大小镖局态度却有些不太一样。
镇远镖局内。
正在商议给多少贺礼合适。
毕竟是县令开的镖局,贺礼的分量必须得拿捏的准确。
而有一些小镖局却态度暧昧。
本来有一家镇远镖局就抢了他们很多生意了,现在又多出个镖局,还是县令开的,这饼少狼多,只怕自己以后的日子更加难过了。
午时已到。
柳阳穿着官服站在镖局的门口,大街上十几辆镖车一字排开,镖师和趟子手威武的站在两旁。
周正在旁边迎候着其他镖局送贺礼的人,来者都是客,自然要进去喝一杯好酒的。
大街上还有看热闹的老百姓,看着好不热闹。
“吉时已到!东丰快递镖局开业大吉!车队启程!”
说罢,一些镖局的伙计开始向
但人群中有一人,贼眉鼠眼,却没有去地上抢那些铜钱,而是悄悄的转身出了城。
车队缓缓的动了起来,向着城外走去。
周正一路送到城门外,把李班头拉到便低声吩咐道:“李班头,东家说了,如果遇到匪徒劫掠,不可恋战,务必全身而退。”
李班头眉头一拧,说道:“我为镖头,又有众多镖师和趟子手,遇到那些劫匪也有一拼之力,为何要把货物拱手想让。”
“李班头,这是东家的命令,请务必听令行事。”
周正并没有解释那么多。
“好吧!既然这是大人的命令,那我自会小心。”
县衙内。
柳阳正在规划着下一步自己的商业版图要往哪里扩张。
见到周正回来,便问道:“事情都交待清楚了?”
“是的,只是大人,为什么酒坛里要装水呢?”
柳阳头也没抬,眼睛依然看着堪舆图,说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周正坐在院内无聊的玩弄着蚂蚁。
这天色都快黑了,也不知道东家在等什么。
忽然。
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进来那人正是李班头。
“大人!我们遇到山匪了,那匪徒把货物全部都抢走了,那可是十几车的好酒啊!”
柳阳从屋内不紧不慢的走出来,说道:“咱们的人可有伤亡?”
“没有,按照大人您的命令,有人劫掠,我们没有拼命厮杀,短暂接触一下就回来了。”
“好!那我可以开始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