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叔回:“卢院长说情况乐观的话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如果情况不乐观,半年或者一年都有可能。”
“这么久?”
聂雨墨摇摇头:“不行,时间太长了,而且他就这样躺着也没用呀,已经好几天了也没有任何效果。”
“不如把大少爷接回家,我还用中医的方法给他治。”
南叔摇摇头:“您已经治一个月了,比在医院的时间要长得多,不是也没有任何效果吗?不只没有效果,大少爷半夜发病差点没了,太危险了,我们不能拿大少爷的身体继续冒险。”
他说的这番话都是大少爷授意的。
大少爷要做的事情已经到了关键阶段,这段时间要经常在外面,出院回家很不方便。
南叔的心思聂雨墨并不知道,她据理力争:“当初我和老夫人约定的时间是三个月,三个月的时间没到,你就不能说没有效果,大少爷半夜发病是个意外……”
南叔:“让大少爷住院,也是老夫人的意思。”
这一个回合,聂雨墨没赢!
下午小贾来了,来和聂雨墨告别。
他说自己家里有些事,要辞职,以后大概就不会来了。
聂雨墨松口气,辞职正好,她巴不得他能立刻辞职。
她正准备答应,突然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于是问:“放在山上的保险柜怎么办?”
小贾:“反正你也知道地方,你去取回来也是一样的。”
聂雨墨:“山上那么大,我记不住具体的位置,我找不到。”
如果是她从小长大的桃花村附近的山上,她可以,聂雨墨对那边的每棵树都是熟悉的。
但这边是江城,她不熟。
小贾想了下,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他决定还是自己去。
“行,你不用管了,我去取。”
“你带上小黑小白,现在这个时节山上有蛇,小心点。”聂雨墨叮嘱。
她不只是叮嘱,还好心地加上一句:“我这有药,被蛇咬了一个小时内服下,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你要不要带一颗?”
小贾看她一眼:“我没那么倒霉。”说完走了,药当然也没拿。
从小贾走后,聂雨墨就开始心神不安,总是预感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
顾亦寒虽然对聂雨墨的话不屑一顾的样子,但他还是听了她的话。
本来他可以直接开车上山把藏在树洞里的东西取出来,却绕个圈回家把小黑小白带上了。
上山的时候一切顺利,两只狗平时就在院子里,出来就开始撒欢,它们围在大少爷身边,跑跑跳跳,开心的不得了。
到山顶后。
顾亦寒把树洞里的东西拿出来,一人两狗往山下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却出了事。
一条青色的蛇蹿出来,在顾亦寒腿上咬一口!
他觉得腿上痛,低头看一条蛇缠在腿上还没松口。
顾亦寒用匕首把蛇挑到一旁,小黑蹿过去一口咬住七寸。
蛇被小黑咬死了,但顾亦寒腿上发青。
他急忙拽下鞋带绑住伤口以上的位置,阻止血液流通。
然后双手使劲捏出伤口,挤出一些黑色的血。
小黑叼着顾亦寒裤管,头冲着医院的方向,汪汪叫。
它是让大少爷给大少奶奶打电话,让大少奶奶过来帮中解毒。
小白急得团团转,它和小黑商量:“要是大少爷不听你的怎么办?”
小黑:“那你就去医院告诉她,让她过来救命。”
小白:“医院不让狗进。”
小黑瞪它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说这样的话有意思吗?普通的狗进不去医院,能拦住你吗?”
小白:“好,我去。”
它们不是普通的狗,是边牧中的王者。
小黑的速度,上次在聂宅,聂雨墨已经见识过了,小白的速度并不在它之下!
两只狗商量着,顾亦寒现在一阵头昏眼花,头上还冒出虚汗。
找西医,还是中医?
卢森泽还是聂雨墨?
只是一瞬,他想了不少。
找西医显然更方便,好友卢森泽能帮他找到最好的血清,聂雨墨说她有解药。
最后他拿出电话,拨出聂雨墨的号码。
“你的解毒药给南叔一颗,让他给我送过来,我被蛇咬伤了。”
“活该!让你不听我的?刚才拿走多省事,现在还得跑一趟,死要面子活受罪,矫情……”
顾亦寒:……
“你是不同意了?”
他想着如果她不同意,就立刻告诉好友,别把自己耽误了。
但聂雨墨道:“给我地址,我马上过去。”
顾亦寒告诉她地址,小白“嗖”一下就蹿出去了。
它到路边等聂雨墨。
顾亦寒没敢动,他怕自己活动,血液流速会加剧毒素的蔓延。
但又怕再有别的毒蛇过来,再咬自己一口就麻烦了,雪上加霜,于是他在附近找了一块相对空旷的地方等着。
小白下去引路了,小黑守卫在他身边,全神贯注观察身边的情况,也防止再有毒蛇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顾亦寒觉得身体发冷,就连上山的时候感觉清爽的微风,现在吹在身上也觉得冷飕飕的。
他裹紧外套,打个寒战。
顾亦寒费力的看一眼手表,挂断电话才过去十分钟,为什么他感觉像是过去一整天了?
从医院到山脚的车程就要半小时,聂雨墨没那么快到。
他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于是咬住下唇,试图用痛感保持清醒。
又过去十分钟。
聂雨墨在小白的带领下,从山下急匆匆上来。
她来到小贾身边,二话不说扇他两记耳光,然后问:“我打你几巴掌?”
“两巴掌。”
小贾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
“我是看看你是不是清醒着。”
她很得意,昨天的仇报了。
聂雨墨从身上拿出一只白色的小药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褐色的药丸给他:“吃。”然后又递给他一瓶白酒。
“喝酒?”
“用白酒送服。”
顾亦寒还是第一次听说吃药用白酒送下去的,虽然不理解,他还是照做了。
“咬到哪了?让我看看。”
他挽起裤管,露出伤口。
伤口四周已经隐隐发黑了。
“不行,得把毒血吸出来。
你忍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