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四章声东击西
最多不过五百人?
王波的一句话,让老龙头三人,又是一阵心惊。
事已至此,三人都明白,不止他们被算计了,秦天也被算计了,包括整个东海,可能都是这一次事件的牺牲品!
而且,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一次的事情,似乎也就越发的严重了。
好一个调虎离山,好一个声东击西!
众人不再废话,王波亲自开车,众人立刻前往雷公塔。
三皇孙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因此,哪怕是他们三人,也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况且,对方是凶神殿,京都乃是天子脚下,凶神殿敢如此的肆无忌惮,他们又哪里敢大意呢?
……
离开神王医馆,帝明的身边,只有三个人,一个重伤的李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王伯年,以及一个龙牙中队长靳尧。
作为龙牙中队长,靳尧的实力不需要去过多的担心,可是,他也终究只是一个人而已。
因此,一路上,众人不敢有任何的耽搁,商务车极速前行,一直来到市区之后,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看了眼虚弱的李老,帝明眼眶微红,沉声道:“李老,坚持住。”
“咳……”
咳嗽了一声,李老摇头道:“多谢三公子关心,我没事,只是有点虚弱。”
这一说,不等帝明开口,王伯年捏住了他的手腕,眉头一阵跳动。
似乎能猜透王伯年的心思,因此,不给他主动开口的机会,帝明严肃问道:“王神医,劳烦如实告知,恩师情况如何?”
这里的李老,也变成了恩师,因为,李亭不只是帝明的贴身侍卫,也是他的师父,而且,也是他除了亲人之外,最为亲近的人!
体虚的帝明是不能修炼,可是,李亭教授他的是为人处事,教授他的是天下大势,以及权势谋略。
“这……”
一看帝明目光如刀,王伯年心头一震,无奈道:“三公子不必过于担忧,李老哥情况虽不容乐观,可是,有我在,保他平安无事!”
这一说,帝明由衷点头道:“好,多谢王神医!”
“三公子言重了。”
言语间,王伯年也不废话,立刻拿出了随身银针。
深吸一口气,帝明疲惫的靠在了座椅上,紧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
然而,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耳边回荡着一阵阵金戈铁马之声,回荡着一阵阵哀嚎声。
混乱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战场,鲜血淋淋,尸堆如山,无数的刀光剑影,于眼前交织着。
一只巨大的手掌挥过,拨开了浓郁的血腥,一个巨大的棋盘,凭空而现,取代了刀光剑影,取代了鲜血淋淋。
浩大的战场,生死的博弈,换成了一副棋盘。
然而,棋盘上的棋子,并非黑色与白色,而是血红色!
每一子落下,必定血雾乍现,然而,棋子从未停止前行与厮杀。
不过转眼之间,棋盘上,满是触目惊心的血迹,入目皆是一片血红,再也看不到棋子。
“呼……”
不知沉默了多久,帝明呼出了一口气,逐渐睁开混浊的双眼。
察觉到帝明醒来,王伯年犹豫道:“三公子,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笑了笑,帝明道:“王神医但说无妨。”
“也不知道对不对,就是突然有了这个念头……”
这一说,王伯年似乎有些犹豫,嘟囔道:“按理说,凶神殿的人,不敢在闹市区动手。”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没有追来的缘故,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为什么不能在闹市区找个地方停下来?”
说到这,王伯年顿了下,又说道:“雷公塔,方圆十公里,空无一人,皆是绿化建筑。”
“这对于凶神殿来说,不是求之不得的地方吗?”
“既然是这样,我们为什么还要去雷公塔?”
言语间,王伯年一脸的疑惑,看的出来,他是真的想不通。
“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看了他一眼,帝明淡然一笑,才说道:“不过,王神医要明白,凶神殿是不轻易在市区动手,可是,不代表他们,不敢在市区动手。”
“留下来,也许可以一时拖住凶神殿,可是,拖不了太久。”
“而且,我们无法保证,凶神殿有怎样的决心,如果他们真的不顾一切,在市区动手呢?”
“到时候,会有多少无辜百姓惨死?”
言语间,帝明脸色严肃道:“如果我没猜错,如今的神王医馆,早已空无一人。”
“不论是那些护士,还是那些医师,凶神殿不会放过他们。”
“可是,这件事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唉……”
言罢,帝明长叹一声,痛心不已的闭上了眼睛。
在他闭眼的一刹那,王伯年分明看到,在他的眼角,闪过了一抹晶莹。
转头望向熙熙攘攘的街道,王伯年的心里,也是一阵五味陈杂。
是啊,躲在闹市区,凶神殿一时不敢动手,可是,会一直不敢动手吗?
事已至此,凶神殿不会善罢甘休!
若在市区打起来,会有多少无辜的人为之送命?
这一点,王伯年真的不敢去想象,也不能去凭空想象!
雷公塔也许很危险,可是,帝明不得不去。
之前,帝明其实也想过要去龙牙总部,可是,当得知聂青龙不在之后,立刻决定去雷公塔。
为什么?
因为帝明知道,这一次的事情,不只是凶神殿那么简单,这背后的人,一定是大公子。
那么,龙牙真的就安全了吗?
相比于龙牙,他觉得目前局势之下,雷公塔反而安全一些,最起码,有武圣人坐镇!
沉默着,车子一路疾驰,穿过了高楼林立的市区,花草树木多了起来,高楼大厦也逐渐低矮。
抬头远望,雷公塔似乎不远了,穿过这一片林子,跨过那一座小桥,也就是雷公塔了。
呲!
然而,当疾驰的车子,即将上桥之时,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下意识惊呼一声,王伯年抬头看去。
只见,拱桥的不远处,有一头小毛驴,毛驴的身上,坐着一位灰衣老者,怀抱一把桃木剑。
小毛驴悠哉悠哉而来,驴背上的老者,随着节奏一摇一晃,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从驴背上掉下来一样。
“快!”
“上桥,上桥啊!”
一眼之下,王伯年也慌了,冲靳尧喊了起来。
小毛驴距离他们,足有三百米,而他们,就在桥头,在王伯年看来,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