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不知道姐姐苏漫,还有他们姐弟和林绵绵的那几个共同朋友有没有想清楚。
但是他在一个人生活的无聊时光中想通了很多事情。
霍肆年从娶了苏漫后,身份地位实力财力等方方面面都在起飞,哪怕到今天还在进步,从来没有下降趋势,他早就从霍家不被看重的边缘成员,走到了霍家权力中心位置。
年轻时的霍肆年没有从世界扒拉出被富翁包养的林绵绵的本事。
成熟后的霍肆年肯定有那样的能力。
别说林绵绵在国外生活如鱼得水,各种招摇美滋滋。
就算她被人带到缅北,死了,尸骨无存了,只要霍肆年愿意,他就能找到林绵绵。
霍肆年从来没有寻找林绵绵的举动。
从来从来都没有。
哪怕现在林绵绵被苏漫找到了并且招惹回国了,霍肆年对她在国外三年生活情况也毫无兴趣。
苏墨之所以知道这一点,是担心霍肆年派人调查林绵绵,怕她几次做富翁小三的事情被霍肆年得知,一直有心派人在暗中关注,自己给林绵绵布置了防火墙。
霍肆年在很多年前可能对林绵绵短暂地动过心。
但那已经太遥远。
林绵绵根本不是霍肆年白月光。
霍肆年也不会为了林绵绵离婚。
苏墨真的不知道姐姐有没有想到这一点,但他已经想好另外一个帮助姐姐摆脱可悲婚姻的办法了。
办法可以用下三烂形容,也见不了光。
不过无所谓,反正他是为了至亲姐姐。
苏墨无法一个人实施计划,他必须寻求他人帮助。
他联系的那个女生答应得很痛快。
痛快到让苏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苏墨病恹恹的脸上挂着十分无奈的浅笑,他说:“你就不问问我,有什么忙需要你帮助吗?”
“什么忙都可以,你苏少爷既然找到我了,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尽全力帮你完成得妥妥帖帖。”
苏墨犹豫着问:“那我们明天见?”
电话那头女生答应得还是很痛快,“好呀,明天见。”
负责接送苏漫的是霍家司机。
还是个苏漫并不是很熟悉的霍家司机。
她没有命令司机开慢点,尽可能拖延回家时间。
要是她下令了,恐怕连一个小时都不用,就会在霍家内部传得人尽皆知。
她可不想带着霍肆年成为霍家上下茶余饭后的谈资。
司机车子开得非常快速度也非常快。
不到一个小时,苏漫回家了。
霍家内外灯火通明,豪门世家辉煌又华丽。
她还是没有故意浪费时间,提着包包,回了她和霍肆年在霍家的房子。
没有任何意外,霍肆年真的还没有回来。
她推门是空无一人的整齐华丽客厅,当即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轻轻吸了一口气,也不是惆怅,情绪就是不高,就是不开心。
也可能是因为她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玩累了。
反正她就是觉得没有意思,回到衣帽间换衣服卸妆,又进了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玫瑰热水澡,精神头才算是恢复了部分。
苏漫泡完澡穿着睡衣拖鞋披散着一头还有些许湿意的长发,亲自去酒窖选了一瓶古董红酒。
回到房间,自己开酒,自己倒酒,主打的就是个自娱自乐。
第一口红酒进入嘴巴,味道之醇厚香醇绵密让她整个人灵魂都升华了。
她一边喝酒一边打量着欧式风格大卧室,要是霍肆年今天明天后天这个月今年都不再回家不再到她面前就好了,那她天天都能潇潇洒洒,天天都能过上美滋滋的神仙生活。
凡事有利就有弊。
要是真那样的话,估计苏漫再也不会有离婚的念头。
还是离婚比较好。
离婚了就能拥有自由。
离婚就能为所欲为。
有某个人妻子的身份在,到底让她难以施展手脚。
苏漫一口口品酒,酒瓶见底了,醉意微醺了,霍肆年还是没有回来。
霍肆年确实是个极其有野心的事业狂型男人,但他再狂野都不会晚上十一点了,还没回家。
以苏漫的猜测,估计是被哪个小情人绊住脚了。
这样也挺好。
她刚好捞个轻松自在。
最后一口酒喝完,苏漫一张小脸红彤彤,她熬不住了,她得上床睡觉了。
苏漫有醉意在,但没有很夸张,走路头脑都是正常的,就是身体热乎乎,骨头好像都被酒精点燃了。
往大床上一躺,用力将脚上拖鞋甩出去,别提多舒服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红酒一点点被身体吸收挥游走,醉意越来越浓。
苏漫模模糊糊昏昏欲睡,忽然听到个脚步声,穿着皮鞋,很沉稳,一听就是霍肆年。
霍肆年回来了,没有刻意放轻动静,正常回来,正常开门,正常去冲澡。
最后正常来到卧室,苏漫人在轻薄的被子里,脸藏的很紧,能够看到的只有后脑勺。
霍肆年在回家之前就猜到苏漫不会像过去那样老老实实等他回来。
以为自己不在意。
其实还是有些许不爽。
时间都这么晚了,她熬不住也正常。
既然熬不住,过去那一夜夜痴情等待又算什么?
是的,让霍肆年不悦的,不是苏漫提前睡觉,而是她言而无实,对他做了太多承诺。
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说。
说了的事情就要从一而终。
虽然不爽,他也没有做什么,吸了口气,掀开被子上床。
才坐下,苏漫从被窝里抬起头,醉醺醺地看着他,嘿嘿嘿一阵笑,大着舌头说:“你回来了啊,都这么晚了你还回来做什么啊,为什么不死在外面啊。”
霍肆年侧目看向苏漫,看到一双迷离的眼睛,与通红的脸,顿时皱紧眉头。
这个立志要做贤妻良母的乖女人竟然喝酒了,还喝醉了?
苏漫确实醉了,但她视线很清,凶巴巴问:“你干嘛盯着我看啊!”
霍肆年问:“怎么,盯着你看犯法?”
苏漫一本正经地回答:“对,就是犯法,犯了大法。”
霍肆年饶有兴趣地说:“哦,那你倒说说看,我犯了什么法。”
苏漫一言不合直接人身攻击,“我才不要告诉你,你就是个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