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目光落在国师身上,“来人,去检查检查大国师的身体。”
上去两个侍卫将他死死摁在地上,另一个人在他脸上摸索着什么,当面具落下的那一刻国师掏出手中的暗器射向高台。
两人侍卫冲上去将暗器劈成两路分散。
“他……他是犹铓?”
“他不是已经死在战场!”
“……”
台下众人小声交谈着。
在他们的记忆中犹铓是犹将军的儿子,怜贵妃的亲兄长。
“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国师,那刚才死的那个是……替身?”
“听闻贵妃娘娘手下收养了个孩子,名字就叫犹铓,会不会……”
其他人也想起来,“难怪怜贵妃会给那孩子起名犹铓,当时就觉得耳熟,难道贵妃娘娘早就知道……”
还没说完就有人扔了把剑下来,插在那人脚前。
“皇家私事谁再敢议论,杀无赦!”
皇帝身边的替身侍卫沉闷的声音响彻整个祭典。
瞬间
犹怜在宫中见祭坛这边有微微蓝光亮起,她将犹铓迷晕在宫内自己赶到现场。
“站住,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出,还请娘娘原路返回。”
犹怜被两个侍卫拦在外面,她望着里面,观察着国师身上的光。
他是要杀还是……那光越来越亮。
额头上还隐隐约约浮现出钥匙的印记。
她顾不得太多直接硬闯了进去,门卫见状欲想追上去,高台上的侍卫抬手示意,两人收起枪回到原位。
“你们两个保护犹怜,其余的去将那两人杀了。”
犹怜看着国师的尸体,“假的?”
那刚才钥匙的形状是什么,自己不就是因为看见钥匙的印记才过来的。
真正的国师在哪?
令临死之前深深地望了一眼犹怜,双手颤抖想要抚摸,犹怜害怕往后退了几步。
脚底貌似踩到了什么东西,转头一样是真正的国师的双手,血淋淋展现在自己眼前。
她蹲坐在地上,她想站起身时发现自己早已经不在体内。
“我……什么时候出来的,那具身体……”
风铃潇意识到自己早已经不在身体内,刚才在门外时他们拦住的不是自己而是担心兄长真正的犹怜。
她抱着国师的尸体痛苦,即使鲜血染红她的衣裙。
令的目光即使在死后依旧落在她的身上,她却没有再看一眼。
皇帝从高台上一跃而下想要带走犹怜。
犹怜始终抱着兄长的尸体,那尸体早已经被剜去双目,四肢不在,原本怕血的她现如今没有一丝感觉。
她将手中的匕首刺进皇帝胸膛,毫无防备的他就这样倒下。
“……怜……儿……”
“你杀了我全家,现在又杀了我兄长,我不曾爱你,也不曾恨你,当你剜去兄长双目的时候我只有恨意。”
她恨……我……她说她恨……
可将军府是令动手的啊,当我赶到现场时将军府是上下早已没了活口。
“什么?原来在她体内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虚假的记忆。”
不一会儿祭坛的天色大变,一切都回到原点。
她正准备靠近犹怜时一股神秘的力量貌似将自己死死拽住。
隐隐约约的声音提醒着她,上去就会魂飞魄散。
她不顾声音的劝阻向前奔去。
祭坛此时也变成了一堆废墟。
那模糊的声音越来越清楚,提醒的同时又把她往后拽住。
这边的宋靖见她情形不对试了很多方法都无法将她唤醒。
风铃潇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明明在陆上还有一种被深水包裹的感觉。
一下子从床上弹起,大口喘气。
扭头一看,是宋靖,环顾四周,“我已经在家?”
“是啊,你做噩梦了?刚才看你挣扎的厉害怎么喊都没用。”
风铃潇跑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
回想起刚才在祭坛的一幕,难道自己成为犹怜只是个梦境。
看着脖子上挂着的钥匙,她取下仔细观察,思绪混乱。
“究竟是怎么回事?”
犹铓又是谁,犹铓的名字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犹铓是谁吗?”
猛然想起在梦中的时候自己收养了个孩子取名犹铓,在祭坛上犹铓是国师的原名,化名为赫连元。
是跟赫连元有关吗?
那是他生前的回忆,是估计让自己看到的好……还是只是无意间闯入了梦镜……
她带着钥匙换好衣服出门,宋靖叫住,“你去哪?”
她将手中的钥匙晃了晃,“去这里。”
“最后一把钥匙……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路上风铃潇讲述着自己在梦中的遭遇。
“所以你是说他故意将你引入梦境?”
“猜想应该是。”
“可我怎么觉得这么假,为什么我在你梦里是个太监!”
宋靖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自己在风铃潇梦中居然成了太监,最后还惨死在皇帝手中,太狗血了。
“我都成太监了你这梦也不能盼我好点。”
“是相似,不是你是太监,况且这梦是赫连元引我进去的,梦的内容无法控制。”
“你刚才说你收养了个孩子叫犹铓,但意义上犹铓是他?”
“会不会那个犹铓根本就不存在,或者你的记忆是混乱的所有你从始至终都是在跟赫连元在一起。”
经过宋靖一说自己完全没有收养孩子的记忆,犹铓只是自己脱口而出,那真正的人应该是赫连元。
“是他在控制我让我看到那些?”
赫连元拍手称赞道:“不错,是我引导你进去,你的记忆也是混乱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把钥匙其实就是你自己的。”
“你在梦中看到的一切其实都是我小时候的影子,我根本没有妹妹,犹怜是我编造出来的。”
“这也是为什么你进入梦境后会发现她的皮肤会溃烂,而你手中的养子其实就是我本人。”
“……”
“为什么要将她强行拉入你的梦境,看到你的过去,她差点死在里面。”
“她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想借个契机带回我的那把钥匙,我已经死过一次自然也能死第二次第三次。”
两人望着眼前疯疯癫癫的赫连元,跟之前判若两人。
风铃潇将钥匙丢给他,“给你,拿稳了。”
“潇潇你为什么还要给他!”
“主钥匙和主晶石都在我身上,看他能不能拿走。”
“我只答应你替你收集完钥匙你就将林云放了,现在可以放人了。”
风铃潇不管他究竟想做什么,她只知道只要这两样东西在自己手中,他所想做的一切都无法完成。
赫连元拿起钥匙,“我也是言而有信的人,这两件东西就给你吧,总有一天你会回来找我。”
宋靖背起昏迷的风林云,“我们走。”
检查到晶石碎片还在他身上的时候风铃潇将手腕上的手绳扯下丢在地上,“从此我再也不是执行者。”
宋靖纳闷,“之前不是说小世界的毁灭跟这些有关,若是不打开大门怎么解决小世界的麻烦?”
“你的晶石不在自己身上,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