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鸡刚刚准备打鸣,桑幼一袭黑衣偷偷潜入啟缇月房间。
啟缇月胸口一阵闷痛,猛地惊醒。
刚准备缓口气就看见床帘外面有一道人影,吓得她大叫一声。
桑幼连忙捂着嘴不让其发声,“是我是我,嘘。”
啟缇月穿上衣服,“桑桑?你大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做什么?”
“别去跟啟淮之提了,我仔细想了想,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为什么?”
啟缇月不理解,她都跟他发生了些关系,若是不嫁今后怕是很难找到婆家。
“你想孤寡一生?”
“都说还没碰到了,我只是想找你了解一下,为什么你大哥总是反复无常啊?”
啟缇月食指敲着下巴,“有吗?没发现!”
“他好像三年前从战场醒来就这样,没什么变化。”
战场,那就说得通了。
随即替啟缇月盖好被子,“你睡吧,我走啦。”
“诶你……”
她盯着桑幼瘦弱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摇摇头,“为了问我哥反复无常?我又不知道,只是他对我好罢了,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个大哥。”
桑幼潜入赫连元房门,他坐起身打开虚世。
“我想我应该知道最后一把钥匙是什么了。”
“好,快点。”
桑幼噼里啪啦在将自己的数据传输上去,却显示错误。
“怎么回事,难道不是这个!”
赫连元仔细揣摩。
突然想起什么两指输入上去,上面显示一个女孩的画像。
赫连元又加以打磨,啟淮之房内画着一幅桑幼的画像。
与其说是桑幼,不如说是和桑幼样貌相似的小女孩,只有五六岁孩童一般大小。
“这是……”
“不知道,看来这关键就在这小女孩手中,我们必须找到她。”
“好,那我们分头行动,现在他不让我近身,我先去跟啟缇月绕绕。”
赫连元惊奇抬眸,“你说啟缇月?”
“是。”
“你见过?”
桑幼不好意思捂着肚子,“在这国公府每日晚上实在饿得睡不着,索性就去偷吃……无意间结识。”
她原以为赫连元会责备她,在脑海中准备好了挨骂的脚狡辩,不料,“那好,资料显示啟缇月跟啟淮之有莫大的关系,尽快从她那里得到线索。”
……
“啥,你问我哥的孩子?”
啟缇月看桑幼一脸认真,以为是听错了,重复道:“你想知道我大哥的孩子?”
桑幼坚定的眼神中告诉她自己没有撒谎。
啟缇月哈哈大笑,“听我娘说大哥从未和女子同床共枕过,包括已经进门三年嫂子也从未有过,所以我大哥怎么可能有孩子。”
“我娘亲还告诉我两个人亲亲是不能生孩子的,必须要睡在一起,娘称为鱼水之欢,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桑幼敷衍道:“没什么,就是好奇,世子这么多女人还没孩子……”
啟缇月偶然间听闻大哥啟淮之天生不孕不育,注定一辈子没有孩子。
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从来不碰那些人。
还有传闻说他有断袖之癖。
啟缇月虽然喜欢不起来这个大哥只是因为他人品不行,娶回家的美娇娘放任不管,丢在后院与死了没什么两样。
但也容不得半点外人说国公府的不是。
可自己又有什么办法,大哥都不在意,做妹妹的怎么能去管这种事情。
听桑幼提起啟淮之的时候还有些气愤,这个人渣哥哥后院都这么多女人还不满足,就连自己爹都只有两个妾。
“桑桑,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对我哥有意思。”
“没有,我就是好奇。”
“你在我哥身边伺候这么些日子不应该不知道,你不管过问我哥的私事,是不是暗许他很久,我劝你还是不要喜欢他,如果真的想嫁我可以帮你,但是我劝你换一个人喜欢。”
桑幼不知道该怎么说,或许是自己情开出窍,从记事开始除了赫连元没在接触其他男性。
又或许是他上次亲吻自己。
喜欢,对虚世的执行者来说无疑是大梦一场。
虚世的人可以跟小世界的人谈恋爱、成婚。
但是绝对不能跟虚世的人在一起,进入虚世的那一刻两人身上就绑定了类似于‘定时炸弹’。
只要违反规则,这颗‘炸弹’随时都会爆炸,最后被卷入未知空间内。
啟淮之就是虚世绑定的另一名执行者。
这次来只想要带他回去。
前提是需要帮助他完成在小世界,内心最深处渴望的愿望。
上次的数据只显示了个小娃娃,那这个小娃娃就是关键。
他是想见她?是他流落在外的女儿?还是亲人。
国公为人正直断断不可能在外面乱搞,倒是啟淮之还真有可能。
啟缇月忽然想起半年前,自己大哥在外抢了名女子,女子怀中还有个六岁大的孩子,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桑幼听完立即起身前往那名妇人家。
只是到门口时早已经换了主人。
她敲响院子内的木门,“有人吗?”
看没动静,又敲了一遍,“有人吗?”
院子慢悠悠出来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她杵着拐杖打开木门。
仔细端睨桑幼,“你是……谁啊?”
“大娘,请问周楚氏在吗?”
“啊……原来又是来找周楚氏的啊,不过她半年前就已经搬走了。”
“搬走了?大娘您知道是搬去什么地方了吗?”
老妇人摇摇头,“不知道,只是看见她往东边去了。”
东边去了,刚才说又,难不成还有谁也在找她?
“您刚才说又来找她是什么意思,难道在此之前也有人来找过她吗?”
老妇人点头,“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个身高高挑的男人来问她的情况,之前那周楚氏说让我帮她照看房子,年底就会回来。”
“接着那男人在年天天来始终没能等到周楚氏的影子,我也只是个借宿的老婆子,知道她离开前走的是东边。”
桑幼回到国公府将情况告知给啟缇月。
记得年底的时候大哥貌似经常去城外。
“对,我大哥那段时间经常去城外,每次都是朝阳去夜里回的,最后一次去是二月初三,当时还派去几十个人出去。”
“至今未归。”
桑幼更加确定,那人就是啟淮之。
“能不能不要太荒谬,照这样算下来他孩子也没有六岁。”
赫连元用力刮了刮她的鼻子,“如果真要这么算,那周楚氏大概是他战友的妻子。”
“当时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想交给她,但是那周楚氏不收才导致大家口中啟淮之当街强抢民女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