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好事桑幼怎么能自己独享呢。
多半是赫连元做的。
隔日就找机会对赫连元说了这件事。
他也毫不避讳,承认道:“是我做的。”
桑幼竖起大拇指,“论整人方面还是你在行。”
“谁让他老是色眯眯看着你,现在还好,要是回到空间站还这样怎么办。”
桑幼饶有深意问道:“你吃醋啦?”
赫连元食指弯起,用力敲她的脑袋,“小孩子懂什么叫吃醋。”
桑幼捂着眉心,“又敲我,难怪空间站的大叔们都说我看起来不聪明,肯定是你敲的。”
“是吗,他们说你不聪明?”
赫连元眯着眼,诡笑道:“那怎么样才算聪明,等这次回去我帮你把他们也绑了。”
时间静止几秒,桑幼从包里掏出两颗糖果塞在嘴里,“倒也不必。”
赫连元问道:“真的?”
“嗯嗯。”桑幼频频点头,“真的。”
“对了,我最近在啟淮之房内发现个东西。”
桑幼从包里拿出一纸草书,上面立着两个大字:复命
“复命?”
桑幼皱了皱鼻子,“复命是什么?”
赫连元摇摇头,“不清楚,你在他身边比较方便,这纸看起来像是皇帝专用的,我抽时间去皇宫看看。”
“好,多加小心,我先回去了。”
桑幼把东西揣在包里放回赫连元原处。
“你在做什么?”
他推开门,只看见桑幼慌慌张张藏着什么东西。
“在藏什么?”
“我在打扫卫生。”
“打扫就安分些,别总想着动主子什么东西,还有你确定你没把我的事情跟其他人说。”
桑幼拍着胸脯,“当然,我桑幼一向守口如瓶。”
赫连元刚从祠堂回来就被下人小声议论,直到被厨子告状,姜国公找他才知道他昨晚的那些事情被别人知道了。
“这不是你说的难道是我?”
桑幼仔细回想只有赫连元和自己知道。
况且还是赫连元做的。
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赫连元在自己之前到处传播。
这是想让自己背锅啊,好你个赫连元!
“愣什么神呢,主子问你话。”
“我确实不知道这事,我没告诉过其他人。”
双眸汪汪,一副真诚,眼神坚定自己绝对没有告诉其他人。
啟淮之抬起手不知所措,“你们女人怎么动不动就哭呢,没有就没有哭什么!”
他用自己的袖子替她抹去眼角的泪花,心不由生怜。
“别哭了,我错了,不该随便冤枉你,肯定是老厨子说的。”
桑幼暗自偷笑,这楚楚可怜的样子自己都要相信了。
门外啟淮之的偏房将房内的画面尽收眼底,撕咬着手中的手绢。
“小贱人,老娘迟早剥了你。”
“但她这招确实厉害,世子见了都能慌神,要不……”
不一会儿偏房谨荷的女婢就跑来敲响房门。
“世子,上次您送我家主子的猫死了,我家主子现在准备随猫而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哦,那死吧。”
女婢一路小跑回去。
谨荷以为是请来了世子,连忙装作病恹恹的模样,眼角缓缓淌下珍珠般的泪珠。
看门外空无一人,“世子呢?”
女婢战战兢兢回道:“回主子,世子说……说……”
“说什么?”她大声问到。
“……世子说……说您死……死了算了……”
谨荷听完用力将手中的手帕丢在地上,“世子当真这么说?”
气得牙痒痒,“你,继续去请世子,要是请不来就等着给你娘收尸吧。”
于是又返还到世子院内,“世子,我家主子因伤心过度,现在已经晕厥过去,还请您过去看看。”
“都说不去了。”
隔着门窗都能感受到世子的不耐烦,要是再拖一下自己娘亲的命恐怕就没了。
如果继续跪在这里惹怒了世子,自己的命也会没。
她最后还是选择跪在原地请求世子能过去看一眼。
只需要看一眼她的娘亲就能活命。
啟淮之也不是真的不想去。
只是之前发生过的事情让他难以踏进后院半步。
三年前的新婚之夜,刚送完各路宾客就收到皇帝御旨。
由于边塞蛮夷侵犯,不得不得令他连夜出征,丢下新婚之夜的妻子一上战场就是三年。
国家疆土守住了,只是自己因此受了严重的创伤。
整整昏迷一月,大家都以为他醒不来时,这时有个蒙着面纱的浑身上下过得严严实实的女子闯入国公府。
所有人都拿她没办法,完全不能近身。
她走到啟淮之床前强行喂下一颗黑色药丸之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啟淮之奇迹般醒来,身体还没有丝毫疼痛。
等御医来复查的时候告知他已经痊愈了。
同时也告知了大家一个坏消息,因为在战场上伤及根部,除了可以正常如厕之外别的再无用处。
老夫人一听立即晕厥过去,以为这只是一场梦。
姜国公也是如此,寻了数百名大夫无果。
啟淮之整天一蹶不振,在外闯祸无数,在家不学无术。
姜国公管不住也懒得管了,只要他好好活着就行。
从此只往后院塞人却从来不进后院,活活让那群姑娘守了活寡。
世子受伤的事情也被姜国公封锁,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
要说最可怜的还是世子夫人。
新婚之夜守空房,在国公府任劳任怨三年守活寡,世子从不睁眼瞧她。
两人原本也是从小定了娃娃亲,直到大婚才见第一面。
后面来的小妾全是啟淮之无聊打发时间纳进后院。
个个都想着争宠,她们还不知道是世子不行。
世子夫人因为进门三年肚子迟迟没有动静,不仅婆家人催生就连娘家人也不理解自己。
即使坦出世子从不来自己房内,他们也只会把脏水泼到她身上。
时间一久娘家人也不想过问这个已经出嫁的女儿,婆家人也看不上。
巴不得妾室越多越好。
纳两个妾没孩子就纳三个,三个要是没孩子就纳四个,一直纳妾下去。
他们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不行。
还是会把理由推到那群无辜的女人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