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九章你是心甘情愿的吗
后来才记起来，是之前自己还是任溱时，伴在莫以桐左右，那个叽叽喳喳的女人。
“她？应该还在之前的地方工作，怎么了？”
莫以桐回过神来，“没事。”
她心里明白，张青雅可是喜欢秦栋殷，可到头来，竟然还是没能走到一起吗？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未必合适。
想清楚以后，莫以桐坐回床上，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突然之间反应过来，薄钦呈不会今晚要睡在这里吧？
指尖局促的收紧，莫以桐只觉得水声更大了，莫名的紧张。
她还没有准备接受薄钦呈，即便他现在爱着她……但那千疮百孔的心，也遭不住任何汹涌的欢喜了。
可如果拒绝薄钦呈，薄钦呈便会不开心，他不开心了，自己母亲又要何去何从？
想到这里，莫以桐眼眸垂下，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足勇气一般，将手停留在扣子上，一颗一颗解下。
薄钦呈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莫以桐躺在床上，地上是凌乱的衣物，他呼吸一下子重了不少。
她身上寸丝未缕？
想到这里，他大脑被侵蚀的空白了一下，女人只剩下脸露在外头，脸上通红，他也如同被火点燃，情不自禁走了过去。
“你……怎么衣服……”薄钦呈喉咙干涩，闻着空气里女人淡淡的香气，差点把持不住。
莫以桐回过神来，抿了抿唇转移话题：“你洗完了？”
“嗯。”
“那上来休息吧。”
薄钦呈喉结滚动，裹入被子之际，触碰到女人，果真是他想得那样，他一时呼吸作乱，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在这一刻把持得住。
就在这时，莫以桐身子拥上来，“我知道你有……想法，你动作轻一点就行。”
刹那间，薄钦呈所有涌动的情绪，变成堆积成冷意。
她说得不是我想，说的是你想。
薄钦呈明明身体是热的，心却以极快的方式冷却下来。
他看着莫以桐的脸，没有丝毫情绪，就像是在履行使命一般。
“莫以桐，我问你这是你心甘情愿的吗？”
薄钦呈开口。
莫以桐愣了一下，心甘情愿？
她表情恍惚，有着躲闪，随即指尖收紧，“你不用管我是什么心情，这本来就是我该给你的。”
薄钦呈没有动作，沉默片刻，起身离去。
他没有任何留恋，莫以桐甚至还听到了张阿姨的询问：“薄先生？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然后回归平静。
莫以桐呆滞，努力坐起身，感觉到冷意，才下意识将衣服穿起来，心里有些明白，薄钦呈是生气了，却又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生气。
他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也是她主动给的，为什么薄钦呈反而不要了，还是主动的东西，对他来说他廉价？
莫以桐想不通，躺回床上，闭着眼，兴许是太困了，模模糊糊间竟然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从二楼下去，张阿姨问：“少夫人，昨天先生是接到什么紧急的电话了吗？怎么突然之间出去了，彻夜未归，他还是第一次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