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舟一怔：“什么？”
“你给沈珏打电话，问问他，有没有人通过整容，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你怀疑宋云熹整容了？”谢怜秋的身材相貌声音都和宋云熹完全不同，而且身世也没什么破绽。
宋檀儿点点头：“嗯，虽然听起来有点离谱，但我实在想不通，谢怜秋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大敌意。”
“试试吧！”晏沉舟掏出手机，拨通沈珏的号码，顺手按了免提。
沈珏秒接：“晏总，什么事？不是那个死丫头又作什么妖了吧？我……”
“有没有人可以通过整容，完全改变自己的相貌、身材和声音？”
“啊？”沈珏没反应过来，“谁整容了？”
“我问你有没有这种可能？”
“有可能，声音可以做声带手术，身材可以抽脂或者脂肪填充，改变相貌就更容易了。”
“你看看这这个人，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个人。”晏沉舟找到宋云熹和谢怜秋的照片，用微信发给他。
沈珏点开照片对比了一下，两个人的骨相完全不同，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这个我不确定，我得找整形科医生帮我看看，你稍等哈。”
“好，辛苦。”晏沉舟挂断电话，又拨通
江肆的电话。
直到响铃结束，都没人接听。
他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才九点十分。
这么早就睡了？
江肆家卧室，床上两个交叠的人影，吻得难舍难分。
手机被丢在床前的地毯上，嗡嗡震个不停。
江肆被声响拉回思绪，拨冗斜了一眼，屏幕上闪烁着“晏沉舟”的名字。
“等一下，晏沉舟的电话。”他停下动作，伸手去够手机。
褚朝朝拉着他的领带，将他拽回来，秀眉微蹙：“我是你女朋友，这种时候你还想着其他男人？”
“咳咳不是……”江肆差点被勒断气，两手抓着领带，勉强喘了一口气，“可能有什么要紧事……”
“他能有什么要紧事？”褚朝朝用掌心缠着领带，一点一点收紧，“你又不是他的助理，还需要二十四小时待命？”
她的气息扫过耳畔，像一阵电流自天灵盖倾斜而下，瞬间涌向四肢百骸。
江肆尾椎骨都变得酥酥麻麻，脑袋也晕晕乎乎，那还顾得上什么电话。
他一手扣住褚朝朝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亲吻。
地上的手机震了半晌，无人搭理，偃旗息鼓。
晏沉舟皱了皱眉，调出江肆的微信，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晏沉
舟：有空回个电话。
“怎么了？”宋檀儿见他脸色不佳，有点担心。
昨天的意外，肯定吓坏他了。
这两天他一直精神紧绷，又怕给她造成心理负担，在她面前故作无事。
昨晚半夜她醒来上厕所，他牢牢抱着她不撒手，她稍微一动，他就不安地到处乱摸，眉头紧紧皱起，很是不安。
后来她小心翼翼把枕头塞到他怀里，才终于起身去了厕所。
“没什么，找江肆有点事，他没接电话。”晏沉舟快走两步，走到车位前，替她打开副驾驶车门。
宋檀儿低头钻进车里，侧过头温柔地看着他：“你别着急，他可能有什么事耽误了，先回家吧！”
“好。”晏沉舟揉揉她的脑袋，“没事，别担心。”
刚上车发动车子，手机铃声就响了。
晏沉舟垂眸一看，是沈珏的电话。
“你帮我接一下。”他打了把方向盘，车子驶出地下车库。
“好。”宋檀儿点了接听，顺便按了免提。
“晏总，我刚才找整形科的专家问了，第二个姑娘的脸确实动过，而且削骨了，不排除是同一个人。”
“能确定她是什么时候整的吗？”
“这个光从照片上看不出来，需要本人面诊
。”
“好，谢谢。”其实不需要面诊，基本上可以确定她就是宋云熹。
“没事，如果你需要帮忙，尽管开口。”沈珏知道昨天的事对他影响很大，也想帮他尽快解决。
“好。”晏沉舟眸中划过一丝冷意，他真是小瞧宋云熹了。
她换张脸，如果安分守己也就罢了，他可以既往不咎。
可她偏偏找死，三番五次出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也就罢了，还敢对宋檀儿下手。
等他抓到她，这次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挂断电话，宋檀儿叹了一口气：“早知道当时我多个心眼了，也不会让她跑了……”
“这不能怪你。”谁知道宋云熹胆大包天，敢明目张胆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妖。
“嗯，我知道。”宋檀儿不想让他担心，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先回家吧！”
“你困了先睡会儿。”晏沉舟帮她调整了一下座椅，又把空调调高了两度。
“好。”宋檀儿闭上眼睛，心里默默梳理这两天都事。
如果谢怜秋真的是宋云熹，她现在会在哪里？
不管金州还是韩城，晏沉舟都有足够的势力，可以把她逼到无路可走。
可她竟然能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嗡
——”驾驶台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晏沉舟快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宋檀儿，她闭着眼睛睡得正安稳。
看了眼来电显示，他眉头一皱。
戴睨？
点了接听，他刻意压低声音：“戴总，这么晚有事吗？”
“不好意思晏总，打扰你休息了。”戴睨听他的声音，以为他已经睡了。
她嘴上说着抱歉，语气里却没有半分歉意：“我找到谢怜秋的行踪了。”
“她在哪里？”晏沉舟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眼底盛满愤怒。
“具体哪里我不清楚，我查了我哥最近的银行卡流水，发现他的副卡昨天前天晚上在黑市刷了五百万。”
前天晚上戴程已经被她炸成烟花了，不可能自己刷卡。
晏沉舟淡淡道：“是她本人去的？”
“不是，不过帮她的那个人，晏总一定很感兴趣。”戴睨话说了一半，故意买了一个关子。
晏沉舟懒得跟她兜圈子，开门见山：“戴总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哎哟不好意思，我就跟晏总开个玩笑，您怎么还急了。”戴睨浅笑一声，“我抓到了去黑市刷卡的那个人了，我把消息发给晏总。”
手机震了一下，晏沉舟点开微信，脸色骤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