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明白他看重封明檀,立马应了下来,“明白了。”
封明檀在那天之后就没有再看见过琳达的身影,她的身体也逐渐康复中,脑袋上的绷带虽然还没摘下去,可是她觉得非常的憋闷,虽然薄妄总是变着花样的逗她开心,可是一直躺在医院里也没人能受得了。
她看着薄妄,眼神中带着渴望,“带我出去转转吗?这段时间我一直都没有出去过。”
“可是你现在的身体还不太适合到外面去。”薄妄说。
“唉呀,你放心吧,我都已经问过医生了,医生都说没有问题了。”封明檀一直撒娇的说。
好说歹说,薄妄这才答应带她出去一次。
封明檀坐在轮椅上,薄妄在后面推着她。
封明檀就很新奇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这家医院我从来都没有来过,叫什么名字?”
“这是临时腾出来的医疗住所,所以还没有特别的名字。”薄妄说道。
封明檀点点头,她想起来,那些给她看病的医生好像有很多都是外国人的样子。
她都没有见过,而且跟她说话也是毕恭毕敬的。
封明檀脑海里突然有一个想法,这些人不会就是薄妄的人吧。
这个想法在她心里一瞬间就又马上消除了。
她自己应该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让薄妄把她的人都弄过来。
薄妄只带她在外面转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又把她带到屋子里去了。
封明檀在屋子里面休息,“我想要一部手机。”
“待会我去给你弄一个。”薄妄不一会儿就给她拿来了一部新手机。
封明檀自己站着捣鼓着,薄妄也因为有事先去忙了,难得晚上的时候薄妄没有陪在自己的身边,手机上也没有什么好玩的。
她也没有联系父母,她索性自己坐上轮椅,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按理来说,这里应该有很多病人才对,可是封明檀发现,这里除了她的房间,好像一点医院的气息都没有。
没有很多病人,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封明檀刚觉得这不可能就看见尽头角落的房间灯亮着,隔着门里头好像传来怒骂的声音,电动轮椅缓缓的过去。
声音愈发的近了,她好像听见有人在惨叫,那种撕心裂肺的叫声,一度让她以为自己是在看什么恐怖片。
封明檀心里越来越发毛了,就是要看到门口的一瞬间,琳达出现在了她的背后,“封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封明檀整个人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琳达把握住她轮椅后面的握手,封明檀说,“我只是觉得无聊,随便看看,前面那是什么。”
“哦,那是对病人进行最基本的治疗,你不用担心。”琳达温柔的说。
“是这样吗?可是刚才我明明听到惨叫声。”封明檀问。
“怎么会呢你一定是听错了,这里可是医院,我送你回去。”琳达的声音很温柔,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味,封明檀根本无从拒绝。
封明檀被送回到了房间之后,琳达安安静静的没说话退出去了。
琳达刚出来,走进了尽头的房间。
昏暗的房间里带着一盏灯,薄妄坐在凳子上,对面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只不过四肢都被铁铐给铐住了,他的口中全是鲜血,一双手已经不能看了不知道是碎了还是废了。
薄妄面容冷漠的看着他,“如果现在你说是谁派你来的,我可以留你个全尸。”
只可惜那人好像是头晕过去了,不能再回应他的话了,这时候琳达走进来,贴着薄妄的耳边说,“刚才封小姐过来了,好像听见了什么动静,被我看到了,送回房间了。”
薄妄有些阴翳的眼神一下子就恢复了正常,他站了起来,旁边的人递上一块干净的纸巾。
薄妄擦干净自己脸上的血迹,“把人给我处理了,弄干净点。”
琳达对这种场面似乎已经是见怪不怪,“明白了,没有想到这一次在交易的过程中出现叛徒,导致交易失败,但是幸好我们的人警觉抓住了他,下一次不会这样了。”
薄妄听着她的话,却已经抬腿走了出去。
他走到封明檀的病房,发现封明檀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都没有睡着。
他的声音轻柔缓和,“怎么还没睡。”
封明檀这个眼睛看到的就是薄妄一张温柔的脸,她连忙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我有点睡不着。”
薄妄眉心一跳,“怎么会这样?”
封明檀摇摇头,“没,今天我想让你陪我一起睡。”
薄妄回握住她的手,“好,今天晚上我会寸步不离的在你身边。”
封明檀这才闭上眼睛,她的心里其实能够猜到一些,只不过,要是真到了能够找到他的一些事情的时候,封明檀的心里反而很害怕。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可是就是这种感觉驱使她在逃避这些。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逃避,一切都等明天再说吧。
这么想着封明檀又睡着了,不知道第多少次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所有的医生都围在自己的身边给自己检查。
封明檀的身体也一天一天的好起来,与此同时,她也总是能够看到那个叫做琳达的女人在薄妄的身边。
她的身上总是带着很冰冷的肃杀之气,让人只要是看到了就会觉得心里发冷。
但是她没有直接碰见过她,每次都是看见她正在跟薄妄说着什么,看到她的时候,也只是匆匆的点头就走了。
封明檀越来越能够发现一些诡异的事情,这里的医生貌似真的只是为她一个人服务的,封明檀也在午夜的时候听见声音,她偷偷出去看的时候,她看到有人抬着担架出去。
封明檀好奇的跟上去,却发现担架里面的人是尸体,她顿时觉得浑身上下都发冷发寒。
她亲眼看着他们把尸体处理的不露出半点痕迹,让人看不出的模样,她的心好像都发颤了。
她一开始就应该知道的,薄妄不是什么善类,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她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躺回了自己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