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都走光了,陆夏夜一个人在班级里不情不愿的洗拖布,一边拖地一边在诅咒姜觅这个大坏蛋。
她虽然身上有一点点肉,可是力气却并不大,平时要三个值日生做的工作,今天让她一个人完成,她的心里不可能没有气,嘴巴里一直在嘟囔着,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低头拖地,却看见和自己平行的另一趟也有人在拖地,她抬起头看见姜觅也在拖地。
陆夏夜撅着小嘴,掐着腰,“不要你管。”
“快点拖完,我有话想跟你说。”姜觅头也没抬。
切,谁想听啊。
陆夏夜心里这样想,却还是没大喊大叫出来,拖完了地之后,她又擦了桌子,黑板,小姜觅因为生病的原因还没她高,所以只能站在凳子上,她看着他帮她擦黑板的样子,有些奇怪的感觉,“你要说什么就赶紧说。”
姜觅擦完了黑板才下来,然后说,“我过两天就要走了,这个送给你。”
陆夏夜低头一看是一个软软的粉色枕,她听着姜觅继续说,“希望你以后能好好学习,不要上课趴桌子睡觉,这个枕你可以等下课的时候趴在桌子上,对脖子舒服一点。”
陆夏夜听见他这样关心自己,鼻子一下子就酸了,她说,“你都要走了,干嘛还送我这个。”
“之前是因为我要走了,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送这个希望你消消气。”姜觅的眼睛盯着她,缓缓的说出这番话。
陆夏夜强忍着自己的鼻酸,“那你就不能不走吗?我去跟姜姐姐说,让她别带你走,你一直住在我们家,这有什么问题呢,难道你想跟我分开吗。”
姜觅亮晶晶黑眸子里有一丝迟疑,“可我必须要跟姐姐一起走,姐姐需要我如果她一个人在国外,我一个人在国内,她会担心我的,我也会担心。”
陆夏夜看他这么坚定的给拒绝了,眼泪哗的一下就流下来了,“那我跟你走,我也要去国外,我不要在这里呆了。”
姜觅说,“我姐姐没有那么多钱,怎么可能带着咱们两个人一起走呢。”
陆夏夜听完就愣住了她一把抱住姜觅,“大光头,我不要你走,你要是走了,我该折磨谁去,你别走,要是走了我就真绝食了。”
“别这样,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学习,知道吗。”姜觅叮嘱她。
“我不我就不要,是真的走了,我以后连学校都不来了。”陆夏夜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姜觅看她一直掉眼泪,都开始抽噎了,他故意凶起来一张脸,“不许哭,再哭我现在就走。”
“你别走啊,我不哭了。”陆夏夜说不哭就不哭,一下子就止住了眼泪,只不过这心里头还是难受。
“我是一定要走的,以后可以找霍之昂玩,而且现在信息这么发达,你也可以给我发短信。”
姜觅好说歹说,哄了陆夏夜将近一个小时,她的情绪才算彻底平静下来。
陆夏夜坐上了回去的车,心里却一直想着这个事情,刚回家他就去找了陆骁。
她站在沙发上,“小叔,我要去国外念书。”
陆骁脸上带着笑容,“去国外念书好啊,你要是想去小叔明天就送你过去。”
“真的吗。”陆夏夜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星星一样。
“当然是真的了,小说什么时候骗过你,那你想去哪个国家。”
“我想去德国。”她说。
陆骁说了一句话,在陆夏夜听来就是咕噜了一句,“小叔,你在说什么。”
陆骁接下来路湘又用德文说了几句话,陆夏夜是一句都没听懂,他急的都快蹦起来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听不懂吧,听不懂就对了,这是德语,你要是想去的话,得先学德语要不然你一句话也听不懂怎么去留学。”
“我看分明就是你要和小嫂子一起谈恋爱,所以你才不会陪我去德国。”陆夏夜看他找理由,以为他不想带自己去。
陆骁没想到这回还真被她给猜对了,他笑着说,“我这有书,你好好看看,要是能看懂就去也行。”
陆夏夜拿着书上了二楼,她只是一个小学生,哪里看得懂这种东西,即便是最基础的德文教学也看不懂,看到最后她竟然都想哭了。
她一边在心里纠结,一边含泪拿出了纸和笔给姜觅写了一封信,写到半夜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的早上的时候她送给姜觅,“这封信等你走的时候你再看,还有这个东西也送给你,你到国外了一定不能忘了,我知道吗。”
“我又不是今天走,为什么现在送给我。”姜觅很认真的问。
“你要不要嘛?要是不要那我收回去了。”陆夏夜傲娇的问。
姜觅收好了信,又把她给的小礼盒收了起来,看着她心满意足却又带着些许不舍的眼神,他的脸上也忍不住露出笑容,可是一想到姐姐,他又拿起来了手机看了一眼。
还好,姐姐还没发信息过来。
这样,他就能跟她多呆几天了。
姜雪霏填写了交换生申请表之后就一直在学校忙着学分还有各种需要用的东西,还要抽空去学习德语,可以说是一天根本就没有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所以黑眼圈特别重。
葛招娣看着姜雪霏重新搬回来之后忙来忙去,整个人憔悴了不少,她说,“霏霏,要不然你别这么忙了,天天这样就算神人也受不了。”
姜雪霏脸上倒是带着无所谓的笑容,“你别说这段时间我充实起来,自己的脑子里什么也不想了,别看我现在身体上累点,但是精神上要轻松许多。”
自己人就是这样,把自己弄得很忙,以为就能压下心里的一些事情,可是当什么事情都不做的时候,那种空虚的感觉又会浮现上来,所以她不敢让自己停下来。
“可是,就算是充实也不能这么充实啊,你昨天才睡了三个小时吧,这样会头晕脑胀的,你现在赶紧睡一觉,然后再起来知道吗?”葛招娣难得在这种事上强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