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霆申晨跑的时候遇到了顾谨洐。
童年现在孕期,他一直在禁欲,这种感觉不好受,当然顾谨洐能够体会。
他要把身体多余的能量释放出去,要不然他没办法好好工作。
可是童年真的太过吸引人了,每一次靠近都会让他情不自禁。
“怎么样?睡的好吗?”
顾谨洐这是幸灾乐祸,看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应该是搞定了。
陆霆申不理继续往前跑,他这个态度说明他在嫉妒。
“你别生在福中不知福,整天冷个脸小心吓跑人家。”
陆霆申不苟言笑,像个老干部无趣。
顾谨洐话多,一早上起来就开始聒噪:
“我看你是挺闲的,要不要找点你的花边新闻?”
花边新闻?
顾谨洐的花边新闻很多,那都是以前的了,但陆思瑶那个醋坛子,她根本就不分时候。
还记得上次一个初恋让她耿耿于怀,他的后脊梁都发凉。
“哎,你这就没意思了,我是好心好意提醒你,你怎么以怨报德啊?”
顾谨洐害怕,他家那个姑奶奶真的不好惹。
“哄好了就赶紧回家,别在这碍眼。”陆霆申瞥了他一眼,无理。
好吧,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他的事从不分享,真不知道他怎么消化?
关于童年,他只字不提,他不会像多数男人那样将自已的女人拿出来比较。
实际他和童年的事,从始至终都是个迷,一张纸都写不满几个字。
每个人都有秘密,没人诉说。
大多数人把这种感觉叫做隐藏,因为爱藏在心底。
陆霆申当然善于隐藏,他不屑也不会与人分享,就像是现在,顾谨洐算作他的挚友,他依旧不分享。
他不会把关于他们的故事告诉任何人,那只属于他们。
陆霆申爱她,只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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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练回来,童年还在睡。
陆霆申洗完澡之后趴在她的床边看着她,她的睡颜真美。
她睡着了,呼吸均匀。
她的皮肤很细,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可能是感觉有人在看她,童年醒了,她睁开眼看见了陆霆申。
有点吓人,但有点悸动。
“你醒啦。”
陆霆申温柔的说,自从她回来之后他一直这样。
“嗯。”
童年伸个懒腰,睡了一夜有点累。
陆霆申看着她像只小猫似的伸懒腰,心融化的像一滩水。
“饿了吗?下去吃早餐。”
她现在爱饿,吃的也多,和最开始的几个月不一样。
童年看着他,伸出胳膊:
“抱抱。”
好吧,他刚建立好的防线又塌了。
他时刻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但因为她现在怀孕不敢靠的太近。
不是因为他没有自控力,是因为她确实太美了。
以前的童年好看,多说是长得好看,现在的她,尤其是生过宝宝之后的她,带着一种女人成熟魅力的感觉。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让人心动让人心麻。
陆霆申对她没有免疫,当然她主动要求的话,那他更加不会拒绝。
他将她拥在怀里,温柔似水:
“怎么了,是不是宝宝欺负你了?”
童年很少撒娇,这是第一次,让他感到心疼。
一个女人怀孕太辛苦了,他亲眼所见,所以他心疼,也下决心不会再让她生了。
“没有,是我做噩梦了。”童年在他的怀里,轻声回应。
“什么噩梦?”陆霆申抚摸着她的头,她那柔软的发丝。
什么噩梦?
那一定是关于他的。
童年梦到了以前,她躺在海景别墅的门口。
那天很冷,她几乎没了温度,她站在门外等了很久,不能走也不能进。
她像一只被遗弃的宠物,被人嫌弃被人玩弄。
她用最后一丝感知希望他能开门,让她进去,哪怕暖和一下。
直到她失去意识都没有如愿,他是真的狠。
保镖将她送进了医院,他连理都不理,他像一个刽子手将她杀了,不会给她收尸。
那时候的她真的疼,现在还记得。
童年的眼泪流向心里,不说是她唯一能做的:
“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不要我了,应该是吧。
陆霆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像被刀子剜了一下,疼却不敢说。
是啊,他曾经不要她。
陆霆申收紧了这个拥抱,在她的发丝上亲了亲:
“怎么会,我一辈子都不会不要你,除非你不要我。”
这句话是真的吗?可想而知。
陆霆申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他是多么害怕再重蹈覆辙。
她走了,悄无声息。
“那要是我不要你呢?”童年看着他的眼,试探还是真心。
一句玩笑话说的那么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霆申的眼神变了,应该有害怕吧:
“你要是不要我,我宁愿去死。”
陆霆申不愿意再来一遍,这五年他承受了折磨。
生不如死还不如去死。
他没有开玩笑,哪怕她确实在开玩笑,他认真的样子吓到她了,毕竟大早上说这个话题有点悲凉。
“我不让你死。”童年勾着他的脖子,算是一种安慰。
她的话说的有分量,他信。
“那你不准离开我,说话算话。”
“嗯。”
“真的?”
童年点点头。
“我要你回答,是不是真的?”
陆霆申习惯了她这个态度,但今天他就是要她肯定。
“真的。”童年认真的回答,看着他深邃的眼睛。
“说爱我。”
童年笑了笑:
“我爱你。”
“爱谁?”
“爱陆霆申。”
“陆霆申是谁?”
“是你啊!”
“不对,我是你什么人?”
童年羞红了脸,有这么逼人的吗?
“我不知道。”
陆霆申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是一枚鸽子蛋。
这是她见过最漂亮的钻戒,不,是鸽子蛋。
“嫁给我,我做你的老公,你做我的老婆,好吗?”
陆霆申单膝跪地,这是他什么时候准备的?
有谁能在被窝里求婚,他还是开天辟地头一个。
想过一万种被求婚的方式,这一种是最让人意外。
童年看着他,那真挚的眼神,迫不及待的希望她能接受,她的心砰砰砰跳。
这一刻来的不真实,但又太过真实,刚刚做的那个梦太疼,所以现在有点恍惚。
还是他吗?
要接受吗?
童年的心是麻的,那些伤疤也愈合了,如果前面火坑她也要往里跳,如果前面是悬崖,她也义无反顾。
那一刻,她像一个勇敢的,自信的战士,打倒内心的那些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