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申沉迷其中,但手机铃声扫了他的兴:
“喂?”
他的语气不好,对方并不知道原因。
“好,马上过去。”
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否则他不会这么生气,挂断电话,意犹未尽的看着她:
“我还有个会,要不然……”
他想要她留下,但他刚刚说好的送她离开,天天被管家送上了学,她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童年看着他,就看他会不会出尔反尔。
陆霆申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
“要不然我送你回去。”
好吧,他妥协了。陆霆申即使有一万个不愿意,也抵不过她一句愿意。
童年就这样被他送回了画廊,这是她预料之内的。
陆霆申知道她的住处,不可能不知道她在哪工作,她就是在明,他在暗。所以说她只能投怀送抱,否则一辈子都要被束缚。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那些触手可及的地方就是你永远到不了的地方。
童年不费吹灰之力拿捏了他,只用了三分力。
如果说和陆霆申在一起是一场悲剧,那么这次她一定要逆帆而行。
陆霆申看着她走进去了,眼里带光,脸上带笑,他知道她不是心甘情愿但也是迫不得已。
他知道,她并不爱他,因为他见过她爱他的样子。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考虑的是表面的东西,合拍还是不合拍,过去的事说开了就翻篇了,他永远考虑的是下半身的融洽,至于心,也许他不承认。
男人永远不承认爱,他把“爱”当作一种被动的选择,就算明明发生了,他还在自欺欺人。
而女人呢?
先是爱后是情,情爱要分清,爱情更是。
她多数喜欢那种被爱或者追爱的感觉,感觉大过于感受,可以找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但绝不能找一个你不爱的男人。
所以,当两个人互换了角色,整个磁场都发生了变化。
童年明显的要高出很多,她轻而易举的打了个翻身仗,那么如果你认为她不爱了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个时候,她只是更爱自已而已。
陆霆申,她一直都爱,从刚开始的17岁到现在为止,她没有不爱过,只是程度不一样,还有就是身份。
她需要更爱自已,让自已变得更加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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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回家,陆霆申并没有预期的出现,说不上有点失望,但真的有点意外。
陆霆申应该纠缠,不应该不出现。
一天的工作让她疲惫不堪,但除了这些更让人头疼的是关于怎么应对陆霆申。
但事实上,大多事并不是像你想象中的那样,运筹帷幄未必行的通。
童年经过一家花店,寒冬腊月的花格外漂亮,相比之下光秃秃的季节,她想买一束花。
她喜欢画画,她还记得最开始她和夜铭修一起写过生,他经常买花给她。
夜铭修?
这个人在她的记忆里像一股清流,最终他们没有在一起,那么如果在一起,会是怎样?
也许也会有个宝宝,也许也会争吵,也许也是粗茶淡饭,人生这道选择题,怎么选都有遗憾。
“小姐,你想买花?”
花店的老板非常和蔼,卖花的人都是善良的。
“嗯,我想买一束送给我自已。”
童年是喜欢花的,她热爱生活热爱艺术,她曾经也是畅想未来的人,但被现实磨平了棱角。
“好。稍等一下。”
老板在选花,没有询问她的意见,她也没有说出她的想法,她想看看她会给她一个什么样的惊喜,也许是她该得的。
这个花店有点意思,名字叫“随缘”。
随缘?是个好名字。
大概几分钟,一束漂亮的花束完成了,看起来偏素色,其中白玉兰格外娇艳,她为她制作了一束非常干净的花束,看起来象征着纯洁。
“为什么都是素色?”
童年并没有提出要求,当然她更好奇?
店主笑了笑:
“你和这束花一样,干净纯洁,希望你能活出你想要的样子。”
她的话让人回味,素未谋面她却意味深长。
童年付了钱抱着花就朝着家的方向走:
希望你活出自已想要的样子。
店主的话回绕在她的脑海里,好像是对的。
她在纠结,那种报复是不是太过残忍。
恨让一个人迷失方向,伤了别人也伤了自已。
她在想,要不要继续她的计划,那么如果活出自已的样子,她想她应该放下,放下那些执念,让过去都过去。
深冬的夜有点冷,现在6点都已经很黑了,落叶被风刮的哗哗作响,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
大家都急着回家,家里有人在等,只有她,怀里抱着的花,陪着她在风中摇曳。
她不该买的,要不然它不该承受这冷风。
“年年!”
陆霆申从马路对面的迈巴赫上下来,径直跑过来。
他是刚刚开完会,散会第一时间就跑过来接她,走到一半就看到她抱着一束花在路上走。
陆霆申跑过来,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抱歉,我来晚了,太冷了先上车吧。”
陆霆申的眼里都是深情,他穿着单薄的西装却把大衣给了她。
她眼里多了一份情绪,但也说不清楚,她在想,要不要报复他?
“走,先上车。”陆霆申将她带到车上。
外面的风有点冷,车上开了暖风,那种温暖是从心里到心底的。
他看了看她怀里的花,还好不是玫瑰:
“谁送的?”
陆霆申有点酸,毕竟他从来都没送过。
他是个直男,这些小男生做的事情,他怎么会做?
“爱慕者。”
他的语气不好,当然童年也并没有打算饶了他。
日常虐他还是有必要的,陆霆申听到“爱慕者”三个字,眉头就紧蹙在一起:
”谁?”
他的意思很明确,好像那个张健还躺在医院里。
“张健。”
童年找不到人就说是张健,事实上他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贼胆了。
陆霆申的眼睛眯了一下,然后掏出手机。
他要做什么?要杀了他?
他熟悉的拨通那个号码,童年情急之下夺过去挂断了。
“你干什么?”
“我问你在干什么?”
他要做什么一目了然,那个张健的伤就是他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