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他自作多情了半天,人家干脆没记住。
“那天我们在新宿御苑门口,你的包掉了,我帮你捡起来的。”
他在描述,可童年仍然想不起来:
“有这事吗?”
“看来,你真的把我忘了。”
张健十分健谈,说话风趣幽默,头脑不灵光,简单容易掌控。
童年为什么要从他这下手,因为他好骗。
他虽然业务上比较出色,但事实上真的不够聪明。
童年要一个在陆霆申身边的卧底,因为他坚如磐石的根基,不好瓦解。
张健是陆霆申身边比较亲近的人,我说的是工作上面。
陆霆申一直很单调,除了工作就是回陆家,他的私生活应该算作比较干净的。
“开玩笑呢,怎么能把你忘了,你这么乐于助人的好人。”
童年的微笑真的很美,这是他第二次见。
就这样,他们成了朋友,当然是他一厢情愿的那种。
他们彼此加了微信,朋友圈动态也能研究一个人。
童年的简单,因为她只显示了一张画,那就是一张蓝天白云的风景画。
“你在美商画廊工作?”
“是的,你怎么知道?”
“你发的那幅画是我们公司定的。”
“真的吗?你在陆氏集团?”
“我是那的负责人。”
张健自吹自擂的,在微信上你一言我一语。
“你是总裁?”
一个小小的部门负责人吹的好像整个陆氏都是他的一样。
“那倒不是,不过也差不多。”
童年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回复他:
“认识张总,是我的荣幸。”
“那还不给我一个请你吃饭的机会?”
真是狗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他不过是一个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倒胃口也免不了要应付一下。
“可以,随时恭候。”
童年关上手机,然后去准备赴约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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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健不过一个小小的部门经理,他还学着陆霆申去那些高端场所。
童年装起绿茶还是有一套的,她从他的口中套出陆霆申的一些行程,包括他的日常习惯。
季晴早就离开了,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季总和陆总在一起多长时间?”
童年不经意的说着,像是拉家常一样。
“在外人眼里,季总和陆总天生一对,实际他们根本就不合适,陆总在公司很少与她交流,听说也是因为陆总拒绝了她,她才出国的。”
原来如此。
“她不是怀过他的孩子吗?”
“怎么可能?陆总根本就不喜欢她,不可能的。”
张健浑然不知,他们之间的聊天都是围绕着陆霆申。
当然以他的智商怎么也想不到对面这个女人是陆霆申的女人。
在他们的交谈中,童年好像知道了一些事情,包括陆霆申的隐私。
陆霆申没有正牌女友,但在这之前他有过一些交易名义的女人,这当然是人尽皆知的。
童年并不在意,当作没发生一样,或者与自已无关。
后来张健送她回了家,只是回家,就这么简单。
张健并没有那么急于求成,当然每一次想要与她接触,她都会巧妙的避开。
童年的表现十分明显,当然他也不傻。
她和其它女人不一样,看上去就不像吸渣体,所以就算是渣男也会变成绅士。
路边的黑色轿车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直到童年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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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打开家门,第一直觉就是屋里进过人,虽然她没有足够的证据,但一个人的直觉还是比较准的。
屋里很干净,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她小心翼翼的察看屋里的一切,没有变化。
也许是自已想多了?
这间房子不大,几十平,但十分整洁,毕竟她一个人没有太多东西。
童年大概看了一圈,还是没发现端倪,也许真的是自已想多了。
监控器另一头的陆霆申眼睛都不眨的正看着她。
当然,这是陆霆申习惯的做法,她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他要时刻的监视她,直到她回到他的牢笼。
手机里突然传出一张她被其它男人送回家的照片,那个男人有点模糊看不清,但她却笑容灿烂。
“她是刚刚被送回家的。”
“那个男人查到了吗?”
“呃…….”
“谁?”
“张健。”
张健?
陆霆申又拿起照片,确认这个是他的车。
张健结过婚也离过婚,她不会这么没有眼光吧?
陆霆申又看了看她,确实有点差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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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霆申知道张健和她的关系密切,所以故意组织了一场公司活动,可以带家属。
带家属?
张健第一个想到了童年,当然这是她盼望已久的。
那一天,童年特意穿了一件晚礼服,出席那种高级会所必要的。
张健第一次见她穿的如此隆重,有点激动有点荣幸。
“你今天真美。”
从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从不吝啬夸奖她。
童年微笑,装作若无其事。
他的目的单纯,只要她,可她目的也很单纯,就是接近陆霆申。
接近陆霆申?
如果她想接近,上次完全可以跟他回陆家,可她为什么大费周章?
是啊,回陆家做他的笼中鸟,回陆家还会成为那个每天等着他下班的人。
以前可以,但现在不行。
童年很明白,自已想要夺回天天,而不是回到陆家。
所以,她尽可能的将自已打扮的漂亮,最好成为全场的焦点。
陆霆申这个人,不喜欢被牵着走,不喜欢被忽视,那她偏要这么做。
张健带着她出现在会场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挪不动,他们都纷纷看向童年,无论男女。
男人嫉妒他的得逞,女人嫉妒她天生丽质。
如果说一个人的优点,那无非就是一副好皮囊,如果再加上点脑子,人生就赢得了一半。
“这个女人是谁?”
“应该是他新找的姘头。”
“那也算他厉害,找个这么漂亮的。”
“是啊,确实癞蛤蟆吃天鹅肉。”
…….
底下的人众说纷纭,童年知道那些羡慕也好,嫉妒也罢的眼神,都不足以伤害她,她的目的单纯,想法单纯,手段也单纯。
在一个人反复被伤害却无能为力的时候,她并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与评价。
在场的人比较多,现在还只不过是领导阶层,基本职员都没有资格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