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关于她的痕迹没有被抹掉,只是她不见了踪影。
衣帽间她的衣服全部都在,包括他买给她的所有奢侈品,一件一件整齐的摆放着。
她喜欢的那对珍珠耳钉摆在梳妆台上,像是她刚刚来过一样。
可是,她已经不在了。
陆霆申找来佣人:
“她人呢?”
他想起她,是不是有点太晚了。
“童小姐上次出去之后就没有再回来,我们也不知道。”
这句话好像并不意外,就好像她早晚会离开一样。
“什么时候?”
“大概一个月之前。”
一个月之前,那个时候他还在为公司的事忙到焦头烂额。
她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陆霆申觉得有点诧异,这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可是,他并没有吩咐家里人不允许童年出去,所以他也怪罪不了他们。
“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霆申的声调变高,火山即将爆发一般。
佣人害怕,战战兢兢的:
“打过……电话,没有打通。”
陆家养了一群废物,气的他将那些佣人全部辞退了,包括安保。
陆家,连一个小丫头都看不住。
童年走了,这次是真的。
她没带走任何东西,像是把他给的全部归还一样。
陆霆申并没有像上次一样买醉,而是很清醒的派人去找。
全城搜捕不够,要全国搜捕,如果还没有,那么可以全世界的去搜,他不相信她能逃多远。
是啊,能逃出陆霆申魔掌的人还没有出生呢,她当然不行。
自从那天起,他整个人变了似的,沉默寡言闷闷不乐。
他不知道这个小丫头去哪了,他找不到她了。
童年走了,之后杳无音信。
他的那些底下组织也没有找到她,当然世界那么大,他是不可能找到的。
童年走了,带走了他的全部。
我说的全部是他的心,和他的幸福。
陆霆申再也没有笑过,因为她走了。
季晴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无论心里多得意,表现出来的还是善解人意的。
“霆申,年年一定是贪玩,没准过一段时间就回来。”
她站在什么立场说着劝解他的话,她最在乎的是陆霆申,看着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心情不好,别提心里有多恨。
童年,最好永远也别回来。
陆霆申从不把私事带到公司里,除非他无法控制。
工作的瞬间,在某个时刻,他总是能想到她。
那天她的表情,挥之不去。
她送了盒饭给他,可他没有吃一口。
曾经他们那么相爱,却这么轻易就被瓦解了。
陆霆申的心有点涩,因为他动心了。
如果说之前的陆霆申确实没有爱上童年,但这次有。
他爱她,也给了她最完整的爱。
童年得到了他的全部,甚至他要打算娶她。
陆霆申的心像是被抽动了一下,那是一种不甘心的感觉。
她为什么走?难道一点信任都没有?
“我们在国外,她有没有联系你?”
陆霆申看着她,像是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一样。
可季晴表演的十分自然:
“没有啊,她怎么会联系我?瑶瑶都不知道她的去向,估计跟夜铭修走了吧。”
是啊,陆思瑶也找不到她,那个姓夜的?
陆霆申忘了他的存在,如果她的离开与他有关。
季晴将矛头指向他们,那么无疑是抹黑他们的关系。
事实上夜铭修并不知道她去哪了,她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是啊,她没有接受他的爱,选择了和陆霆申在一起,这无非是最错的选择。
夜铭修喜欢她,因为他尊重她的选择。
他的爱和阿日勒不同,和陆霆申更不同,前者是有一些必要条件的,而后者更爱自已多一些。
陆霆申的爱是占有,是乖顺是唯一,而阿日勒是权衡利弊是顾全大局,只有夜铭修,他的爱才是尊重和信任。
不过爱情总是这样,明明适合的人不会在一起,而不合适的人却要反复纠缠。
陆霆申和童年并不合适,即使重来一次还是注定会分开。
所以,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没有人在意那么多,只因为大多数人都看不清。
时间漫长但总能冲淡一切,像是给予人最好的良药。
陆霆申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童年,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得到消息。
童年走了,他将她的房间封存,连同着她的那些画。
童年之前的画还有一些,他不知道里面还有一张他的自画像,那是他睡着了的样子。
陆霆申无意间发现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心被刺了一般。
她是爱他的,最起码那个时候是。
他第一次见他睡着了的样子,是那么幸福。
陆霆申长得很帅气,连睡着时还是一样帅,他的睫毛浓密,紧闭着眼睛但看上去确实很踏实。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么踏实了,只有她在的时候。
童年躺在他的怀里,像一只柔软的小兔子,她均匀的呼吸扑打在他的胸前,是最好的安眠药。
每次亲密之后,他都习惯性的亲吻她的额头:
“我爱你。”
陆霆申经常会说我爱你,但哪一句都没有得到过回应。
她爱他吗?
陆霆申以前从不怀疑,因为他不相信她真的会离开。
陆家太好了,但她不是大多数的女人。
我敢保证丽都的所有女人都不能主动离开陆霆申离开陆家,除了她。
童年走的时候眼睛含着泪,因为她也有万般不舍。
陆霆申,我爱过你。
童年爱过他,毋庸置疑。
如果说季晴的爱是真的,那么她的爱即真实又简单。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这不关乎任何关系。
“陆霆申”三个字是画上的落款,这是她还没来得及送给他的画。
是的,这是她准备的惊喜。
在季晴没有出现之前,童年还在幻想他们的将来,甚至以后老了的样子都已经想好了。
可是剧本往往不会顺人意,因为现实就是如此,她爱的那个人并不属于他。
陆霆申关上她的门,那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原样。
“年年那丫头走了,你打算怎么办?”
陆老爷子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那些儿女情长的事他不想管,他担心的是陆家的子嗣,他和谁在一起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为陆家传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