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他的,因为他从来不用香。
“手机没电了。”
童年回答的太过冷淡,像是诉说着无关紧要的事。
阿日勒讨厌她这副态度,像个死人,整日死气沉沉的,他受够了。
他抓起她放在床头的手机,上面显示着几百个未接来电,电量十足。
他又看看童年,指着屏幕:
“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很大,觉得刺耳。
童年深呼吸了一口气:对不起。
“没电了。”
她在心里说着对不起,放了我吧,我不配你这么好的男人,我真的很垃圾。
童年故意拱着火,因为她就想要个结局。
她的心死了,真的动不起来,她没办法再演他的乖女友,实际她真的很累。
事到如今她还是这样,阿日勒将手机用力的摔到墙上,“啪”的一声,四分五裂。
童年连动都没有动,因为这样的场景她从小就见。
爸妈吵架就会摔东西,她目睹着一切,然后暴风雨过后她来收拾残局。
她像是习惯了,反正她就应该看到这样。
好像在她的世界里,就没有一个从始至终情绪稳定的人,她不配也不会。
阿日勒摔了她的手机,发疯似的喊着: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折磨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难道爱你就要承受这些吗?难道你真的没心?你看不到我有多爱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疼?”
他掐着她的肩膀,完全不管她有多疼。
童年看着他的歇斯底里,忍受着来自他给的疼痛:
“放了我吧,我们分手吧!”
童年冷漠的说,没有一丝情欲。
她说的淡漠,唯独听的人震惊,她要分手?
他发疯是因为他想让她爱他,而不是分手。
他怎么会要分手,她不爱他,他早就知道。
阿日勒的酒醒了,就在那一瞬间。
他意识到了自已好像弄疼了她,他松开她的肩膀,整个人变得恍惚。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变得冷静了许多,声音也没有那么大了,他颤抖着,双手不知该摸向哪?
他不是这个意思,她知道,但她想。
阿日勒,我不配你这么好,你为什么不懂?
童年在心里说着,脸上的泪瞬间滑落,她以为她不爱他,但确实亏欠他。
她的泪洗脱不了什么,应该是对他的愧疚。
对不起,我真的爱不上你。
“分手吧,我们不合适。”
她哽咽着说,她真的做不到爱他,而且现在她也没资格爱他。
她的话好凉,凉的发疼。
阿日勒的眼眶湿润了,因为这一切终将会失去。
他爱她,为什么改变不了什么?
“难道你就不能对我有一点点喜欢吗?哪怕就一点?”
她点头,视线变得模糊。
童年永远记得当时阿日勒为她流下的泪有多伤人,她知道这是她的错,一步错步步错。
也许没有陆霆申的出现,她会爱上他,会变得很幸福,他们会有一个属于自已的家庭。
但,也许不会。
因为她就不配拥有幸福。
她已经很惨了,她不希望有另一个和她一样惨的人。
陆霆申的为人她知道,说到做到。
她离开别墅的时候,阿日勒没有出现,也许他站在某个角落默默看着她。
也许没有。
童年没有回头,所以她不能肯定。
她当然不能肯定自已是否会狠下心来,她伤害了一个好人,一个唯一对她好的人。
童年记得那晚下了很大一场雨,深秋的雨冰冷,他没有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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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又回到了那个出租屋,三进三出的那个地方。
当时她以为她真的会离开,也许那样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她想要平淡的生活,她试过很难。
她的生活就不该有平淡,乱七八糟才是真正的剧本。
童年不仅离开了阿日勒的别墅,连公司也离开了。
她不出现在他的面前,当作没来过。
她真的狠,尤其是对他。
阿日勒那晚喝了很多酒,当时的那抹香水味来自前台的一位工作人员,他险些摔倒,她去扶。
就这样,她以为他还有其他女人,最起码和陆霆申一样。
童年不愿意重蹈覆辙,不管到底是不是真的。
直到最后,阿日勒都不知道当时她为什么离开,从窗帘后面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任凭雨下的大。
她真的狠,尤其对他。
他没有想让她走,哪怕她说她不爱,他宁愿做她的朋友,一辈子随叫随到的那种。
可是她连这个机会都不给。
童年没有留下,庆幸当时做了那个选择,否则她欠他的越来越多。
后来童年一直没有找到工作,因为她的专业并不特殊,还是那句话没有背景的学历也是废纸。
她投了一些简历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她觉得自已好像很没用,全世界都在抛弃她。
大概在那一段时间,她几乎想不起来陆思瑶。
当然,她们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再难也不想去消耗她们之间的友情,那么这个世界上还剩下什么?
朋友是什么,是诉说心声,是无时无刻的陪伴,好像她们渐行渐远了。
陆思瑶消失的这一段时间,她并没有觉得好过。
当时爷爷过寿的那天,她遇到了他。
他猩红又炙热的眼睛,时刻提醒她没有忘。
陆思瑶没有与他对视,因为疼不想。
陆思瑶和童年不同,她不自卑,反而很骄傲。
她是傲慢的公主,自私又矫情。
可是她拿的就是万人宠爱的剧本,不信不行。
她走在人群里是那闪闪发光的存在,她举手投足都有人青睐。
所以说,童年不敢轻易靠近她,身份太悬殊。
以前她不懂,那是在高中的时候,她不知道陆思瑶到底象征着什么,现在她懂了。
她代表陆家,陆家是丽都的帝国。
她是帝国的掌上明珠,而她低如尘埃。
在寿宴上好多名门贵族抛出橄榄枝,那些巴结的嘴脸她已经习惯了。
其实那些富家子弟也是人间龙凤,只不过她不喜欢。
“陆小姐,请你跳支舞。”
说话的是个大家族的长孙,具体叫什么记不得了,她只记得那个人彬彬有礼,长相嘛,差强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