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申看着童年的遭受感到十分心疼,不过他并没有资格干涉,毕竟他和她什么都不是。
陆霆申听着陆思瑶安排好了一切,有那么些许的安慰。
她在外面冻了太久,确实需要先去洗个澡。
陆思瑶做过这么多错事,这一次还算满意。
陆霆申这才放心的上了楼。
陆霆申需要换衣服,他有洁癖,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服,他美其名曰是不要把工作上的心情带回来,实际就是嫌白天的见的人有点多,人一多当然就不干净了。
陆霆申站在花洒的。
他脸上都是水渍,头发上的水珠滴落下来,还一副美男子。
陆霆申的身体是绝好的,八块腹肌和胸肌都是他可以炫耀的资本,可是他整日穿这个衬衫,谁能看得见?
陆霆申突然想到了那个楚楚可怜的小女人,他的心又动了一下。
童年躺在浴盆里,她整个人才活了过来。
她感觉到了血管慢慢开始融化,血液也开始流通。
她的父母真的狠,直到现在一个电话都不给她打。
童妈当然没有时间搭理她,她拿着这100万赎回了童爸,现在只等着童心被放出来。
她的脑子里全是这个家,但是唯独没有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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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洗完澡之后直接上了床,这个房间她已经三进三出了,所以不陌生。
童年有点累了,这一天她被折腾的不像样。
陆思瑶一直在客厅等着,她认为童年会下来喝姜汤。
可是童年最讨厌那个味道,她怎么会特意下来喝呢?
当然,她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忘了。
童年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睡的非常沉。
大概是几点她不记得了,朦胧中听见有人敲门,不过她真的没有力气去理睬,错乱中她以为这是自已那间小储藏间。
她的家里很少来客人,如果有人敲门大多都是隔壁家,她们的筒子楼不隔音,所以她大多都不理睬。
敲门声停止了,有人扭动了门把手。
童年没有锁门的习惯,因为除了家里就是学校,都不需要锁门,那么她顺其自然便成了习惯。
她的房间漆黑,不过外面是白的,照应着有点亮。
陆霆申手里端了一碗姜汤,他缓缓的走向床。
他下楼的时候看见陆思瑶在客厅里百无聊赖,他装作漠不关心的问了一下:
“她呢?”
她?
陆霆申称呼为她,真的好吗?
当然在陆思瑶面前他不需要伪装,因为以她的智商根本就猜不到他的意图。
“洗澡洗了这么半天,我真的有点累了。”
陆思瑶瘫坐在沙发上,现在是晚上10点左右,这几天她都没有精力熬夜。
陆思瑶并不比童年好受,她这几天没有一天不躲在房间里的。
她像只蜗牛,把自已锁在房间里,拒绝外界的一切。
当然在陆家她不用锁,只要陆霆申不去,没有人会管她在做什么。
陆思瑶昨晚一夜没睡,此刻她的眼睛已经在挣扎中,她真的有点困了,是真的困了。
“你回去睡觉吧,一会姜汤让佣人送过去。”
陆霆申当然不会承认他会送过去,他这是障眼法。
“她应该是被家里人赶了出来,否则她不会夜不归宿的,她那个妈,不要也罢。”
陆思瑶当然猜不出小叔的弦外之意,她真是替童年打抱不平。
在她的记忆中,好像童年没有一次不是从家里受委屈回来。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也没有见过这么不爱孩子的父母。
“她妈怎么了?”
陆霆申想多知道一些,最好详细一点。
正好一个愿意听一个愿意说,陆思瑶正好要发泄一下对童妈的不满。
“童年的父母真是一对奇葩,让她做兼职供养她的弟弟,她那个弟弟整天闯祸,童年不止一次去帮他擦屁股,关键他还屡教不改,整日打架斗殴,这次给人差点打死,对方要了100万否则就要告他。”
陆思瑶把知道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完全没有顾及陆霆申的脸色变了。
“你知道吗,她妈为了凑100万将她卖给一个50多岁的老男人,幸亏没有得逞,否则以童年的性子肯定会自杀的。”
自杀?
老男人?
陆霆申越听越生气,虎毒还没不食子呢?
他们是怎么下的去手的?
“小叔….”陆思瑶还要八卦些什么,不过被陆霆申打断了。
“行了,快回去睡觉吧,少议论别人家里的事。”
他这个人怎么阴晴不定的?
陆思瑶真的是习惯了他的情绪变化,当然她也确实不该说别人的不是,毕竟尊重别人的父母是最基本的素质。
“那我去睡觉啦,一会你让佣人送过去吧。”
陆思瑶上楼回房间了,又挨了一顿训斥。
不过现在的陆思瑶并不反感小叔的训斥,毕竟有人管才是真正的幸福。
陆霆申是在客厅等了很久才上了楼,他以为童年会下去,直到他看见她睡的正香。
可是这个姜汤?
他想放在她的床头,如果半夜口渴也可以喝,当水喝。
当水喝?
估计也就是他能想的出来,童年对姜的敏感程度超过了他的想象,尤其是加了量的。
陆霆申刚放在她旁边,童年就被一股超级浓重的味道刺醒了。
她以为在家里,有点恍惚。
童年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一个身影,她以为是爸爸或者妈妈来她的房间取东西,当然她还没有习惯离开她的那个家。
“爸,你回来啦?”
童年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转个身又睡着了。
爸?
她的父母那样对她,她却还在想着他们。
陆霆申看着那张白皙的脸颊,这个房间的温度刚好,她睡的很香。
这个房间他很少进来。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这个房间产生了兴趣,总想过来看看,尤其她在的时候。
陆霆申走到她身边,帮她盖好被子,她的被子又轻又软,盖在她的身上也是极为舒服的。
陆霆申走出这间客房,像是从来都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