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集团,于芷几乎是逃似地下了谢一鸣的车。
“喂!你今天花还没拿呢!”谢一鸣按下车窗对着于芷喊。
于芷一听跑得更利索了。
知道这小子居心不良,谁他么还敢要花?
来了办公室好久才平复思绪。
该死的她现在只想好好工作好好报仇,怎么感觉前夫们一个接一个的想扯她后腿?
男人果然都是些无用的东西,只会影响女人赚钱和报仇的速度!
于芷在心里暗戳戳的想。
刚打开电脑开始工作,冯叔就来找了。
“于秘书,雷董事长请您过去一趟。”
“好。”于芷立刻起身,跟着冯叔走。
雷振峰今天不在办公室,他正坐在雷氏集团的休息区,一边喝着茶,一边悠闲地望着玻璃门外的绿植。
于芷轻步走了过来,弯腰鞠了一躬,“雷董事长。”
雷振峰轻抿了口茶,将桌子一侧的文件递了过去,“这是我们集团的两年前的一个老项目,老冯,你给她说说。”
冯叔恭敬地上前,对着于芷道,“两年前,我们集团投资了山海城广场的大型项目,但当初因为资金问题项目停滞了一段时间,最近这个项目将要重新启动,雷董事长希望于秘书监管一下项目的资金结算。”
于芷秀眉轻皱,“这个事情……为什么不交给财务部?”
雷振峰听了将茶盏放回桌子上,语气不悦,“于秘书不想接手?这可是我指派给你的第一个任务。”
冯叔在一旁不紧不慢地帮腔,“于秘书年纪轻轻的就做到了董事长秘书一职,我们也是希望你能通过这个项目做出一些成绩,用实力堵住外面一些人的悠悠之口。”
恩威并施,话已到这个份儿上,于芷拒绝反倒是不知好歹了。
只好先客气的笑了笑,“我怎么会拒绝呢?只是多问两句详细了解这个项目的情况,好让自己更快的接手项目为雷董事长您分忧。”
雷振峰这才有和颜悦色了起来,正准备装模作样的夸赞于芷两句,外面却突然一阵骚乱。
“怎么了?”雷振峰挑眉。
三人同时转过头望向玻璃后的大厅。
就见一个颀长雅致的男人在众人的簇拥下走来。
那男人气质干净出尘,一身笔直质地极好的西装让他一副儒雅贵公子的气势尽显,透明镜片下的桃花眼中柔色荡漾,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春风过境,所过之处不由得让人心旷神怡。
曲礼哲不闪不避,径直向休息区走来。
来到雷振峰身边微微低头,语气恭敬,“父亲。”
雷振峰在看清来人是曲礼哲之后,脸微不可见的白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了惯有的慈祥笑意,“小曲,你怎么来了?”
“小曲得知雷蕾的事,也知道父亲因此重回集团主持大局,小曲担心父亲太过操劳,想回来为父亲分担。”
曲礼哲声音平静如风,从始至终都没有往于芷这边看上一眼,只专注与雷振峰对话。
然后眸色微动,盯着桌面上的一份资料,疑惑道,“山海城广场的项目?”
雷振峰与冯叔对望一眼,面色微变。
曲礼哲却不疑有他,自顾自拿起资料翻看,“父亲,这个项目有重大缺陷,所以两年前才不得不暂停,负责管理这个项目的三个财务人员也因此入狱,父亲是打算重启这个项目吗?”
于芷听到这里手心都不由得直冒冷汗。
卧槽雷振峰这个老狐狸!
她就觉着这个项目有问题,没想到坑竟然挖在了这里,她差点就被这对主仆逼着跳了进去!
雷振峰嘴角勾了勾,扯出几抹不自然的笑,“山海城广场这个项目当初闹得这么严重吗?我这退休几年没管公司事务都还不知道呢……”
冯叔忙几步上前解释,“不怪雷董事长您,是我事前没有调查清楚。”
曲礼哲却是四两拨千斤的收了资料,“父亲要是想重启这个项目,不妨就交给我吧,我有办法让这个项目起死回生。”
“你愿意来为我分忧,那是最好不过。”雷振峰慈爱的点头。
冯叔对恭敬站在一旁的于芷催促,“于秘书,你还不快点过来感谢曲总,曲总他这是帮了你大忙了。”
于芷忙上前对曲礼哲客气的伸出手,“多谢曲总。”
曲礼哲桃眼里染上一抹微不可见的柔和,微凉的手握住了于芷的。
于芷注意到了他无名指上,仍戴着那枚婚戒,不由得瞳色渐浓。
两人握完手便告别退去,在公司他们是两条陌生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但于芷心里清楚,这一次的危机,是曲礼哲帮忙化解的。
之前很多次的,也都是有这个男人在暗中帮忙。
想到上次见面自己明明归还了木盒还有戒指,拒绝的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意思却是表达清楚了。
可他仍戴着戒指……
于芷心里烦躁,余光扫到曲礼哲去了集团一片长廊里的无人区,于芷便也忙追了过去。
过去才发现曲礼哲竟然没走,而是在一块墙壁后面等她。
“刚才……”于芷犹豫着上前,“你又帮了我。”
曲礼哲却是面色平淡,“顺势而为。”
“这个项目明显很棘手,你接过去对你有影响吗?”
听于芷这么问,曲礼哲嘴角扬起,“雷氏集团的结在哪里,如何解开,我比你清楚。”
于芷的目光又情不自禁的在他手上的戒指上扫了两眼。
张了张口却是没问什么。
毕竟他只是戴着当初他们的婚戒,他即没说喜欢她,也没说其他别的什么,所以一切只是自己的揣测。
也许,曲礼哲仅仅只是喜欢这枚戒指呢?
他戴什么关她什么事?
她跑去问戒指的事岂不是多此一举?
于芷舒了口气,“那……既然你有把握,我就不自取烦恼了。”
曲礼哲微笑着点头,看着于芷转身离开。
等到于芷走远后,他才转身往反方向走。
走廊的尽头,满身萧索的葛萍正在那里等着他。
“母亲。”曲礼哲上前,“不知道母亲找我来有什么事?”
“小曲,以前是我多有得罪。”这些日子以来葛萍明显憔悴的许多,全然没有了以前的容光焕发。
“你和雷蕾再怎么闹,以前也是有过感情的,母亲只希望你能去瞧瞧她。”
曲礼哲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嘴角轻勾,“为什么是我?”
“雷蕾……”葛萍思忖了一会儿,“雷蕾她心里的人是你。”
曲礼哲脸上的嘲讽之色一闪而过。
葛萍低声下气道,“我有办法救她出来,只要她能好好配合神经科专家的诊断,就能以精神病间歇性发作为由无罪释放……”
曲礼哲神色微冷。
那个恶事做尽的女人,居然还想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