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回来了。”
在医院看到龚宏博时,陶允心下不安。
果然龚宏博冷着脸走来第一时间就给了陶允一拳,“你怎么照顾洛少的!为什么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病房中,俊冷的男人正闭眼熟睡。
陶允不安的望了眼病房里的BOSS将门关好,捂着被龚宏博一拳打来红肿的脸,“我……我也不想。”
“我不是说了要让洛少远离于芷那个女人吗?”
“但我认为,应该尊重洛总的本意,他喜欢于小姐我就应该帮他……”
“帮他?”龚宏博皱眉,“你就是这样帮他送进了医院?!”
“我……”陶允十分无奈,“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那天,本就感冒未愈的洛总开车去寻找于小姐,结果半路遇到车祸。
那车祸还挺严重的,BOSS负了伤却仿若未觉追了小谢总的车一段路,然后引发心肌炎差点出事,幸好他来得及时将BOSS紧急送医,这才没酿成大祸。
“我已经打了电话给老爷,你这边好好想想,怎么给老爷解释吧。”龚宏博冷声道。
陶允无奈,“我说老爷怎么把我们这边的事务都暂停了,原来是因为你……这种事你擅自惊动老爷,洛总知道了会生气的。”
“这么大的事你还想瞒着老爷吗?”
“谁让你们打电话给我父亲的。”
两人正在外面讨论,病房里突然传来洛寻的一声怒吼。
外面的两人不约而同一怔。
陶允忙推门进去,“洛总,您醒了?”
“龚宏博是不是来了?”洛寻沉声询问,“上次他制造车祸的事我还没跟他算账呢。”
“您还是先好好休息。”陶允劝慰。
但洛寻执意要见龚宏博,他没办法只好出去喊人,然而门外却是空空如也,那小子又溜了。
龚宏博是洛寻手下最得力的保镖,神出鬼没的。
让龚宏博出去抓别人倒是容易,但是指使别的保镖抓龚宏博却是极难。
陶允没辙,又只能返回,然一进来就见自家BOSS已经拔了针头开始换衣服。
陶允大骇,“洛总,医生说您还需要留在医院在观察几天。”
洛寻转头看着他,“我已经没事了,雷蕾你解决了没?”
陶允低头,“您出事我就没管了。”
洛寻没说话,理了理衣服就欲出去,“雷蕾和龚宏博交给你,我要在我父亲回国之前先见于芷一面。”
陶允头都大了,交给他的那两个都是他惹不起的主儿。
然自家BOSS已经喊了几个下属跟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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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乡下的这几天,于芷和谢一鸣生活得还算开心。
远离了龙城的钩心斗角,于芷在这里得到了久违的宁静。
院子里,谢一鸣躺在舒服的竹子靠椅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抽着烟,而于芷躺在两棵树中央悬挂起来的吊床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于芷心里始终惦记着谢一鸣背负的两亿违约金。
谢一鸣不紧不慢地吐出一口烟雾,“不回去了。”
虽然于芷已经拒绝了他,但是两人相处的这几天颇有几分小时候两小无猜的意味,让他觉得舒适。
如果于芷不想再进入龙城的钩心斗角,那他回去做什么?
倒还不如跟她一起这样百无聊赖的过着慢节奏生活,他本来就个胸无大志自由自在的人。
但于芷却摇头,“那不行,两亿的违约金你可躲不了。”
“让谢建同还。”谢一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他对不起你们于家,我让他放点血还点儿。”
“果然是个逆子。”于芷感叹。
两人正闲聊间,给他们送煤气罐的工人来了。
“煤气罐到了,要不要帮你们装上?”
这个小镇还没那么发达,于芷生活的又是个风景优美的乡下,是以没有天然气,要做饭都是买的煤气。
不过……
于芷听出了这位送煤气罐的工人声音很是耳熟。
她忙坐起了身去看。
果然发现这位工人是个熟人。
于芷面色一沉,指挥道,“谢一鸣!抓住他!”
送煤气罐的工人也瞬间认出了于芷,忙丢了拉煤气罐的三轮车转身就跑。
谢一鸣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听到于芷的吩咐本能就跳起身去抓那位工人。
两个大高个你我互不相让的打了起来。
于芷悄咪咪上前抓起一个小煤气罐子,看准时机就往那位工人脑袋上一砸,成功将工人砸晕了去。
谢一鸣坐在地上抚摸着自己脸上被工人抓出的一条指甲印,“小芷,我这张脸可是贵得很,你赔吗?”
于芷上前查看工人,笑眯眯对谢一鸣表扬道,“陪你一百张面膜够不够?你今天可是我的大功臣。”
然后拍了拍谢一鸣结实宽阔的肩膀,“这体格、这力气不错,姐喂给你的泡面没白吃。”
谢一鸣撇嘴,“顶流在你这儿真是浪费了。”
一张完美无瑕的脸只值一百张面膜;一具完美无缺的身材,也就只值几桶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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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芷,这就是你还我的面膜?”谢一鸣指着露了小半张脸出来的面膜愤愤然道,“这是按你脸的尺寸买的吧?”
敷上面膜的于芷转过了身,成功印证了谢一鸣的话。
那张面膜在于芷脸上可真是敷贴得紧,分毫不多。
于芷摆手,“咱们俩,谁跟谁呢!你计较没那么多干嘛?”
谢一鸣拿出小本本开始记账,“一百张面膜你是借我的钱买的,还是全买的你自己的尺寸,不行,你得重买。”
怎么算他都是亏大发了。
而被绑着的男人刚醒,看到的就着敷着面膜你一言我一语打趣的两人,他抖了抖,摞了摞身体想跑。
于芷率先反应过来,拖了椅子往男人挪动身体的方向一座。
翘起二郎腿,颇有几分慵懒、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好久不见啊鞠川,我们来叙叙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