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七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你你你你乱说什么?!”
王权轻“啧”一声,一副知心老姐妹的样子。
“年轻嘛,我懂,想当年我也是风流倜傥,万千少女的梦中情男,万花丛中过,片片都粘身。”
“够了。”
祁竹溪泛着凉意的目光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滔滔不绝的王权,弯腰将林七言捞到了怀中。
“既然问不出什么东西,就不必多浪费时间了,青危,将人带下去,既然是夫人的旧友,那便好好招待着吧。”
他轻压长睫,睨着王权时长眸寒凉无光,淡漠得不像活人。
王权依旧笑眯眯的,不咸不淡的扫了一眼被按在怀中的林七言,眼眸弯得更甚,似是叹气道:“到底是躲不过。”
这莫名其妙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却颇有些宿命难违的意味。
就好像……祁竹溪和林七言在一起是一场孽缘般。
瞬息之间,暴戾狰狞的杀意轰然而起,像是被触碰到逆鳞的男人猛地撩开眼帘看向王权。
“躲不过?”
向来怂兮兮的小老头似是被吓了一跳,笑容一僵,“嗐,胡说八道而已,您别在意您别在意。”
林七言也扯了扯祁竹溪,“哈哈哈你别听他瞎说。”
“他就是习惯性的故弄玄虚而已,人不坏的,当然,什么神鬼之术他是半点不懂。”
林七言说着这话的时候,示意旁边的青危赶紧将人带下去,可不能把这几天她辛苦安抚好的男人给再次拉回原来躁动不安的模样。
“这件事你怎么看?”回房的林七言试图岔开话题。
但祁竹溪始终一副恹恹的模样,低垂着眼睫,把林七言抱在腿上环着,下颌搭在她的侧颈处,闷闷的回她。
“张家这条路已经不可能再找出东西了。”
林七言却微微蹙眉,“就算再周密,应该也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才对啊。”
“他们的确留下了足够多的疑点。”就比如那个王权。
他出现的时间太过于巧合了。
后面的话祁竹溪没有说出来,因为在没有十分的把握之下,他是不会挑破林七言周围人的疑点的。
即使那样做可能会更快的得到结果,但同样也代表着,林七言会纠结难过许久。
他舍不得。
怜爱地吻了吻她的耳垂,祁竹溪缓缓而言。
“张泽离父子的出现都是为了拖延时间,在我们到了鹿城的时候蛊渊的人就已经察觉到了,所以不择手段的开始毁灭所有证据。”
“我们被监视了吗?”
“他们不敢,也做不到。”祁竹溪把玩着林七言的手指,言语之间的戾意还是泄露了些许。
“只是因为鹿城暗处几乎都被他们掌握了,所以才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我们的到来。”
林七言有些不明白,“既然鹿城算是他们的一个老巢,不是更方便顺藤摸瓜吗?”
祁竹溪撩开眼帘看向她,长眸中的温柔带上了些危险。
“乖乖,你得明白,利益有多大,伴随着的风险就会有多大。”
林七言被这一提醒,后知后觉的开始恍然大悟,“他们就是要故意吸引我们,好让我们逗留在鹿城?”
“嗯。”祁竹溪赞赏的亲了亲她的唇角,漫不经心的说道:“蛊渊试图拖延时间,好将在临安留下的痕迹打扫干净。”
“可既然鹿城都是他们的地盘了,他们为什么不在这里对你动手呢,毕竟羊入虎口,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祁竹溪得寸进尺,手上的动作已经有些不老实了,听闻这话也只是懒洋洋的回道:“他们不敢。”
这话一下点醒了林七言。
的确,蛊渊不敢随意对祁竹溪动手,现如今整个大周都被他掌控在手里,甚至四海列国都因为畏惧着他而不敢对大周肆意妄为。
不然一个建国不过三十多年的国家,早就被周围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给撕咬得千疮百孔了。
一个能让天下诸国都忌惮三分的男人,谁都不知道冲动所带来的后果会是什么灾难。
大周是因为祁竹溪才存在的,若是他死了,觊觎这浩大中原沃土的鬣狗定会蜂拥而上。
届时,蛊渊不仅要耗费更大的心力守住夺来的社稷,还要想法设法的震慑住拥有异心的外邦。
如此一来,显然是得不偿失,倒不如徐徐图之,将大周朝堂完全渗透,直至彻底掌握一切。
林七言想得入神,却在下一秒忽然被一股直冲头皮的酥麻快感给刺激得闷哼了一声。
“嗯……你,你在干嘛?”
娇媚的尾调轻轻颤着,林七言一张脸泛着红意,伸手拉住祁竹溪的头发,将人从她胸前给扯了起来。
刚刚进门的时候她嫌热,脱了外裳,仅着一件轻薄的里衣,现如今被祁竹溪扒拉开,露出了里面嫩粉色的小衣。
这个混蛋,隔着件小衣就……
林七言看着那濡湿的地方,又恼又羞,“祁竹溪,我在跟你说正事!”
“嗯,乖乖你说,我听着呢。”
声音嘶哑低沉的男人将她揽得更紧,呼吸浑浊粗重,哪里是能说正事的模样。
再者,他身下这状态,要她怎么说啊!
“先放开我,你去冷静一下。”
林七言深吸了一口气,将衣服重新拉得严严实实的,推拒着凑过来的祁竹溪,作势就要起身。
“不,不要。”祁竹溪眼中划过一抹慌张,整个人死死贴住林七言,嘴硬道:“我抱一会就好了。”
“你确定?”
祁竹溪语气十分坚定的“嗯”了一声。
林七言眯了眯眼,忽然凑近他,舌尖微露,吐气如兰,“你,真的确定?”
粗大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心跳声似乎和兴奋的喘息重叠在了一起,这一次,祁竹溪的语气变弱了许多。
“嗯。”
林七言看他那副忍到额头冒细汗,却仍要嘴硬的模样,忽然玩心大起。
两人坐着的地方正好是休息的软榻,此时祁竹溪被林七言微微一推,便顺从地躺倒在了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