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祁竹溪总算微微蹙了眉,可醋罐子都打翻了的林七言小嘴还在那叭叭地说。
“人家林若安可是上京第一才女,听说是摄政王殿下唯一青睐过的人呢。”
“还宴会上喝人家的酒,时不时帮人家去解个小围,我们这些人都有些好奇了,这八抬大轿什么时候能抬到林家啊。”
那矫揉造作的语调要多膈应人就多膈应人,祁竹溪听得心中又气又甜。
眼瞧林七言越说越得劲,他掐着人的细腰忽然翻身将她虚虚地压在身下。
看准她张口的时候,猛地俯身吻了过去。
唇瓣相贴的那一刻,憋了一早上的燎原大火霹雳吧啦得又烧了起来。
两人喘息渐渐粗重,情欲漫延开时祁竹溪微微拉开了一些距离,唇间的银丝被扯断后又被他细细舔去。
“我不认识什么林若安。”他语气有些委屈,磨蹭着林七言的唇瓣,长眸中的爱意缱绻痴迷。
“七七,我要娶的人,只会是你。”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林七言听得一激灵,可脑子都还未转过来,便被祁竹溪一个挺身弄得七荤八素的。
“王府的女主人只会有你一个。”他气息不稳,粗喘着压向林七言的耳边,咬着她的耳尖动作。
“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林七言哪里说得出半个不字,她眉眼含春,浑身都冒着粉意,颠簸着时媚态横生。
看得祁竹溪理智尽失,额角的青筋绷起,溢出的细汗掉落在了一片白腻中。
极致的兴奋下,他躬身舔舐着她的唇瓣,嗓音粗哑至极地哀求道:“乖乖,把小舌头伸出来……”
——
在厅堂等着的林白和林若安,一直到晌午都没见到祁竹溪的身影。
茶水都换了两三壶,连端坐着的林若安面色都有些撑不下去了。
她一副弱柳扶风的姿态看向旁边的长安:“听闻殿下身体不适,可有大碍?”
听得出这话里面的意思,但面上长安还是一板一眼的回道:“多谢五小姐关心,并无大碍。”
林若安笑意不变,“那就好。”
一阵不咸不淡的寒暄之中,姗姗来迟的祁竹溪终于现身了。
林白和林若安精神一奋,喜色都还未摆到脸上,便见到了他怀中的人。
“王大师?”林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被祁竹溪拥在怀中的那人。
眉眼张扬肆意,姿态妖娆含春,一举一动虽落落大方,但那云雨初歇的媚意却让她整个人如妖精般惑人心神。
她笑吟吟的和林白对上了视线,嗓音微哑,带着几分慵懒的说道:“许久不见啊,林尚书。”
旁边的林若安在林七言出现的那一秒,笑意便猛地僵硬了下来,手中的帕子几乎都快要被她给生生撕碎了。
因为她看见了祁竹溪脖颈上的牙印和抓痕,甚至一些浅浅冒出来的细小血珠都还未干涸。
明显是才新添上去的,暧昧的昭示着一切。
这个贱人!!是有多不要脸才勾着摄政王殿下白日宣淫啊?!
啊啊啊贱人贱人贱人!!怎么不去死啊!
为什么要用她那副千人骑的身子去玷污她的夫君啊?!她怎么配!!
不断漫延而出的嫉恨如同毒液般腐蚀着林若安的心神,让她恨不得当场将林七言给食肉寝皮。
坐到上位的祁竹溪极其自然的将林七言给抱到了腿上坐着,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撩开眼帘看向了林若安。
“再用那种眼神看她,本王不介意在这里剜掉你那双眼睛!”
看着林若安一瞬间灰白下去的脸色,林七言娇柔做作的捂住嘴巴。
“天呐,王爷你怎么能说这么恐怖的话呢,瞧瞧这位妹妹,都被吓成什么样子了。”
放任自家小祖宗胡闹的祁竹溪无奈地翘了翘唇角,伸手给她揉着腰身纵容着她的顽劣。
“林尚书有何要紧事?”他眼都不抬地问道。
心中一片惊疑的林白面色惶恐,闻言赶紧弯腰拱手道:“微臣听闻殿下身体不适,特意登门看望。”
“这带着女儿一同来拜访,林尚书还真是有心啊。”林七言笑眯眯的刺了林白一句。
看着人陡然僵硬下来的表情一时之间恶劣心起。
“我听闻外面都在盛传林五小姐会是未来的摄政王王妃呢,啧啧啧,可真是让我好生羡慕。”
她坐在祁竹溪腿上,倚靠在他的怀中,蹙眉娇弱的说着这话时简直讽意满满。
林若安简直快要被林七言这副模样给活生生气死了,一双美眸含情带泪,哀戚委屈地看向祁竹溪。
可后者哪里会在意她,听到自家的小祖宗还拎着这件事不放,一时之间赶紧凑过去哄人。
“我不认识什么林五小姐,也不记得和她有什么交集,刚刚你都原谅我的。”
那带着些委屈意味的话惊得林白和林若安目瞪口呆,再回味过来那话中的意味时,更是手脚发凉。
林白本来就没什么大本事,这几年朝堂争斗又极为剧烈,稍不注意就会落得个家破人亡。
他以往靠着投机取巧爬到了这个高位,如今还想要继续靠着这个本事套个靠山好保证下辈子衣食无忧。
是以在听闻祁竹溪的那话后还是有些不死心,但最后的希冀也被林七言打碎殆尽。
“可你不是国宴上喝了人家的酒吗?”林七言故作好奇的问。
祁竹溪自然知晓她打的什么主意,心底溢出来的甜蜜几乎将他溺了进去。
他嗓音放缓,温柔得像是能滴出水来一样。
“我酒量差,喝完容易发呆,哪会注意到是谁倒的酒。”
“听说你还给人家解了围?”
“我不记得有这回事,在遇到你之前我没喜欢过人。”
祁竹溪那郑重其事的模样,就差举手发誓了,林七言看得心中满意,笑眯眯的回头看向摇摇欲坠的林若安。
“呀!这位妹妹是生病了吗?脸色怎会如此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