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个小机灵，用一块紫灵玉将人打发了。”陆允川贴到泠落身边，用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他们觉得值不就行了吗？”泠落淡淡道，她从凤羽戒中拿出一瓶六品聚灵丹，抛到粗汉怀中，“五颗六品聚灵丹，帮我换成筹码吧。”
自从她晋升到半道灵尊，再加上神农鼎的帮助，炼出十品灵丹都不在话下。
六品灵丹已经是她这里最次的了。
“好，好的！”粗汉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五颗六品聚灵丹，正正二十五万灵玉，要是摔坏了，杀了它也赔不起。
“大人稍等。”粗汉双手握着玉瓶小心翼翼往后面走去。
如此财大气粗的泠落，在众人看来是实打实的上界贵小姐下来他们这里玩的。
“你还是个灵丹师？”陆允川惊讶地问道。
“怎么，你要买灵丹吗？”泠落也不待陆允川反应，直接拿出一瓶十品驻颜灵丹来，“十品驻颜灵丹，友情一口价两千紫灵玉，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但能买家中老母亲开心。”
“好！”陆允川一口应下，直接拿出一大袋紫灵玉放到泠落手心，将玉瓶换走，“两千紫灵玉太吃亏了，我给你两千五吧。”
“你看我是缺这五百的人吗？”泠落嘴角抽了抽，但还是将紫灵玉全部塞在凤羽戒，反正也不是白拿的。
泠落不知道，十品灵丹在上界也能卖出五千紫灵玉的价格，她确实是亏了。
“两千五好听。”陆允川随意找了一个借口。
“那你不干脆二百五。”泠落本想好好说话，但嘴实在跟不上脑子，怪她跟顾瀚舟带太久了。
陆允川突然一笑。
“你跟我以前的一位朋友很像。”
“我是被朋友传染的。”泠落耸了耸肩，心底指名道姓——顾瀚舟。
泠落和陆允川你一言我一语的，四周的人都惊掉了下巴。
大佬之间的交易都那么爽快吗。
“我们这也算熟了吧？那陆某可以知道姑娘的名字吗？”陆允川总觉得泠落的轮廓有点眼熟，但想到头疼也想不起来。
“赢落。”泠落不是不想告诉陆允川真名，只是这里人多口杂，说了泠落这个字，一下子就被查到是东临皇家学院的。
毕竟泠落首席，泠落新人王这两称呼在京城可是响当当的。
“赢？”陆允川苦思，“敢问是九州哪一家？”
“中州云天之巅。”泠落这也不算说谎吧，毕竟她去上界时已经打算挂着嬴颢轩的名字坑蒙拐骗了。
“云天之巅！”陆允川压住自己的声音，不可思议地看向泠落。
怪不得他从未听过赢落这个名字，原来是云天之巅的人。如此炼丹天才出自云天之巅，似乎也不奇怪。
赢落？
嬴颢轩？
这两什么关系？
父女？
泠落像看傻子一眼看着这个摸着下巴，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陆允川。
“大人，这是二十五万灵玉的筹码，您看看。”粗汉手捧着托盘来到泠落面前。
四方赌坊里的赌码都是要经常检验才能兑换成对应的筹码，看来泠落手上的是货真价实的六品灵丹。
初起觉得泠落打肿脸充胖子的个别人瞬间安静下来。
这可是真大佬呀！
“嗯。帮我拿着。”泠落看了一眼托盘上的筹码，小圆片上写了个万字。
“好嘞！”拿人手短的粗汉一口应下。
“大吧。”泠落拿起一万的筹码扔到大区。
“好嘞！快来快来，买定离手。”庄家摇着木筒喊道。
泠落就是抱着玩玩的心态，不在乎输赢。她来这四方赌坊能探到什么就最好，不能就当到此一游。
“那我跟你。”陆允川也朝大区丢去了两万的筹码。
原本看热闹的人群又围了上来，赌坊回到了那贵爷没有闹事之前的氛围。
“大！大！大！”
“小！小！小！”
泠落双耳全是叫喊的声音，泠落不明白，这是声音越大就能赢吗？
五、六、六！
庄家长叹了一口气，差点就这些东西就都归自己了。
“大！芜呼呼呼！”
有人已经激动地发出了猴叫。
泠落挑眉，一万灵玉不到片刻就变成了两万，这个钱来得确实快，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之疯狂。
“运气不错。”陆允川笑道，“第二轮跟哪里。”
“大吧。”泠落有大绝不选小，她将六万灵玉丢到大区。
“我跟你。”陆允川也豪气地扔了六万灵玉。
庄家看花了眼，这两个人都凑够了整整十二万，如果谁赢了他们那真的就奴才翻身了。
在利益的驱使下，大部分的人压在了小区。
这可是整整十二万灵玉呀！
当然，那些跟泠落一样图个开心的贵人就随意了。
“这是！”庄家将木筒抽出，五、四、六，“又是一个大。”
这泠落的手气也太好了吧。
不少人已经估摸着要跟泠落一起投。
“大人，这第三轮您要压哪个？”庄家笑眯眯地问道。
粗汉只觉得自己手上的托盘越来越重，满满的三十万灵玉啊！
“大吧，十五万！”泠落扔在桌面上的木牌响得十分清脆，原本想跟泠落的人开始犹豫了。
“十五万。”陆允川依旧跟着泠落走。
“朱哥，你不能再赌了。”一个瘦弱的男人紧紧抱着那个朱哥。
“我就不信她能一直赢。”可惜那个朱哥掉钱眼里，他一掌拍在小区，扯着嗓子喊道：“脍子。”
脍子是四方赌坊里人肉的别称，当你输得什么都没有时，可以将自己整条命压上。
赢了，你可以分走一半；输了，就把自己的命留下。
“好！好！”
不少人起着哄，他们举臂欢呼、鼓掌大喊。
这是一种悲哀，属于整个启安城的悲哀。
“启安城呀！”泠落意味不明感叹道。
“那我们跟朱哥，小！”
“对，跟朱哥！”
“走一个。”
如果不是为了调查暗术，泠落也不一定会留在这里跟这些人折腾。
“可怜他们吗？”陆允川轻声问道。
“他自己的决定，我为什么要替他可怜。”泠落轻呵一声，相反的，她还有一些期待这场赌注的结果。
更想借助朱哥的死探探四方赌坊“脍子”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