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和萧凤沉就站在门口。
其中,小越的脸色惨白,而萧凤沉则是一脸黑沉沉。
纪瓷烟当即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而一旁的纪玉儿则两眼一亮,娇怯怯的走到萧凤沉的面前,柔弱的喊了一声:“参加太子殿下,小女是太子妃的妹妹。”
萧凤沉看都没看纪玉儿一样,直接无视她,径直走向纪瓷烟的面前。
纪玉儿还维持着行礼的动作,见自己被彻底无视,她的面子很是挂不住。
“太,太子殿下。”她以为萧凤沉方才没有听到自己的自我介绍,于是她又柔声重复了一遍儿。
“聒噪!”萧凤沉冷冷的瞥了纪玉儿一眼:“闭嘴!”
纪玉儿被萧凤沉一记冷眼震慑的当场僵在原地。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气势的男人,她虽然声称爱慕萧凤沉。
但是萧凤沉是当朝太子,而她只是一个侯府庶女,平日里连近距离观察萧凤沉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和他说话了。
她所谓的爱慕萧凤沉,也不过是看到自己的庶姐成了太子妃,她也异想天开的做起了美梦,妄图和纪瓷烟一样,成为这皇城中尊贵的女人之一。
她坚信,自己的容貌和才学都要远高于纪瓷烟。
纪瓷烟能做到的,她一样能做到,纪瓷烟做不到的,她也能做到。
可是此刻,她见到的太子殿下,只是一句轻描淡写,都能让她如坠冰窖。
这一刻,纪玉儿的心中,忍不住生出一股退意。
但是.....
她余光瞄了一圈,这富丽堂皇的屋子。
她又开始给自己打气。
身为一个侯府庶女,生母又是上不得台面的青楼女子,就算她如今跟在侯府正夫人的名下。
可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她和黛心夫人,没有任何血缘,说白了,她们两人不过是在互相利用罢了。
危机时刻,她很有可能会成为黛心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再者,她这身份,若不拼命搏一搏,只怕以后不是嫁给老头当填房,就是给人当妾室。
既然都要当妾室,她一定要给最有权力的人,当妾室。
这样想着,纪玉儿瞬间像是打满了鸡血一般,信心十足。
“太子殿下恕罪,玉儿方才不是有意冒犯。”
纪玉儿红着脸,声音娇柔的不像话:“玉儿爱慕太子殿下已久,方才听到姐姐说,要把玉儿纳进府中给太子殿下当妾室,一时间,喜不自胜,这才惹了太子殿下不悦,玉儿真是罪该万死。”
萧凤沉转身看向纪瓷烟,笑着问道:“本宫竟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妾室。”
只是,他虽然笑着,但是笑容却并没有深达眼底。
纪瓷烟虽然才和萧凤沉相处几日,但是此刻,她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萧凤沉这是生气了。
而且还是非常的生气。
纪瓷烟下意识的张口解释:“其实,她——”
萧凤沉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响起突然:“好,既然是太子妃亲自给本宫选的妾,那本宫也不好抚了太子妃的面子,等会本宫就让人选一个黄道吉日,将你妹妹抬到府中为妾。”
纪瓷烟解释的话,就这样被堵在了喉咙里面。
而纪玉儿则欣喜的抬起头,她激动的跪下,语无伦次的说道:“多谢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
“谢本宫做什么?”
萧凤沉淡淡的瞥了纪瓷烟一眼:“你应该谢谢你的姐姐,她有一颗容人之心。”
说完,萧凤沉就扬长而去。
不知为何,纪瓷烟听到萧凤沉这番话,心像是人拿着刀子捅了一下。
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她与纪玉儿和黛心夫人说的那些,也不过是想和她们虚与委蛇。
萧凤沉走后,纪玉儿从地上爬起来,脸上再无方才的怯懦,而是带着挑衅,看向纪瓷烟:“姐姐,想必不久之后,妹妹就能来这太子府中和姐姐作伴了,姐姐开心吗?”
纪玉儿之所以敢这么挑衅纪瓷烟,那是她看出来,萧凤沉和纪瓷烟之间似乎没有什么感情。
太子成亲之前,府中不要说侧妃和妾室了,就连一个通房丫头都没有。
她是被太子殿下亲口纳进府的,自然有和纪瓷烟这般说话的底气。
毕竟,以后,她若是荣宠不衰,只怕纪瓷烟都要将太子妃之位,拱手让出来呢。
“纪玉儿。”
纪瓷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里闷闷的,这会儿纪玉儿还不知死活的撞到她跟前,纪瓷烟只觉得,自己满腔的情绪,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
“你若是很得意,自己即将成为太子的妾室,那姐姐我确实要恭喜你。”
听了纪瓷烟的话,纪玉儿以为这是纪瓷烟这是在向自己示弱。
她的虚荣心瞬间得到了满足:“姐姐这是在害怕,妹妹进府后,会独占太子的宠爱,让姐姐独守空房吗?”
纪瓷烟冷眼看着纪玉儿,实在想不明白,纪玉儿哪来的自信?
萧凤沉那个变态,只会杀人,哪里会宠人?
不知为何,纪瓷烟始终认定,就算萧凤沉亲口说,要纳纪玉儿为妾,他还是不会宠信纪玉儿的。
但是听了纪玉儿的话,纪瓷烟又忍不住在想,纪玉儿如此信誓旦旦,难道真的有手段,让萧凤沉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等等!
纪瓷烟的脑袋猛地一抽。
她为什么会这样想。
纪玉儿进门,引走萧凤沉的目光,让他少打自己的主意。
这不是她一直就想看到的吗?
她应该高兴啊!
纪瓷烟想到这里,强迫自己高兴起来。
就连原本想要惩罚纪玉儿的话,都被她咽了下去。
暂时,先绕过她,万一把纪玉儿吓得不敢嫁入太子府了,萧凤沉从此以后岂不是又要盯着她不放了?
“小越,我们走。”
纪瓷烟当即喊来小越,准备离开。
谁知道,被喜悦冲昏头的纪玉儿却不依不饶:“姐姐,您莫不是被我说中了心事,这才急着离开?”
纪瓷烟皱眉,正巧这时,她又看到小越脸上的巴掌印。
“纪玉儿。”
纪瓷烟再次唤了一声纪玉儿的名字。
“我本想不与你计较的,既然你凑过来找打,那我不满足你,岂不是有违待客之道?”
纪玉儿一愣,忽然,她在纪瓷烟眼中看见一道名为危险的光芒。
下一刻,她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