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纪瓷烟强烈的反抗之下,萧凤沉终于答应让她坐后面装礼品马车。
代价是,她被萧凤沉按在车里一阵猛亲。
这会儿,她的嘴,都是麻的。
谁知,刚一掀开车帘,纪瓷烟就看到,灵风正兴奋的红着脸,朝马车里面张望着。
四目相对。
纪瓷烟:“......”
灵风:“.......”
“参加娘娘。”
“嗯。”
纪瓷烟本想无视灵风。
谁知,她却发现,灵风正在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眼中还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纪瓷烟:“你想说什么?”
谁知,灵风竟飞快的摇摇头:“没,没事。”
纪瓷烟:“.......”
有毛病吧!
果然,有一个有毛病的主子,就有一个同样有毛病的手下。
纪瓷烟头也不回的坐上了装礼品的车子。
而灵风则站在原地,无声的啧啧啧。
太子殿下的速度,真快啊。
一炷香后。
太子府的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纪国侯府的门前。
纪国侯早就带着夫人和窦氏,以及纪玉儿等候在门口了。
自从纪瓷烟嫁入了太子府,他成了太子的老丈人,纪国侯整个人就变得红光满面起来,这会儿看到太子府的马车,他更是激动的上前两步。
“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娘娘。”
灵风停下马车,低头恭敬的将车帘打开。
萧凤沉从马车里面走出来:“纪国侯,起来吧。”
“是,多谢太子殿下。”
纪国侯高兴的起身,却发现萧凤沉身后的马车,空无一人。
纪国侯一愣:“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她......”
纪国侯第一个念头,就是纪瓷烟惹怒了萧凤沉,连回门都不被允许回。
萧凤沉难得好心的出言解释:“太子妃在后面的马车里。”
后面的?
纪国侯立刻向后面张望去,正好看到,纪瓷烟从一堆礼品盒子中钻出马车。
纪国侯的脸,当场就白了。
“瓷,太子妃。”
纪国侯紧张兮兮的唤了一声纪瓷烟:“你怎么坐在盛放礼品的车子里?你是不是惹太子殿下不高兴了?还不赶紧给太子殿下赔礼。”
也不怪纪国侯会有这个念头。
哪有女儿回门,不和夫君坐在同一辆马车,反而去和一堆礼品挤马车的?
纪瓷烟刚一下马车,就被纪国侯的逼问三连,问的心烦意乱。
她侧目,看到萧凤沉慵懒的靠在马车上,丝毫没有为她解释的意图。
纪瓷烟只得道:“是我主动要去后面的马车上休息的。”
这番说辞,纪国侯自然是不信的。
他刚要在询问些什么。
纪瓷烟冷冷打断他的话:“还有,我并没有惹萧凤沉不高兴。”
要知道,现在纪瓷烟代表的可不仅仅是她自己一个人,她还代表着整个纪国侯府。
若是她有半分对太子不敬,那就代表着,纪国侯对太子不敬。
一想到这,纪国侯忍不住的训斥纪瓷烟。
“瓷烟,您身为太子妃,怎么能直呼太子殿下的名字?”
纪国侯虽然用着尊称,语气却带着难以掩饰的责备。
纪瓷烟转头看向萧凤沉:“太子殿下,把东西放下来,我们回去吧。”
回门礼留下,她也算走完了流程。
纪国侯被纪瓷烟这一举动,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太子妃,您就算嫁入了皇室,也是我纪国侯府的女儿,不过出嫁三天,您现在连家门都不想进了吗?”
纪瓷烟闻言,只觉得好笑。
“父亲。当初可是您亲自将我赶出家门的,这家门,想不想进,从来都不是我能做主的!”
纪瓷烟常年在外,养成沉静的性子。
但是沉静不代表着她好欺负,没有脾气!
当年,只有十二岁的她,被纪烟烟污蔑,摔断了她的腿,就被纪国侯二话不说,打发去了京郊庄子。
年幼的她,被庄子上奴仆各种欺辱,为了吃一口饱饭,寒冬腊月,她还在为那些奴仆洗衣服。
而,她的父亲,将她丢在庄子上,一丢就是这些年,从来没有问过她过的怎么样。
现在,倒是一口一个纪国侯府的女儿。
她被奴仆欺负的时候,也没有见他这个父亲,将她当做侯府的女儿看待。
“你!”
纪国侯被纪瓷烟的话噎得不轻:“就算你这些年在庄子上过的苦了一些,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你现在也已经嫁给了太子殿下,就应该循规循距,好好相夫教子,不能辱没了侯府的门楣。”
“再说了,当年把你送到庄子上修养,也是为了你的名声考虑,毕竟将自己的妹妹摔残这种事,若是传出去,你还怎么做人?”
对于纪国侯的这些话,纪瓷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听得实在不耐烦了,纪瓷烟冷冷的回了一句:“妹妹?”
纪瓷烟轻笑起来:“父亲,先不说那件事本就是纪烟烟冤枉我的,就单论她纪烟烟的真实身份只是一个管家之女,我身为侯府千金大小姐,把一个惹恼了自己的奴婢推下树,旁人知道了,也知只会夸我做事杀伐决断!“
纪瓷烟的话,字字珠玑,句句戳纪国侯的心窝子。
纪国侯不禁又想起,自己脑袋上的绿帽子。
他侧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黛心夫人。
黛心夫人这些天,好说歹说,使劲浑身尽数,才将纪国侯的怒火平息,让他相信自己头上并没有绿帽子。
也不知道,纪国侯是害怕丢脸,还是真的相信了她的说辞。
纪国侯认定,黛心夫人当时生孩子的时候,管家夫人也正好分娩,两人的孩子也许是抱错了。
只是管家的女儿早已夭折,管家夫人和管家,甚至纪烟烟也死了,纪国侯也无从查证这件事。
只能安慰自己只是养错了孩子,头上并没有什么绿帽子。
然而,纪瓷烟的这一番话,却让纪国侯想起往事,想起自己头上的绿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