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倩抓住了石大庆的弱点,知道石大庆不会轻易的离开她。她经历过三次婚姻,对男人的心理掌控能力是很强的。认为驾驭石大庆这样的男人也没有什么难的。在石大庆面前示弱是她的拿手好戏,果然石大庆没有往下追究。
石大庆负责集团公司的科研项目已经完成。他不想再继续接受新的科研项目,一个是身体原因,另一个就是家庭原因。他不想东跑西跑的不着家地出差了。
年底,石大庆的科研成果获得了北方集团科技进步奖一等奖,获得了一笔丰厚的奖金。
他们相识后的第二个春节就要到了。每年都要回家和父母一起过年的石大庆,今年也不例外。他的家人知道他又娶了一个年轻的媳妇。都想见见她。
石大庆的兄弟姐妹都在省城工作,父母年事已高,十几年前他们共同出资在是省城买了一套房子,把他们从穷山沟里接着出来,搬到了省城居住。
春节前李倩带着很多好吃的先把曾芳芳送到了她的爷爷家过年。然后她和石大庆提前两天到了石大庆的父母家。父母见年轻漂亮的儿媳妇自然高兴。李倩年龄在兄弟姐妹弟媳中最小,但是石大庆毕竟是老大,他们都得管他叫大嫂。弄得李倩很不好意思。石大庆的兄妹们或是公务员或是企业高管,李倩觉得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说不到一起去。每天就默默的干活,春节期间厨房的事情她都承包了。她做饭做菜又快又麻利,可把弟媳们乐坏了,终于不用她们伸手了,一个劲儿的夸她又麻利又干净。李倩也实话实说“我就是干这个的,干了二十多年了,没有什么奇怪呀!你们都是坐办公室的。都是管人的人,我就是个伺候人的,在哪都是为你们这些人服务的。这点活儿根本不算个事儿。”
此时古猛在另一座城市找了一份开冷藏车的工作,这个春节他没有回家看父母,他怕老爹老妈问他为什么没有和李倩一起来。古猛想起去年春节和李倩在一起的快乐情景,还有母亲的期盼。躺在出租屋里寂寞孤独一阵阵涌上心头。一年了,时间没有冲淡他对她的思念,也没有减少他对她的仇恨。
初夏,石大庆高龄的父亲去世。李倩作为长媳披麻戴孝,前前后后、里里外外很是卖力地张罗着,亲戚朋友们都夸赞她,说石大庆有福气,虽然两次婚变,临了临了娶了这么一个能干又年轻、漂亮的好媳妇,一些同龄人羡慕不已,也给石大庆攒足了面子。
没有接受科研任务的石大庆一身轻松,临近退休的年龄,单位也不怎么管他,单位有重要的事儿打电话他就去一趟,平时有什么事儿就在网上操作了。他爱打麻将,呆的无聊就到麻将馆和那些闲下来的老头老太太们打打小麻将,也没有什么大的输赢,就是图一个乐呵。
这期间李倩在幼儿园食堂的工作因与同事口角而被辞退。这是一份待遇较好、工资也较高的工作。每天下午早早就下班了,每逢节假日都有休息,单位交三金,比起饭店服务员好多了。石大庆对她的这份工作很满意,要她珍惜,别出差错,别干几天就跳槽。她也感觉到这份工作非常人性化,是个合理的受尊重的工作。
今天下午石大庆打完麻将已经三点多了,当他从电梯走出来。见李倩站在门口。身边放了很多在食堂工作用的工作服、水靴等,就奇怪的问她,说:
“你咋站在门外没进屋呢?”李倩却生生地说:
“我没带钥匙。”石大庆又问:
“你几点回来的?”她说:
“两点多就回来了。”石大庆又说:
“那么早回来,没带钥匙咋不给我打电话呢?”李倩迟疑了一下,说:
“进屋再告诉你。”进屋后,李倩怯懦说:
“我被有幼儿园开除了。”石大庆惊讶地问:
“为什么?”李倩满脸不服气地说:
“她都笨死了。说她多少回也记不住。今天说她,她急了,和我打了起来。”石大庆听了没有过分的责怪她,他不是一个刻薄的人,但他的心里很不满意。这个幼儿园位置就在他家的楼前,上班儿下班儿都很方便,俗话说丑妻近地家中宝,上班近有很多优势,这么好的工作,这么轻易就丢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李倩带一个新来的洗碗工。那是一家非常正规的幼儿园,管理方式完全按国家标准执行。洗碗、消毒、灭菌、留样等等,都是有流程的,一项错了就要扣分儿的,那个女人的总是出错。本来李倩就看不上她,因此就经常教训她,两个人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石大庆劝李倩不要和那个人一般见识,宽容一点儿慢慢就好了。谁知道今天竟然动起手了,两个人全部被开除了。见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两点多钟回到家的,忘记了带钥匙,也没敢给他打电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怜爱之心油然而生。上前抱抱她,说:
“没事,开除就开除吧,还有我呢。就在家呆一段时间,钱也不是一天挣的。一年到头很辛苦,难得被开除,就当自己给自己放个大假吧。”一席话,感动得李倩热泪盈眶。
在家里呆了不到三天,她就呆不住了,又开始在网上找工作。她对他说:
“哥,我就是个受累的命,享不了福。”是呀,她是在外边儿跑惯了的人,整天关在家里看电视她不习惯。她可没有胡晓丽那么多的同学、朋友,也没有胡晓丽那么多的闲暇时间吃吃喝喝,聊天儿唱歌;更没有胡晓丽那样三两天不上班工资奖金照样发的工作单位。在她的记忆里就没有假期的概念,在她的日历上只有日、没有期,就是只有今天是几号,而没有今天是星期几的概念。什么小长假大长假,那是人家有正式工作人的假日。她不会因法定假日被消费,也没有在法定假日上班而得到过加班工资,她只知道一天不上班,一天就没有收入,就是自己欠自己一天工资。长此已久就养成了闲在家里心里发慌,落下了呆着就心里不踏实的毛病。
这天她终于在网上发现了一个三轮车送货的工作。那是一家把库房里婴儿用品送到各个经销店和兼库房管理的工作。工资还挺高,每天上午送一趟下午送一趟,其余时间归拢归拢库房就没啥大事儿了。石大庆陪着她去招工那家落实了一下,女老板很爽快地答应了。李倩非常高兴,晚上做了四个菜,还喝了两瓶啤酒。她自从与石大庆在一起后,平时很少喝酒,石大庆喝她也不喝。结果第二天去了,人家变卦了。说她是个女的骑三轮车送货怕不安全,气的她一天没吃饭。石大庆一个劲儿的劝她,说:
“你就是呆上一年半载的,我也能养得起你。何必那么较真儿呢?慢慢找呗。找不到在家里陪着我,我还挺高兴。”说着,石大庆拿过手机,给她转过五千元,说:
“就算你这个月的工作了。”李倩看了一眼手机,说:
“怎么给我这么多?”石大庆说:
“你不是在家呆着没有收入闹心吗?让你安心一点。”石大庆的工资不交李倩是两人的约定,还是李倩提出的。她是这样认为的,她说:
“我花钱不会算计,手里攒不住钱。你工资放我这儿容易出现矛盾。咱俩工资各自拿着,反正我的工资也不多,日常开销不够你补充,没有了我就跟你要,我就指望你了。”石大庆欣然地接受了她的建议。石大庆也没有让她和孩子少钱花,这方面李倩还是很满意的。
在家里又待了几天。一家画廊招工。那是一家为顾客做照片素描的画廊,生意非常好,每天要邮寄上百幅素描作品,李倩主要负责画像喷定型胶、剪裁、装框、包装、邮寄等工作。她每天晚上都要带回一摞邮寄单回家,石大庆帮着填写。进入冬天后,门窗紧闭,定型胶气味无法排除,刺鼻的气味让李倩喘不上气来,老板也没有解决办法,考虑到健康问题,石大庆让她辞去了这份工作,又在另一家银行的食堂找了一份工作。
在画廊工作期间,李倩经常和石大庆讲画廊的照片儿转素描如何如何好,画师的技术如何录和精湛,说得石大庆非常感兴趣。他想起了李倩父亲和她继母床头摆放的合影照片挺好的,就说:
“咱俩也让他们给素描一张吧,我看你爸和你韩姨的合影摆在床头挺温馨的,你就把咱俩去四川的合影,从手机里挑一张喜庆的照片,素描一下挂在自己墙上,不是很好吗?”李倩欣然地答应了。
过了两天,李倩拿回来的一张石大庆单人的素描照片。他问李倩,说:
“为什么没有素描一张咱俩合影的照片?”她迟疑了一下说:
“啊,我怕我的照片在里面被老板看见就不好了,老板不让干私活。”石大庆说:
“给他钱儿就得了呗,也就是百八十的。”石大庆的心里有些疑问了。心想,她是不爱把我俩合影摆出来。
李倩和石大庆在一起后,他就没让李倩同时打过两份工,也基本都是在单位食堂工作。食堂的工作虽然工资少了一些,但是那里的工作比较正规。有节假日,有劳动保险,虽然不多也是一个待遇。公家单位管理正规,每天早六点至下午十二点半,也不贪黑,不吃剩菜剩饭。节假日休息时,两个人开车到周边旅旅游,爬爬山、吃点农家菜、泡泡温泉,日子过得还挺惬意。
今年以来石大庆没有了科研项目,偶尔但办公室转上一转,其余时间就是打麻将,也不运动。
曾芳芳就要开专业课了,需要一台笔记本电脑。曾芳芳告诉李倩说,她爸给她拿了三千元,她想买一台六千多的,她父亲说,就给这么多了不够找你妈要去。石大庆是搞科研出身的,对曾芳芳那个平面设计专业所使用的绘图软件是了解的,认为四五千元的笔记本电脑完全够用。可是曾芳芳说人家都买六七千的呢。李倩也不好直接答应她的要求,就和石大庆商量,说:
“哥,她非要买六七千元的笔记本,我知道你懂这东西,你看多少钱的合适就给她买多少钱的,我相信你。”说完就把那曾道枚给的三千元递给了石大庆。石建看着眼前的三千元,心想,这三千元得买六千元的东西呀。自己就是搭上两千多也没达到她的标准,花了钱还惹她不满意,不如一使劲多花一千元让她满意吧。谁叫自己得意这口呢?自己把个朱菲菲从头到尾打对利落了,现在又找了这么个无底洞,不知自己搭错了哪根筋。
石大庆这半年没有出差,也没有出远门,可能是没有机会吧,反正他没有发现李倩有出格行为。他想女人出轨多是男人的勾引造成的。西方古代男人为争夺女人而决斗,说明女人是被动出轨的。男人不去被勾引女人,女人不会轻易出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