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舒儿望过去,要是七皇婶说的话,她确实不太好反驳。
江渺唇角微微上扬。
“我说的交代,不是对你们井国的,而是对百姓的。”
话音刚落,也不等人反驳。
“管家,你去找太医看看,井中的水可有毒?别被乱发神经的人,染上病了。”
“是。”管家听后点头。
钟舒儿拿出腰牌,爽快道:“速去速回。”
井呼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他咬牙切齿道:“王妃,你是什么意思?说我们脏?”
“对,人脏,心也脏。”
江渺朝井呼笑着,话里,完全不避讳对井汐的嫌弃,她确实是对这样的女子,表示无语。
可怜吗?更为可恨。
别人不同意,就用自己娇生惯养的性子来闹事,当然,这也不是一种计谋。
可惜,用错人了。
井呼不可思议道:“公主跳井了!在你们萧国出事,你们不给一个交代吗?”
江渺轻呵一声,双眼泛出冷冽。
“你们是来这里见礼的,我们只是东道主,不是你们爹娘。”
还管这么宽?
井呼被这样的气势吓到了,他后退一步,辩解道:“你们身为东道主,就应该保护我们的安全。”
“你说的没错。”江渺点头,算是认可了这句话,但是还没有等井呼开心。
她继续道:“但她非要去死,我们怎好阻拦?”
话糙理不糙。
钟舒儿点头道:“我们不愿娶,你们还要强嫁不成?这里是萧国,可不是井国,别在本宫面前耍威风、闹脾气。”
很快。
管家便回来了,他弯腰作揖道。
“王妃,事情已经办妥了,井里是有点脏,奴才已经吩咐人清理了。”
江渺点点头。
她迎着皇后转身朝府里走去,走到门口,想起一事,转身道。
“王府,不是尔等放肆之地,速速离去。”
“否则,我们萧国可要好好尽一尽地主之谊了。”
当然,这地主之谊,可不是什么友好的喝茶聊天,恐怕是毒打。
百姓发出笑声。
今天真是被皇后和王妃惊艳到了,有人出声道:“你们井国的人,还想赖上我们?谁不知道,王爷王妃恩爱,皇上勤奋,怎么可能会沉迷女色?”
“就是就是,经常打我们,还想嫁给我们,谁娶你们井国的人。”
“赶紧回去吧,别在这里丢人。”
“……”
井呼黑黑的脸一片泛红。
“你们…你们…”
他说不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双手握拳,低着头。
回到客栈,就写信给父皇!
他好歹是一个皇子,竟然被这个的百姓如此说。
院子的花泛出幽香。
钟舒儿看着摄政王妃,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好久没出宫了。”
很怀念当初,皇子府里的一切。
没有这么多的拘束和压力,她此次出宫,也是将宫里的所有事情,都交代了一遍。
倒是,没有跟皇上说。
“皇后娘娘眼底泛黑,莫要太劳累,还是要保重身体啊。”江渺关切道。
皇后,她当得很好。
只是,在这段时间里,皇后失去了自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能发脾气冷脸的皇后了。
钟舒儿嘴角一勾,苦笑道。
“我倒是想早睡,只可惜…哎!”
“后宫事情繁多?娘娘可以多找几个靠谱的人。”江渺记得,以前看宫斗剧时。
贵妃什么的,都可以代理后宫。
丫鬟嘴快道:“昨晚,主儿辗转反侧,还不是想念皇上…”
“闭嘴。”钟舒儿厉声阻止道,“休要胡说。”
江渺心中有数。
天底下,任由哪个女人,能忍受,丈夫睡在了别人的床上。
还是自己一手促成。
“皇后娘娘,有时候不要过多追求完美,天地本不全,万物皆有缺。”
她对上皇后迷茫又思索的眼神。
“问心无愧就好了。”
钟舒儿沉思了一会儿,坐在高位上,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无奈笑道。
“有时候真想什么都不用管。”
她理了理明黄色的裙摆。
“不过,我有一事想不明白。”
江渺目光落在茶杯中站立着的茶叶上,“娘娘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