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丞相大人啊。”萧澈挥手,命人打开锁链。
他走进去,坐在板凳上,不一会儿,桌上就摆放好了茶水以及点心。
“丞相大人饿了吧?不如吃点?”
林方北打量着王爷,两个人撕破脸皮了,竟然还能说上话。
人与人之间,还真有意思。
他捏起一块糕点,看了一眼,笑道:“不会有毒吧?”
“杀你,还浪费什么毒?”萧澈嘴角勾起,眼睫垂下,浮现冷厉,讥讽地道。
他擦拭着剑刃,似乎在说,直接砍死就行了。
林方北看着这样的小辈,后背竟然泛起冷汗,他将糕点吞入腹中,胸口带了些怒火。
“摄政王,真是好大的口气。”
“多谢夸奖。”无论什么话,萧澈都不生气。
他抿了口茶,放下时,发出响声,“丞相找本王有什么事情吗?”
林方北闭了闭眼,随后,叹了口气说。
“本相为萧国尽心尽力,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皇上和王爷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吧!”
每天在这里,听着犯人无情的嘲讽,真是头大。
整个丞相府的人都被抓了,除了林雨桐,没想到那小妮子接近江渺是为了这个。
真是谋了一个好出路。
萧澈淡淡道:“丞相,别太担心,事情没调查清楚,怎么可能会冤枉好人呢?”
林方北冷哼一声,脾气一瞬间就上来了。
“不杀?那有本事把本相放了啊,你们就只会把人关着是吗?”
“好啊。”萧澈毫不犹豫地说道。
听此。
林方北愣了一下,他道:“你,你说什么?”
萧澈重复道:“本王说,放了你。”
他起身,看了一眼衙役,拂袖离开。
林方北看着脚上厚重的脚链打开后,一脸错愕,好一会儿,在衙役的提醒下,才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他看着周围穷凶极恶之徒的样子。
从心里发誓再也不会进入地牢,“王爷呢?”
衙役弯腰道:“回丞相大人,摄政王已经走了。”
林方北走出地牢,没有看到萧澈的身影,倒是看到了陈朝的人。
他抿嘴,上了马车问。
“最近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今年,春闱的事情被查了,但是没有查到下官身上。”陈朝小声地说道。
他又将摄政王妃办女子学堂的事情说了一下。
林方北嘲讽道:“哼,真以为女子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明天派几个人去学堂闹点事。”
摄政王不让他痛快,那他也不能让江渺痛快。
他摸着胡子,说:“你觉得,皇上和王爷,这次放本相出来是为何?”
“这…”陈朝想了想说,“下官猜测,各国使者要来了,平日里都是您操办,皇上毕竟是新皇,没有您,镇不住场子。”
林方北点头道:“有道理,但本相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不过,这次本想被放出来,我们的机会来了,这几天,你谨慎行事,找机会,本相要跟青王见面。”
——
翌日。
丁士渡将门口上挂上了大红花,上面是摄政王亲自提笔写的‘士渡学堂’。
他满意地拍了拍手,吩咐道。
“好了,开始放鞭炮吧。”
噼里啪啦!
爆竹落在地上,发出响声,吸引了不少人过来,百姓面带淳朴,一脸好奇。
乡亲问:“丁举人,你这就收女子吗?”
“是啊。”丁士渡介绍道,“这学堂专门收女子,对了,你可以让你家女娃来啊。”
乡亲摆摆手说:“丁举人,你真是说笑了,家里哪有多余的银子给女娃上学堂啊,家里的男娃都上不起呢。”
丁士渡笑道:“老乡,我这学堂不要银子。”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
不要银子?怎么会不要银子呢?
众人愣住了。
有一个妇人走上前去,问:“为啥不要银子呢?老丁,你不是不发财了?”
丁士渡解释道。
“院子虽然是我的,但命令是摄政王妃下的命令,她说了,女子可以读书,也可以考官!”
他走上前一步,看着眼睛里闪灼着好奇的女子道。
“你们想想,要是你们家里有个女娃能当上官,那也是祖上冒青烟了啊。”
忽然。
从人群里走出几个青年,其中一个人将口水吐在地上。
“我呸,还祖上冒青烟,要是老祖宗知道女人都能当官,不得气得从
他双手叉着腰骂道。
“丁士渡,你儿子儿媳死了,不好好在家里待着,也要搅得大家不安稳吗?”
丁士渡脸色一变,他双手发抖道。
“我怎么让大家不安稳了?让女子学习知识,不是好事吗?”
“我呸!”男子骂道,“什么好事,你一个大男人不向着我们男人,让我们男人免费上课,竟然让女人去?她们怎么配在这么好的地方,像她们女人,就应该洗衣做饭,照顾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