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江渺眼底浮现笑意,她不是没看到白玉兰眼睛里的恨意。
但她是有礼貌的人,要回话。
钟舒儿回过神,也学着七皇婶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原本,白玉兰只是恶心两人,没想到被恶心回来了。
她双手握拳,重新整理着情绪,随后,笑容灿烂道:“皇上说,外面不比宫里,让我在这里养胎。”
钟舒儿紧紧握着手,指甲现在肉里。
两个人之前的斗争一一浮现在脑海,当然,都是以她失败告终。
这些天,与皇上建立的感情,在白玉兰出现的那一瞬间,土崩瓦解。
“本宫…”
“呵,皇上是怕你出去祸害人吧?”江渺冷笑一声,“毕竟,当时在王府没看不住你,就被绿了。”
钟舒儿看了一眼七皇婶。
这么诚实,真的没问题吗?不过,她差点就陷入了白玉兰的陷阱里。
“把她带下去,好生照顾。”
白玉兰瞪大眼睛,脸上带着愤怒,原本,皇后都要中计了。
都是江渺!
她看过去,威胁道:“你们别高兴太早。”
江渺耸耸肩,根本不在意这小小的威胁,在她眼中,白玉兰已经出局了。
好不容易回来。
却耐不住性子,提前暴露了自己的野心,不仅失去了装柔弱这一大助力,还增加了皇后的警惕心。
“就怕你会一直不高兴呢。”
此时。
萧安瑜和萧澈走了过来。
再次相见,他的内心毫无波动,目光落在白玉兰身上,抿了抿嘴。
白玉兰眼眶一热,她肚子已经平了,手放在上面。
“皇上,好久不见,我…我好想您…”
“白姑娘,请注意言辞。”萧安瑜脸色冷淡,挥手示意丫鬟将她带走。
说着,便跟七皇叔朝皇后走去。
他握住皇后的手,轻声问道:“可累了?”
“不累。”钟舒儿轻笑一声,感受到白玉兰投来的恨意,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她似乎理解,为何白玉兰总是用皇上伤害她了。
掌握主动权,确实是一件很趣事。
萧澈搂着王妃的腰,问:“生气了?”
“没有。”想必,阿澈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叹了口气,“倒是发了好大的火。”
萧澈安抚道:“火就是用来发的。”
钟舒儿怕摄政王误会。
她恭敬地道:“七皇叔,您放心,本宫已经惩罚他们了。”
萧澈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
隔天。
春闱的名单出来了,一群人挤在告示前,不停地议论着今年的前三甲。
江月被抱着,看得很高,她下意识从前面看,一眼就看到了‘江风’二字。
她开心道:“娘,有大哥的名字!”
小奶音吸引了不少人看过来。
陈凌瑜与江家关系较好,他早早就来这里等着了,整理了一下情绪。
他抱拳道:“江公子,恭喜恭喜,第一名非你莫属啊。”
“陈兄客气了,你也考得很好吧?”江风抱拳回道。
他还没有看榜单,前几日,与陈凌瑜高谈论阔,能感觉到此人并非凡人。
只是,为何他的神情如此落寞?
陈凌瑜叹了口气说:“在下找了许久,都没有。”
这场考试原先是在秋天考,但新皇登基,特地安排一年两次,就为了给朝廷选拔人才。
新皇不愿意用之前的老臣。
这次春闱,选拔三百人,录取者叫举人,第一名称解元,第二名称为亚元,第三、四、五名称为经魁,第六名称为亚魁。
按理说,陈凌瑜进前六甲轻而易举。
江风一眼看过去,前五十里都没有。
他皱着眉头,也不敢相信地说:“是不是看漏了?”
说着,他又开始从头找。
陈凌瑜伸手,阻止他,苦笑道:“江兄,不用找了,我不在上面。”
孙琴意识到不对劲。
她轻轻揪了揪夫君的袖子,小声道:“夫君,会不会是…”
后面的话,自然不言而喻了。
江风冷哼一声道:“没想到,王家被抄家,丞相落马,朝堂之上还有人能暗自操控。”
陈凌瑜自嘲地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道。
“哎,要回去种地咯。”
“陈兄。”
江风沉声喊了一声,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别气馁,如果你有真才实学,就不要害怕,我会帮你的。”
陈凌瑜抱拳,一脸激动道。
“江兄,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就在两人商量事情时,身后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江公子,小女春叶,久闻江公子大名,能否酒楼一叙,想请教公子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