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的很简单,无非就是承诺书。
江风嘴角一勾,将凭证递给孙琴,说:“阿琴,你收好了,等我攻取功名,就让两人和好。”
一下子,王玲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了,那又怎么样?她根本不在乎。
考上功名,至少还有一年。
在这一年里,她怎么就不能把江渺给杀死呢?
“哼,放心,本小姐才不会言而无信呢,但前提是你能考取功名。”
用过饭后。
江渺洗了洗手,就去了罗素素家。
王玲在身后悄悄跟着。
这一切,江渺都看在眼里,她一进院子,就看到在发呆的男人。
她出声道:“天气寒凉,纪公子还是回屋吧。”
“江姑娘是在关心在下?”纪云回过神,撑着头看过去。
时隔三日,甚是想念。
他直勾勾盯着女人,丝毫不避讳。
江渺冷笑一声,语气不善道。
“我只是怕你死了,影响我的名声。”
倒也不是因为名声,主要是想赶紧把这人给送走。
王玲大步走进来,她鼓着腮帮骂道:“好啊江渺,你来这里是见奸夫的!”
江渺倪了一眼,并未说话。
她朝屋里走去,淡淡吩咐道:“阿哲,将你家公子抬进屋里。”
“她说我是你的奸夫。”纪云没有生气,反而一脸笑意。
奸夫,对他来说,竟然是一种美称,能够跟沈晚晚有联系的称呼,拉近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不错,这个称呼,我很满意。”
江渺深感无语,她率先进了屋,侧头淡淡道。
要不是她收了银子,真的不想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的关系,她若无其事道。
“既然纪公子喜欢这个称号,那你记得等会儿去找村长。”
“江姑娘,我家公子找村长干什么?”阿哲不明白。
江渺嘴角微扬,缓缓吐出三个字。
“浸猪笼。”
“啊?”阿哲愣住了,但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站在公子旁边。
奸夫,要浸猪笼。
这是很多地方的习俗。
纪云神色从容,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感到生气,他说:“这些都是陋习,我娘说了,两个人相互喜欢,可以不惧怕世俗的眼光。”
江渺评论道:“纪夫人的话,我很赞同,但前提是两个人互相喜欢。”
这落在王玲耳朵里可不得了了。
她跟上来,上手叉腰骂道:“好啊,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还打情骂俏了。”
嗖!
匕首从王玲的嘴边划过。
王玲吓得不行,看着冷着脸走过来的江渺,双腿发抖说。
“江渺,你想干什么,你要伤害我,我就告诉…”
“这次,看在嫂子的面子上,放过你,你要是不会说话,就不要留着嘴了。”江渺捡起匕首,冷声警告道。
忽然。
她很喜欢逃荒的时候,想杀就杀,不用有这么多的顾忌。
但这样的想法仅仅只是一瞬。
毕竟,生活还要继续,处在那样的环境,难免会变成一个无情的杀戮机器。
王玲看着江渺的身影,吓得跪在地上。
她想起受过的侮辱,竟然鼓起了勇气走上前,看着男人已经将腿上的衣物掀起来了。
她忙捂着眼睛说。
“江渺,你竟然做这样的事情!我一定要告诉摄政王!”
听到阿澈时,江渺挑眉。
纪云觉得很有趣,他嗤笑一声:“江姑娘看病,什么时候喜欢带一个小尾巴了?”
“闲的。”江渺说完,将男人腿上的银针取下来,走到桌前,写下药方,她淡淡道,“一日两次,喝半年,就能痊愈了。”
本来不想暴露真本事。
但,她真的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了。
阿哲激动道:“真的!?”
江渺点头,面无表情地双手环胸道:“所以你们什么时候走?”
纪云垂眸,看不清脸上的神色,沉声问。
“江姑娘,很想让在下走吗?”
“是的。”江渺点头,阿澈不在,她要给阿澈绝对的安全感。
要是想到阿澈给一个女子治病,那女子还是爱慕阿澈,经常撩拨的人。
她也会吃醋,更何况,阿澈是一个醋王。
纪云听到这么绝对的话,心情低落,他抬头问:“江姑娘,你是我见过最冷的女子了。”
江渺走到门口,淡淡道:“哦。”
“不过,可能有违江姑娘的意思了。”纪云嘴角勾起,他将衣摆放下,用手搓了搓冻着的腿说,“你不是想见我娘吗?她过几天就来了。”
江渺没理会,直接走了。
她是想见纪云的母亲,但不是想见纪云啊。
她走到山脚下,侧身道。
“你跟着我干什么?山上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