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抿嘴离开,她仰头看着天空落下的雪花。
见不得这样的场景呢!
她看着江虎朝这边跑来,皱眉走过去问:“来人了吗?”
“对,我看到闫卢春正在朝这边来,还有守村的两个村民也在,事情暴露了。”江虎快步走进去,看到黄鱼几人这样,他愣在原地。
他胸中涌动着怒火,手指一颤问。
“闫卢春弄的?”
“除了那个混蛋,还有谁?”黄鱼眼睛里浮现出怒火。
江虎走过去,小心翼翼背起闫处。
江渺看向两人说:“江虎,你先带着两人去找大夫,这里交给我了。”
她拿出烟花和火折递过去说。
“如果有人跟上你们了,就点燃这颗烟花,我就会去。”
“江姑娘,您小心点。”黄燕紧紧攥在手里,跪在地上感谢道。
人一走,院子里就清净了很多。
江渺看着不远处像是小豆子般的人影,不断地靠近,她关上了院门,从屋里拿出椅子,坐在院子里。
静静赏着,唯一一颗老树。
“夏天,一定很凉快。”
砰!
院门被撞开,闫卢春眼睛里流露出凶神,双手叉腰,环顾四周,目光最终落在女人的身上。
他大步走上去,“你他娘的是谁啊?”
“你奶奶。”江渺声音清冷,一个正眼也不给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拢了拢身上的围巾。
也对,她现在全副武装,闫卢春不认识她。
闫卢春挥手。
两个村民就上前去检查房屋,见里面空无一人,对着村长摇摇头。
闫卢春不敢相信地问:“你把他们放走的?”
江渺微微点头。
男人带来的村民立马将女人给围了起来,他打量着女人,疑惑地问。
“你不是我们村里的人,快说,你是谁!”
江渺轻笑一声,她靠在木椅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肩膀靠在扶手上,声音冷冽,充满了怒意。
“闫村长真是好记性呐,这才多久,就不记得我了。”
“这…”闫卢春刚想说话,可话卡在了喉咙里,他觉得声音很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他侧头问:“二狗,你听出她是谁了吗?”
二狗摇摇头说:“闫大哥,我又不出去,怎么知道她是谁?是不是你瞒着嫂子,在外面欠下的风流债?”
“放屁!”闫卢春骂道。
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他还是一个持家老实的好人,也是被现实逼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他没有女人,也没有外心。
也可以说,刚有银子,在跟兄弟们喝酒,还没有来得及找,接触这一层次。
二狗被骂了很是不甘心,切,大哥不是也不知道吗?嚣张什么?
他抬头说:“你赶紧把头纱摘下来,别装神弄鬼的了,要不然老子弄死你。”
闻言,江渺嘴角一勾,将面纱扯下来。
“起猛了,竟然有人想弄死我。”
“大哥,您认出她是谁了吗?”二狗低头哈腰地转身邀功。
闫卢春皱眉,嘴张了张,似乎要说出什么,但又想不起来。
“好像…很熟悉,”
“我提醒提醒你?”江渺眸光微暗,出声讥讽道,“就是你现在最害怕见到的人。”
最害怕见到的人,那就是江姑娘啊…
轰的一下。
闫卢春脑海里的画像与眼前的人对上,他双腿忍不住打弯,颤抖着说。
“江…江姑娘…?”
“嗯,没想到闫村长还认得我。”江渺唇角一勾,起身去打了一盆水,将脸上的底妆给洗去。
她转身下台阶的那几秒,前面的闫卢春已经跪在地上了。
二狗小心翼翼地问:“她就是江渺?”
“赶紧跪下!”闫卢春脸上的笑意已经挂不住了,他训斥道。
何尝不是在给江姑娘一个面子。
完了,这两个字在闫卢春心里愈发大,他一再防,还是没防住江姑娘来了。
早知道,就不贪了。
赚够一百两银子的时候就应该跑。
二狗跪在地上,小声地说:“大哥,我听说江姑娘了,她心狠手辣,不会放过我们的,反正我们已经做错事情了,不如再绝情一点!”
江渺双手背在身后,假装在擦脸,实则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人装。
真有趣,杀她?
那她刚好有机会出口恶气。
闫卢春沉声问:“什么意思?”
狗蛋脸上布满阴狠,抬手放在脖颈上,左右划了一道,说。
“把她杀了,就能获得更大的利益!”
“不,不行。”闫卢春摇头说,“你可能不知道,她是摄政王的未婚妻,就算把她杀了,摄政王也会来寻仇的…”
二狗说:“反正早晚都是死,不如先主动把她打死,到时候,你拿着银子,带我们离开闫村,不照样快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