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
难不成皇上?白玉兰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她看向萧安青。
“怎么办?”
“看看。”萧安青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真是一朝失足千古恨,要不是收到兰儿信中的勾引,他是不会来的。
写信的人,真会想内容!
钟舒儿让开一个位置,白玉兰咬牙走过去,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江渺,她骂道。
“我就知道是你们两个!
她忙走到萧安青身边,道:“青哥哥,把他们两个都杀了!”
只要死了,她就能当上皇后,跟青哥哥的事情也不会暴露了。
江渺双手环胸,轻笑道:“今晚,我不想动手,只想看戏。”
她朝一边走去,披上软垫,坐了上去。
钟舒儿也跟着过来了,她礼貌道:“七皇婶,能否坐一坐?”
“嗯。”江渺往旁边挪了挪,朝假山里喊道,“你们还不出来嘛!”
萧澈听到阿渺的声音,他看了一眼隐忍的皇上,道:“阿渺说了,这样一个个出去,有层次感,安瑜,这一次,你能理解阿渺为何送你,帽子了吧?”
“明白了。”萧安瑜握着拳头。
他心里有过这样的想法,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了,现在知道了,还是这多么痛。
他闭上眼睛,回忆与兰儿的点点滴滴。
“摄政王!?”
“七皇叔!?”
萧安青看到他,彻底崩溃了,他忙朝外面跑去,却被侍卫拦住了。
他又朝另一边走,也没用。
他回头,跪在地上求道。
“七皇叔,侄儿一时鬼迷心窍,被白玉兰勾引,可…可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本王不管,只是来看戏的。”萧澈没有给一个眼神,他径直走向江渺,坐在一旁。
他将斗篷给过去一点儿,问:“冷吗?”
“不冷。”江渺很激动,终于戳穿了这女人的真实面貌,又离回家近了一步。
萧安青试探道:“那…那我就先走了?”
“走什么?”里面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两个人的腿再次软了下去。
白玉兰绝望地跪在地上,低着头,看着一双靴子,出现在眼前。
她声音颤抖道:“皇…皇上…”
萧安青抬起头,绝望地跪在地上,闭着眼睛,流下了两行泪。
“皇上!您原谅臣这一次,要不是白玉兰死命勾引,臣是不会来的!”
萧安瑜站在原地,衣摆被两个人不停地拽着,看向从容淡定,眼神复杂的皇后,他又低头看向狼狈不堪,脸色狰狞,嘴里满是污秽之语的白玉兰。
好像,也没有那么爱了。
他将两个人一脚踹开,声音威严又冷道:“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七皇叔说过,不能在冲动时做决定。
“是!”飞公公招来四个侍卫,将两个人拉了下去。
谁能想到,曾经风光的贵妃,一夜之间沦落为阶下囚了呢?
萧安青挣扎道:“皇上!臣错了,您看在我们小时候也一起玩耍的份上,就饶了臣吧!是白玉兰勾引的臣啊!”
他还没有当上皇上,他不甘心啊!
闹剧结束,四周都安静了下来,萧安瑜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他转过身,看到三个人都齐刷刷地看着他。
见他转过头去,又齐刷刷地低下头。
他鼻头一酸,走过去问:“能不能,我也坐一下。”
三个人往旁边挪了挪。
萧安瑜坐在皇后旁边,自嘲道:“你是不是觉得朕很可悲?”
“还好。”钟舒儿声音沙哑,听不出情绪,“臣妾都已经想过了,您在白玉兰生下来后,还不会发现,或许,您还会原谅她。”
反正都姓萧嘛,后面这句话,她没敢说。
萧安瑜:“……七皇婶是怎么发现的?”
江渺思索几秒道:“女人的直觉,她一直拿孩子威胁,似乎并不怕孩子死,反而有一种孩子被害死了,就能当成一种利器,巴不得孩子被我们害死。
或许旁观者清,也只有您没发现吧。”
雪花飘落,四个人不知聊过了多久,江渺伸了伸腰说:“皇上,我们先回去了。”
望着七皇叔和七皇婶的背影。
钟舒儿羡慕道:“什么时候才能跟七皇婶一样,遇到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萧安瑜皱眉道:“朕怎么听得这么刺耳?”
“臣妾没说什么。”钟舒儿缓了缓,起身道,“臣妾回去休息了,皇上自便。”
说完,她对着一旁的飞公公说:“看好皇上。”
萧安瑜看着走远的皇后,走过来问:“她说什么?”
飞公公不敢隐瞒,弯腰道:“皇后娘娘说,让老奴看好您,怕您出事。”
他看了一眼皇上道。
“皇上,老奴觉得您没必要为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皇后娘娘多好啊。”
“哼,朕能有什么事情。”萧安瑜浑身都冻僵了,他蹦了几下道,“就是有点丢脸。”
飞公公笑道:“皇上,您睡一觉,明天醒来想想,根本就不是事。”
萧安瑜点头道。
“嗯,朕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