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北的脑海中闪过最近盛京发生的事情。
一瞬间,失望和愤懑的情绪如同洪水般朝他袭来,“好啊,好啊!本相倒要看看,你摄政王有多大脸面。”
女人?
呵,那不就是你摄政王的软肋吗?
—
乱民墓前,前面跪着两个人,后面则是同伙。
鹿槐环顾四周,始终找不到女人。
他小声地问:“鹿槐,你看到你小娘了吗?”
“一看就知道跑了,你还想着她呢?!”鹿陈玉崩溃地大喊道。
“她不会跑的!她爱我!”
“那婊子不爱你!她是被你抢来的!都快要死了,你醒醒吧!”
陈华光走上前,他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脸,讥讽道。
“鹿兄,真没想到,你会把我们江城搞成这个样子?你知道你跪着的这片地,死了我们多少乡亲们吗?你竟然还有脸吵?”
他在鹿槐的脸上啐了一口,说:“你也配?”
两个刽子手走过来,站在两个人的身后。
鹿槐求道:“陈兄,看在多年的交情上,你放过我儿子吧?”
鹿陈玉咬牙道:“不用你假惺惺,死就死,老子怕?”
见此,陈华光冷笑道。
“你们别争了,这么多百姓,你们走不掉的,再说了,我差点死在了逃荒的路上,我也想让你们死呢。”
他抬手,随之,一挥。
“行刑!”
死了,终于死了。
所有人神情激动,捂着嘴巴,拿出家里最好的东西,找了一个地方,跪在地上念着自己的亲人。
江阿花捂嘴哭道:“哥,嫂,也不知道你们尸体埋在什么地方,就当是在这里吧,来,看看你们的孩子,我们取名叫江希望……因为…因为你说过,只要努力坚持,生活总会有希望的。”
她擦了擦眼泪补充道:“对了,哥嫂,多亏了江渺妹子,我们才能活下来,您们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希望和妹子好好的!”
江渺跟萧澈隐藏在人群里。
她微微阖眼道:“恶人自有恶报。”
“江渺!”
正当她转身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一声愤怒又复杂的声音。
只见,陈海拉着陈华光走过来说。
“爹,她就是江渺,就是她打伤了我!”
“你就是江渺?”陈华光打量着女子,有点不相信,他倒是听南真说了,是一个小姑娘。
但没想到竟然如此美妙。
江渺身着淡蓝色衣裙,上面点缀着细闪,宛如一个清淡的冷仙子。
“是我,陈城主有事吗?”
她认识旁边那位,就是昨日闹事的陈海。
陈华光笑道:“昨日,我一直在忙鹿槐的事情,也没有仔细去打听你与海儿起了冲突的事情。”
他顿了顿,抬头看向女人的反应。
只是,江渺挑眉,神情淡淡,并未做声。
陈华光脸色一僵,他身为鹿城城主,竟然被一个农家女给占了主场。
他冷声道:“我儿子去提亲,江姑娘竟然拒绝?”
“又不是去认祖宗,不拒绝留着埋进坟吗?”江渺美眸中闪过一丝冷冽,嘴角讥讽勾了勾,不屑地道。
“老子弄死你!”陈海气急了。
陈华光一把拽住陈海的胳膊,他声音冷冷地警告道:“本城主原本不想生气,但是江姑娘,你说的话,实在是太难听了,你难道就不怕,本城主对你不客气吗?”
“大家又不熟,不用太客气。”江渺早已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她一字一字淡淡道。
陈海:“……”
陈光华眼睛里的光沉了下去,他打量着女子旁边的男人。
此人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话,一身锦衣,全身上下散发着两个字—‘高贵’。
他伸手再次阻止住冲动的儿子,抱拳道:“敢问公子是…?”
“不值一提。”萧澈缓缓道出四个字。
江渺回头望过去,轻哼一声。
这有身份就是好啊,能够装深沉,她轻声道:“该回去了。”
“站住!打伤我儿,就想走?”陈光华伸手,就要捏住女人的肩膀,“不许走!”
萧澈眼睛里划过凌冽的锋芒,直勾勾盯着男人伸过来的咸猪手。
他直接抽出剑,朝上一提。
“滚!”
“啊!好痛!”陈光华的胳膊瞬间就流出了鲜血,疼痛钻进大脑,他抱着胳膊,忍不了,直接就晕倒了。
血继续流着,伤口似乎很深。
陈海愣住了,他跪在地上喊道:“爹!您死的好惨啊!”
“我还没死!把他们都抓起来!叫大夫!”陈光华虚弱地睁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
这个逆子!是盼着他死的慢啊!
陈海赶紧点头,抬起手,下令道:“来人!这两个人伤害城主,意图谋反,把他们都抓起来!”